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喝声吓了一跳。 w只见他脸上爬满了疑云,转身瞅了一眼,不知道刚才的声音是从水口中而出,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看到店小二手下的动作停了下来,还有他脸上那一层的疑惑,让清妃突然间觉得有些失态,她走过来,微笑着说着“小二,这桌酒菜明日在收拾吧!”
听到此话,店小二更是不明白,他再次回头看看拿着酒菜,明明没有人动过吗?小二的心中可没有那么多的小九九,想到什么便问什么。就像此刻,刚才眼前这位小姐说的话,让他有点不明白。
只见店小二指着那桌酒菜不明白的问道“这是为何?有没有人吃了,为何不让收起?”
清妃顺着店小二的手所指的方向看了看过去,只见那两只小碗和筷子,依旧摆放整齐,没有动过一下,虽然自己知道,这样的做法有些荒谬,但是没办法,经过了好几次的阴魂不散,不得不让清妃深信,她们虽然已经离开了她们的身体,但是灵魂却还在自己的周边来回漂浮游荡注视着自己。
清妃的神情在不经意暗淡了下来,只见她轻声呢喃道“有人,只是你看不见而已。”
听到这话,店小二的神情更加的错愕,他回头细细的看了一眼,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心中不由得一颤,低头对清妃说道“对不起,小的不知实情,还望这位小姐多多原谅。”
清妃将手轻轻一扬,轻声说道“没关系,你下去吧!”话说完,就见她目光有些懒散,往前轻走了两步,坐到了那两双碗筷的对面“姐姐月儿,这饭菜合口吗?”
已经走到门口准备离开的店小二,听到话,猛然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女子坐在酒桌前断断续续的说着话,那场景就和真的一样,只是对面少了两个人而已罢了。
“唉呀~”店小二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冷颤,来这住店的人不少,可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发生。
楼下的女子,仰着头注视了许久楼上的情况,她左等右等,就等着店小二出来以后,自己好打探一点消息。
心急如焚的女子,突然看到急急忙忙下楼的店小二,心中很是欣喜,待店小二还未走完最后几节楼梯,女子已经忍不住了耐性,伸手一把将店小二拉了过来。
眼睛审视了一下四周,此刻夜深人静,只剩下一两个伙计在那打扫,在没有其他人了,女子这才悄声询问道“唉!你去楼上收拾,屋里的人都在吗?”
店小二先是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看女子,随后摇了摇头,眼睛瞅了一下四周,趴在女子的耳边,八卦的念叨着“楼上的那位小姐,也不知道是死了什么亲人,还是脑子有病,一桌酒菜动也没有动一下,好像是在给什么死去的人享用,我出来的时候,还听见她自言自语来着。”
听到小儿的讲述,女子联想到了马车上的那口棺材,一时间事情好像明摆着的,但是至于棺材里面,躺的是谁,那就猜测不出来了。
女子走着神,店小二的人不知在何时已经离开,此时传来“吱拗”一声,关门的声音,女子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清妃的房间,门刚被带上,就说明只剩她一人了。
女子探准了时间,犹豫了片刻提着裙摆轻轻的上了楼,来到清妃所住的房间门口,手伸了出来又收了回去,这样反反复复好几次,最终她还是抬手轻轻扣了一下门“咚咚咚”
“谁”房间里在叩门声刚落下的瞬间,便想起了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
虽然与她相交不深,但是她的声音,自己记得很清楚,女子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对着门缝轻声回应到“是我,小姐入睡了吗?”
清妃在房间里,竖着耳朵听着声音,在自己确定此人应该不是坏人以后,才回声“还没有,你有何事?”
“我能进来吗?”女子始终不肯在门外多说一句话,生怕引起了周边住店的客人。
最近的一些时日,清妃总是难以入眠,今日人都走了,只剩下自己一人,此时来了这么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倒是也没有什么厌烦之意,相反的,到给自己找了一个说话的伴。
清妃来到门前,伸手将门打开,抬头一看,却发现是自己第一眼看到的女子,她的头伸出来,处看了一下,脑海中突然想到,自己怎么会这么健忘?这客栈里恐怕就这一个女掌柜的吧?
清妃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审视了一眼眼前的女子,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心中感叹着,为何此人这么像艳妃?
