A102 门前冷落
秦哀公三十三年正月,乘楚国新近战败,郑国游速率军灭亡许国,把许国国君押回郑国。
此前,周朝儋翩率领王子朝的余党,依靠郑国人,打算发动叛乱,郑国又攻打周朝的冯滑胥靡负黍狐人阙外等六座城邑。为惩罚郑国,二月,鲁定公替晋国侵袭郑国,攻下匡地。
鲁国出兵时,没向卫国借路。回兵时,阳虎让季孙斯孟孙何忌从卫都南门进城,从东门出城,住在豚泽。卫灵公发怒,派弥子瑕追击鲁军。
公叔发已经告老退休,让人推着车子送他到卫灵公那里,他说:“怨恨别人而仿效他,是不合乎礼的。鲁昭公有危难的时候,国君打算拿出文公的舒鼎成公的宝龟定公的鞶鉴,如果有准能让鲁昭公回国复位,就选其中一件作为赏赐。如果诸侯有为鲁昭公操心的,就让公子和几位臣子的儿子作为人质。这是群臣所听到的。现在打算因为小小的愤恨而掩盖掉过去的恩德,恐怕不应该吧?太姒的儿子,只有周公康叔互相亲密,现在却仿效小人而丢弃亲情,不是太傻了吗?上天将增加阳虎的罪,让他恶贯满盈后再杀死他,国君暂且等待一下,怎么样?”卫灵公因此停止追击。
夏天,季孙斯去晋国奉献擒获的郑国俘虏,阳虎硬要孟孙何忌同去,专门向晋国国君夫人奉献礼物。晋国人设享礼,一起招待二人。孟孙何忌站在房外,对范鞅说:“阳虎如果在鲁国住不下去,想到晋国来轻松一下,晋国如果不让他担任中军司马,有先君在上!”范鞅说:“寡君设立官职,将选择合适的人担任,我怎能决定?”范鞅对赵鞅说:“鲁国人厌恶阳虎了,孟孙何忌看出了苗头,认为他一定会到晋国来,所以硬为他请命,以便为他留好退路。”
吴国太子终累打败楚国水军,俘虏了潘子臣孙惟子与七名大夫。楚国大为惊恐,害怕灭亡。公子结又带着陆军在繁扬打了败仗。令尹子西却高兴地说:"现在可以做一番事了。"于是把郢都迁到鄀地,并改变治国的方法,以安定楚国。
六月,晋国阎没戍守成周,并修筑胥靡的城墙。
八月,宋国乐祁对景公说:“诸侯中只有我国还侍奉晋国,如果现在不派使者前往,晋国也许会对我国怀恨。”乐祁把这番话告诉他的家宰陈寅。陈寅说:“一定会派您去晋国。”过了几天,景公对乐祁说:“只有寡人赞成你的意见,你一定得去晋国。”陈寅说:“您立好继承人后再去,我们的宗室才不会灭亡,就是国君也可以知道我们是知难而行。”乐祁于是把儿子乐溷引见给景公,然后上路。
赵鞅迎接乐祁,请他在绵上饮酒,乐祁送给赵鞅六十面杨木盾牌。陈寅说:“过去我们投靠范氏,如今您投靠赵氏,又送给他礼物。因为杨木盾牌而招致祸患,没法挽救了。不过您死在晋国,子孙一定会在宋国昌盛。”
果然,范鞅对晋定公说:“受国君命令出使他国,没有完成使命而私下饮酒,不尊敬两国的国君,不能不讨伐他。”于是把乐祁抓了起来。
可叹晋国已经“门前冷落车马稀”,乐祁难得前来捧场,竟被囚禁,晋国的盟主角色算是自行废除了。
鲁国阳虎又与定公及三桓在周社设盟,与国人在毫社设盟,在五父之衢诅咒。
由于儋翩发动叛乱,十二月,周敬王改在姑莸居住。
次年二月,齐国人向鲁国归还郓和阳关。阳虎在那里居住,执掌国政,这就是“陪臣执国命”。
秋天,齐景公郑献公在咸地结盟,邀请卫国参加会议。卫灵公想背叛晋国,大夫们认为不妥。卫灵公就派北宫结去齐国,又私下派人对齐景公说:“把北宫结抓起来,并侵袭我国。”齐景公听从了,齐景公于是和卫灵公在沙地结盟。
因为鲁国还在顺服晋国,齐国国夏攻打鲁国西部边境。阳虎为季孙斯驾车,公敛处父为孟孙何忌驾车,准备夜袭齐军。齐军听说后,拆毁军营,埋伏好等着。公敛处父对阳虎说:“你不考虑此举引起的祸患,你定会死。”苫夷也说:“你把二位陷于祸难,不等有司定罪,我就先杀了你。”阳虎害怕而折返,所以没有打败仗。
十一月,晋国护送周敬王返回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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