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就两个人,沈景山肯定是不会亲自审问的,那么也就只有多出来的那个最有可能。 新至于罗祖,它已经被彻底无视了。
一只野兽会审讯犯人?
您逗我玩呢?
高逸尴尬地挠了挠头想要解释一句,却看到沈局长正对自己笑得越发“和蔼可亲”,于是他神色僵硬地点点头:“谢谢,我服从上级的安排。”
沈景山满意的笑了,他果然还是最喜欢脑子转得快的年轻人啊。
“哈哈,别当着我的面挖人啊。这小子手里还有个重要的任务,等他完成了,要是有兴趣我就给你送来。”
“那敢情好,我就等着了。”
寒暄了几句后,黑手来到已经眼神呆滞地萨米身边。先是观察他的情绪心跳血压等等,然后吃惊地看着高逸:“你这是对他做了什么?他的心智好像完全被摧毁了。”说是给吓傻了也差不多,正是审讯最合适的状态。
高逸的嘴角抽了抽:“就随便问了他几个问题。”他也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
狴犴的动作是很可怕没错,可一个能在专业审讯老手的连续审问下坚持那么多天都没吐出半点有用的东西,可见也是个经过训练的。没理由被吓唬一下就崩溃了吧?
他却不知道罗祖不只是对他的心理直接摧残,更利用他身上的花纹向萨米灌输了一些类似心理暗示的东西,大概也就和催眠差不多。否则要想在短短时间内就把这么一个久经考验的一流特工的心理壁垒打破,那才是个笑话。
高逸的语焉不详被黑手直接认为是不好开口,谁都有些秘密,尤其是做他们这行的基本手里都有点好货。
“行,我就不问了。”他笑呵呵地把注意力转移到萨米身上,对跟他一起过来此时被留在外面的几个手下打了个招呼就开始正式的审讯。
“你的名字。”
“萨米。”
“年龄。”
“32。”
“所属组织。”
“……”
出乎意料的,萨米没有回答。
这是很不寻常的一件事,已经摧毁了他的心防就意味着问什么他都会老实说出来,比如前面的对话,他都老实说出来了。唯一能造成这种情况的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的大脑被外力控制。也就等于有人在他的大脑里上了一道锁,除非拥有钥匙的人开启,否则外人根本无法触及到那个地方。
黑手审讯过的人没有上万也有成千,以前只是听说有这种情况却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沈景山疑惑地看向他:“怎么回事?”
黑手把情况说明给他听,然后道:“除非冒着他大脑记忆混乱的危险硬闯试试,否则我建议还是不要继续下去了。”
沈景山的眉头紧皱起来:“先把这项放开,问其他问题试试。”
“明白。”黑手点了点头,开始接下来的审问。
“嬴恒动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嬴恒动就是和他们行动的古武修炼者,也是几个人里唯一还在封闭治疗的华夏人。
萨米这次没有阻碍地说了出来:“我们组织和嬴氏做了一笔交易,换取了他们的友谊。”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能让财大气粗的赢家看得上眼,连背叛自己国家的事都做了的交易,到底会是些什么好东西?
沈景山给黑手打了个眼色,后者领悟地点点头接着问:“是什么交易?”
萨米又不说话了,沉默着,木然的脸上浮出一丝痛苦。
黑手观察了一会他的情况,无奈地摊了摊手:“没办法。似乎和他背后组织有关的一切记忆都被封闭起来了。”
“会是米国情报局的人吗?”
“应该不是。”黑手摇头:“就算是他们也做不到这一步,我认为可能会是一个隐藏得更深,且实力更强的组织。”
沈景山不确定地摸了摸下巴:“真有这样的组织存在吗?”
再怎么严密的组织都需要活动吧?出来活动就势必会留下痕迹,只要有痕迹就会被人发觉。就连很多保密级别很高的地方,比如51区那类都会有一些证据流传出来,更不要说是一个实力更为强大的组织了。
“尽量问问吧,看能从他口中得出什么其他消息。他不是没有拒绝回答关于赢家的事吗?你就朝这方面深挖,把证据尽量多的收集起来。我倒要看看赢家这回还要怎么逃掉!不把他们的披扒下来一层我就不姓沈!”
沈景山气哼哼地带着高逸和罗祖离开了。
也不怪他生气,像他们这些为华夏干了一辈子工作的人对华夏的感情很深,眼里更容不下破坏国家利益的人。
在和高逸强调了几遍保密事项后,沈景山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应该是向上面汇报刚才的情况。而高逸没有像平时一样逮着罗祖唠叨,而是坐到角落里用一种又是紧张又是警惕又是崇拜又是好奇的复杂眼神一直盯着他瞧。
罗祖早就适应了被人这么打量,趴在沙发上只留给他一个伟岸的背影就闭上了眼用特殊频率的声音和洛神联络。
“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有什么想法?”
“我已经全面搜索了名叫萨米那人的情况。他的生平非常完美,从出生到上学,再到毕业加入一家公司都没有任何疑点。这点并不奇怪,很多特工的人生都比他还要干净许多。但他并不是特工,至少不是国家的特工。正像推测的那样,我也比较倾向于这人来自特殊秘密组织。”
罗祖明白她的意思,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势力是无法做到安排这么一个找不出缺点的履历表的。但一个强大的组织?他也有沈景山的疑虑,真的存在这么一个组织吗?
“你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证明有这个组织?”
“我认为你可能陷入了一个误区。”洛神反问他:“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证明那个组织存在。难道找不到证据就代表那个组织不存在了吗?”
罗祖被问得愣住了。就像她所说的那样他确实陷入了一个误区。是啊,没有证据它存在,它就真的不存在吗?可显然这个误区是很多人都会不自觉陷入进去的,就好像刚才的沈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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