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素的脸更红,他背了身子不看岳西只站在门口往屋里张望。
看着床幔高高挂起的床上露出的那个黑黝黝的脑袋,他皱眉闪身纵了过去,只揭开被子看了一眼,便将床上的喜来连人带被子抱了起来,岳西才关上的门又被打开,赢素抱着已经睡熟的小东西飘了出去!
“嗯?”岳西狐疑地往床上看了看:“奇怪了,不是把这小子哄旁边屋子睡下了吗,怎么又回来钻老子被窝了……”
“再有这么一次,就让他进宫当个内侍吧!”
房门一阵开合声,赢素又把门落了栓,还特意走到几扇窗户前用手推了推,直到确定门窗都已经关严他才一手结着外袍的带子一边朝着床铺走去。
“这话你可别再说,我不爱听。”岳西趴在床上整理被褥,听见赢素的话马上回过头去说道:“好好的,我为什么要收个干儿子?还不是怕他留在行宫遭人诟病,被切成了小太监!”
喜来的身份岳西并未对他说的很明白。
毕竟苏谨言和江岚那样的事情但凡说出去就是掉脑袋的事。
赢素倒是明白她的想法,对于行宫里的那些人如何安排,他是刻意的不听不问,省的给自己添麻烦。
没想到她竟这么直白地表示了不快,赢素站在床前动作一僵。
“得,我这里比不得你的别院用的东西精细,现在被子就剩一条了,我还得去别的屋看看去,再找一条回来。”
岳西看出他发了呆,马上改了话茬,有些话说得差不多就成,真要是掰饬起来也没意思。
“一条棉被就够了。”赢素拦腰抱住了要下床的岳西,素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衣襟上,岳西却赶紧又往床里爬了爬:“这个……我自己来……”
“你……还没有想好……是吗?”赢素俯视着她,轻声问道。
这封书信连带着楚应知成亲的请柬一起被送了出去。
碍于叶勉程的身份,岳西让楚应知亲自将请柬送了过去,以示对县令大人的尊重。
一般到了腊月二十三,便是大昭皇帝封笔封玺的日子。
到了这天,司礼太监会用金玉宝盒收了象征着皇权的玉玺并用金丝将朱砂和御笔掺在一起供奉起来,直到过了大年初一才正式解封。
也就是说,每年到了腊月二十三,皇帝陛下便可以放下繁忙的公务休假了。
而实际上,这个时候赢素却更忙了!
平时的朝政多被他母后裕仁皇太后把持,赢素便是想忙也忙不起来,而过了腊月二十三,就是各国使节在岁末觐见的时候。
裕仁皇太后再想替儿子‘分忧’可她的身份毕竟只是皇天后而非大昭的皇帝,因此在这样的场合能出现的只能是赢素!
皇宫的一场晚宴终于结束,只喝了几杯来宾敬的醇酒没有吃什么东西的赢素脸色又变得雪白。
退了宴,他回了寝宫脱去一身繁复的龙袍摘了沉甸甸价值连城的大礼冠才觉轻松不少。
洗了手擦了脸,一身白色便服才穿上,同色玉带都没有系好,赢素便低着头皱了眉。
那股子熏人的兰香正由远及近飘了过来,这也预示他的母后正在没人通报的情形下进入他的寝宫。
挂在门上的帘子被挑起,包养的极好的裕仁皇太后神态端庄地出现了的门口而并不进来。
她面上带着似乎从未变过的笑意立在那里,她在等着皇帝向她行礼。
赢素的脸抬起的时候已经没了任何表情,苍白的面容让他的人看起来很憔悴。
“母后。”往前走了一步,赢素毕恭毕敬的对着站在门口的女子拱手行礼。
“陛下辛苦了。”显然,这样的情形是经常重复的,而脸上永远挂着一样笑容的裕仁皇太后对此是乐此不疲的。
她养育了二十的年的儿子,这个生的与先皇像极了的青年,如今正低着头等着自己训话,这让她的心里感觉非常的愉快!
如同那个死了的男人在自己面前低头俯身一样……
------题外话------
母慈子孝?显然这样的题目是不适合赢素母子的~
以后,岳西将要面对这么一个脸上永远带着笑的婆婆了~咱土匪的战斗力就要经受检验了~
……
写的慢,体力跟不上,请大家谅解~
老腰一直没有完全复原~
一天一章,这是俺的底线,欠了的章节,一定会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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