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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永邦踱步来到西院门口,只见紫鹃和福儿两个人对坐在院子里,福儿绣着刺绣,紫鹃轻轻地爱抚着福儿的头发,口中正叨唠着什么。
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起这母女俩,虽然站得远,可乔永邦却能真真切切的体会到紫鹃对这个女儿的爱,心里便打了退堂鼓,如果嫁入王府的是绾兰,以绾兰的长相才艺,必然会虏获王爷的心,将来成为福晋指日可待,可是如果是福儿嫁入王府,以福儿的长相性子,王爷必然心生怀疑,福儿天生又不言不语,日子定然是不好过,自己从来没有给过紫鹃什么,福儿是紫鹃此生唯一的牵挂,叫他如何开口,正欲转身离去,此时福儿一抬头正好看见乔永邦转身欲走,便喊了一声“爹爹,怎么不进来坐坐。”乔永邦本打算改日再说,可这一叫,他觉得这是天意如此,便狠下心走了过来。
“紫鹃,最近日子过得可好。”乔永邦心虚得关心着紫鹃。
紫鹃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淡淡地应着,“挺好的。”便不在言语,也并不看向乔老爷,自顾自地做着手中的事。
乔永邦热脸贴了冷屁股,自是不再言其他而是直奔主题,“紫鹃,我听说黑鹰王君炎要在京城达官贵人家的小姐中选亲了,适龄的小姐都可以参加,咱们家福儿今年正好十六岁,也在要求的十四到十八岁之间,我便给她报了名,这黑鹰王君炎可是本朝第一个圈地封王的王爷,如果他能选上福儿,福儿也算有了个好的归宿。”
乔永邦本要接着说下去,可看见紫鹃突然站起来,眼中满是惊恐,突然跪倒在地,“老爷,紫鹃虽然只是厨娘,可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事情我也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夫人为了大小姐自杀的事情我也是略有耳闻的,老爷,您好好看看福儿,从他生下来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受人冷落,从来没有得到过您的爱,如今,你竟然想把她推向万劫不复,大小姐是您的女儿,您不舍得,那么福儿呢,福儿就天生该死吗?”紫鹃强忍着泪水哽咽地继续说道“老爷,紫鹃从未求过您,今天紫鹃在这给您磕头了,紫鹃求求您放过我的福儿吧,这生我只剩下福儿了!”
福儿看到母亲这样,心绞痛的厉害,她自己怎么都无所谓,可是她心里清楚,母亲的每个夜晚是怎么度过的,每次半夜醒来,都会看到母亲眼里噙着泪水,手里握着父亲当年留下的荷包细细得抚摸着,她知道母亲对父亲的爱。
乔永邦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福儿突然淡淡地开口说道,但是语气却出人意料的坚定,“爹爹,如若绾兰选上了,我可以答应代绾兰嫁过去,但是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我就是死也不会如你们所愿的。”
乔永邦赶紧答道“如果你嫁过去,你就救了乔家,救了大夫人。便是我乔家的恩人,只要我能做到,必然答应你。”
“此事,你定然能做到,如果我答应嫁过去,你从今天开始,把我娘亲从偏房接到正院,风风光光得把她娶回来,好好得呵护她。”福儿淡淡地道,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乔永邦思量了一下,一口答应。只是紫鹃看到女儿这般,眼泪已决堤,“福儿,你是我此生唯一,如果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那些都是过眼云烟,我不许你这么做。”
福儿坚定地看向乔永邦“爹爹说话可算话。”
“你放心,如果我不按照你的意愿去做,你大可以到时候把事实的真相告诉王爷。”乔永邦解释道。
“如果绾兰真的被选上,那你就替我准备嫁衣吧,我有话要和我娘亲说,爹爹您先回吧”再也没看乔永邦一眼,乔永邦识相得走开了。
紫鹃起身正欲追出去,告诉乔永邦她死也不同意,此时福儿拉过母亲的手,温柔地道,“娘亲,以我现在的身份将来只能嫁个家丁草草了事,现在嫁到王府岂不美哉,别哭了,我是真心愿意嫁过去的,不是为了您,只不过我看爹爹他们走投无路,便顺便替你求了个名分,您千万别多想,放心吧,我叫福儿,福人自有天象。”一边说一遍俏皮的擦着紫鹃的眼泪接着道“女儿出嫁这么好的事情,快别哭了,省得不吉利”
紫鹃一把搂过福儿,她真的希望福儿如自己所说的那样是心甘情愿的,虽然不为了自己,但是最起码女儿有了好归宿,乔永邦也得救了。紫鹃到底还是爱着乔永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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