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的扇子又掉了。”苏娴柔媚地笑着,再次从地上捡起已经裂了好几半的扇子,又一次托起他的手,笑盈盈地塞进他手里。
梁敞再次一个激灵,回手扔掉已经不能用了的折扇,恼怒地瞪着她,冷声道:
“苏大姑娘,请你自重!”
苏娴的脸上不见半点惧色,蛾眉一扬,娇笑吟吟:
“自重?那是什么?能吃吗?”
“你……”梁敞黑着一张脸,觉得自己跟这个无耻的女人已经说不清了,可对方是回味可能的大姨子,也不好太不给面子,于是愤愤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细长的黛眉上扬,一双妩媚的凤眸泛起一丝势在必得,苏娴嗤笑了一声:
“想跑?没那么容易!”
纤细的腰肢一摆,她步速匀称却极快地跟了上去,软柔如棉地挨在他身旁,距离极近却并不与他触碰上。
梁敞很吃惊,她竟然能用弱风摆柳的姿势跟上他军人如风的步伐。
他自然不知道,在成为豪放女之前,苏娴可是鹤山村干农活的第一把好手,连许多男人都不如她,这点事对她来说只是小意思。
“殿下!”她凤眼含笑,柔媚地唤了一声。
“别叫我‘殿下’!”梁敞不悦地低斥。
“是,相公!”
“就是啊,纵容小妾抢正室的脂粉头面,让小妾这么嚣张的人家一定不是好人家!”
“还有儿女哩,也下得去手,这男人居然对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娘子施暴,太不要脸了!”
俗话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胭脂楼从顾客到伙计全是女人,梁敞已经快要炸了。
他浑身不自在地把双手一松,苏娴趁机挣脱他的手,掩面飞奔而去。
众顾客在看到这一幕时忍不住同情地摇头感叹,并齐齐地向梁敞投去鄙视的目光。
梁敞百口莫辩,有生以来第一次憋屈到想杀人,黑着一张脸,努力无视周围人的谴责,迈开步子才要走。
“公子,你夫人那套玉女桃花粉还没付账呢。”伙计拦住他说。
梁敞的脸已经能拧出墨来,他咬着后槽牙,阴恻恻地问:
“多少钱?”
“三百两。”
“这么贵?!”
“回公子,芮蝶轩出品的玉女桃花粉素来这个价儿,公子,小妾只是小妾,夫人的脸面才是公子的脸面。”伙计的语气里夹着讽刺和鄙视,强调道。
“……”梁敞忽然觉得自己今天出门前应该翻翻黄历。
苏娴心满意足,在街角用暗袋里剩下的最后四个铜板买了两个糖山药,递给黑着脸气冲冲走过来的梁敞,笑盈盈道:
“让殿下破费了,奴家请客。”
梁敞第一次看见这玩意儿,毕竟糖山药是近两年才兴起的零食,出自秦安丰州苏记小吃摊,不过好吃的零食并未熄灭他心中的怒火:
“你想拿这么廉价的东西来糊弄我,你这个女骗子!”
“殿下这话好难听,我哪有骗你,银子是你自愿付的,你可以不付,让店家来找我或者报官,说到底还不是殿下你自己抵不住周围人的眼光带给你的压力,被迫就范了。”苏娴舔食着糖山药,不以为然地说。
“……”她说的好有道理,他竟然无言以对,上前一步,咬牙切齿地拎起她,“女骗子,你还敢狡辩!”
“一个男人这样斤斤计较也真是够了。”苏娴变得不耐烦起来,无趣地看着他,“不就是点银子嘛,大不了我还给你。”
“两千三百两,你拿什么还我?”
苏娴坦然地悬空在他的双手里,弯起蛾眉,嫣然一笑,吐出丁香舌,先在手上那根雪白的糖山药上撩人地舔了舔,紧接着含住半根,妖冶地吮吸了几下。
梁敞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一脸莫名其妙地问她:
“你在干吗?”
苏娴的脸刷地绿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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