“掌柜的,进来吧!”清妃闪开道路,将女子引进房间里,自己的眼神,则在不经意多看了女子几眼。
女子没有多言语什么,只见她走了进来,眼睛四处打探着,不远处那一桌丰盛的酒菜,验证了店小二所讲述的事情,女子一进来并没有直截了当的说明自己的来历。
她只是审视着清妃,许久才开口问道“这位小姐,不知你是从何而来,向哪而去呢?”
此人的用意,自己并不清楚,所以清妃多了一句话,不得不将事情弄明白了“掌柜的问此事作何?”
被清妃用那质问的眼神这么一看,女子到是有些心慌了,只见她低下双眸,沉思了一下,随后尴尬的笑了笑,应付着说道“哦~是这样,看小姐像是走远路的,我想问问小姐要去何方,正好近些时日,我也想会娘家走走,看你人好,心肠好,像试问一下,看能否搭的小姐的马车,一同赶路。”
这个理由似乎很充分,但是清妃没有直接回答女子的话,倒是反过来追问着说道“不知掌柜的家在何方?路途是否遥远?怎会再次落脚?难不成是嫁夫随夫吗?”
这些天,本就深感委屈的女子,听的清妃的询问,心中更是委屈多多,只见她的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轻声说着“我家在西面,只因受了歹人陷害,巧遇贵人,才逃了出来,颠簸了多日之后,行程至此,再也走不动了,所以只好在这家客栈落脚,还好店掌柜的夫妇人好,好心收留了我,这样才免了我不停的颠簸。”
听到女子讲述的事情,清妃倒是深有感触,感觉她挺不意的,只是没有多想,她的遭遇是否和艳妃一样。
行程中遇到了遭遇相近的人,总会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清妃不忍心看着女子流泪,伸手将袖中的手帕递给了眼前的女子,轻轻叹息了一声“唉!世间恶人多,今后要多加小心。”
女子接过手帕,轻轻的擦拭了眼角的泪水,听到清妃的安慰,自己不由得点了点头,此刻低头,却看到了手帕上,绣着一个美丽的蝴蝶,旁边绣制了一个清字,这让女子更加的断定,眼前的女子肯定就是清妃,如假包换。
清妃并没有发觉身边的女子在看着手帕发呆,她的口中依然继续说道“你的家在西面,恐怕你搭乘不了我的马车了,我是从西面来,往南面去。”
“南面?”女子轻声低估了一句,心中想着往南是去哪里,片刻之后,女子眼前一亮,惊喜的说了一句“小姐是赶往名宁国对吗?”
这个女子突如其来的兴奋,让清妃有种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她看着眼前的女子,略微点了点头,好奇地问道“是,你怎么会知晓?”
女子再也无法继续掩饰下去了,她心中很是激动,只见她撩起裙摆,“噗通!”一下跪到了清妃的面前。
这下把清妃可吓住了,她的脚步先是后退了几步,不解的问道“你?你这是何意?”
“严儿见过清妃娘娘,娘娘金安。”只见女子跪在地上,有模有样的给清妃行了个大礼。
“严儿?”清妃对这个名字很是陌生,因为艳妃的称号就来自于她的名字,姓严,明儿,这是当年家中娇宠女儿,起的名字,后来进了皇宫之后,皇上特意用了同音不同字的叫法,给艳妃封的称号。
当然,这些清妃是毫不知晓的,她的脑海中翻来覆去的回想着,这个名字在哪出现过,但始终没有印象。
清妃只好先将跪在地上的女子搀扶了起来,口中依旧疑惑的询问着“这位小姐,不知你这话是何意?你我二人相识吗?”
看到清妃已经忘记了自己第一眼看到自己,说的那句话了,所以她不得不再次提醒清妃“娘娘,你没有感觉我很眼熟吗?”
“眼熟?”清妃微蹙眉头,回想着什么,脑海中渐渐的想到一些东西,还有女子之前所说的经历,这等等一切信息,融合到了一起,让此时站在那里木纳的清妃,顿时恍然大悟。
只见她的双眼冒着惊喜的光芒,吱唔了许久才说道“你?你真的是?真的是艳妃对吗?”
看到此刻神色惊喜的清妃,艳妃就像是找到了亲人一样的感觉,只见她使劲点了点,泪水压抑不住滑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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