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前方便是十字路口,她的车可以迅速地拐到对面的街道,追赶已经走远的那辆宝马7系。
好在保镖车技了得,一路超越前面的车辆,几分钟后便跟着了周静芸的宝马。苏晓月坐在车后座里,前面的保镖又恰好挡住周静芸后望的视线,只能看到她的两名保镖,看不到她。
周静芸对苏晓月的两名保镖有点印象,但不算很深,距离又不是很近,透过车后镜看着后方情况的她,发现不到苏晓月跟踪她。
周静芸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不知道她打给谁,在等待对方接听电话的时候,她的神色沉冷。对方很快便接了她的电话,传出来的是略显苍老的声音,问着周静芸:“你来了吗?”
“在路上。”
“没有带着其他人吧。”
周静芸冷哼着:“我还不想死。”傻了才会带着其他人去见对方。
对方淡淡地笑了笑,很快就敛起了笑容,大概是觉得现在不适合笑吧,“好,我等你。”
周静芸没再说什么,挂断电话。
她一直往前走,渐渐地就离开了热闹的市区,往郊区而去。
跟在她后面的苏晓月,察觉到周静芸要去郊区,在心里腹诽着:这女人要去哪里?
不过周静芸要去郊区,又不带着保镖,更戴着墨镜来掩饰,肯定是要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铃铃铃……”
在苏晓月猜测着周静芸去郊区做什么的时候,樊少明忽然又打电话过来。
“怎么了?”苏晓月直直地盯着前方的那辆宝马。周静芸走的这条路,越往前走越少人烟,越少车辆,现在在他们的前方还有两三辆轿车阻挡着,让周静芸发现不到她跟踪着。要是前面那几辆车不再往前开了,那她的车也不能再紧跟着周静芸,免得被她发现。
“你去哪里?”
樊少明在苏晓月挂电话后,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在结束会议后,回到了总裁办公室,马上就给苏晓月打电话过来,担心他这个小妻子又背着他去做什么事。
“郊区,通往大水库的郊区。”苏晓月认得这条路往前继续走,便到本市最大的水库里。
樊少明拧眉,低沉地问着:“你又去做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想知道周静芸做什么。
苏晓月笑容敛了起来,眼神转冷,说道:“股份的事一会儿再说,我想知道的是你对我外公做了什么?”张校董并没有告诉她,易董真正地做了什么,难道也是下药吗?
“我什么也没有做。”易董想都不想就回答了。
张校董他们对苏海清下药倒是真的,白振宏也给过他药,不过他并没有下到苏海清的茶水里,而是把药扔了,张校董他们便以为他也是下药的人之一。
苏晓月冷笑着:“你知道张校董现在哪里吗?”
易董心一揪,“你杀了他一家子?”
苏晓月看看自己的双手,“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
“他在哪里?”知道张校董还活着,易董又宽心不少。至少苏晓月不会杀人放火。
“自然在我手里。他都告诉我了,易董,事到如今,我劝你就别再狡辩了。说,你对我外公做了什么!”苏晓月最后一句严厉至极!
易董坚持地说道:“我说了,我什么都没有做。你外公的死与我无关!”
苏晓月冷笑着:“你不说以为我就查不到吗?我外公的死与你无关,白振宏会给你这么多的好处?那么多的小股东,就数你和周华昌得到最多。”
易董语塞。
“你不说也无所谓,我会查。”苏晓月瞟着易董,忽然又说道:“张校董向我忏悔了,他把他拥有的股份以两百万的价格转让给我,那是他在向我赎罪。我答应了他,护住他一家三口的性命,不会让白振宏杀他灭口。”当然了,张校董该受到的惩罚,在她清算的时候,她一分都不会少算给他的。现在还要对付白振宏,她才先护着张校董。
易董明白苏晓月是在告诉他,如果他承认了一切,她也可以像保护张校董一家那样保护他一家子,不会让白振宏有机会杀他灭口。
可他真的没有对苏海清做过什么呀。
“苏小姐,不管你信与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并没有在苏总的茶水里下药,白振宏是给了我药,可我扔了。如果真要说我的过错,便是我知道他们联手加害你外公,我知情不报罢了。”易董明白在有备而来的苏晓月面前,他隐瞒并不是办法。
知情不报也是一丘之貉!
苏晓月眼里闪烁着恨意。
“苏小姐,你如今要复仇,我也知道了,我虽然没有亲自加害你外公,但我知情不报,也是帮凶,不敢求得你原谅。你要收购英才的股份吧,我有19%的股份,你要是想从我手里得到这19%的股份,咱们可以约个时间,约个地点,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必须把你的手机扔进水库里。”易董冷静下来后,开始与苏晓月谈条件。
绝对不能让苏晓月把她拍到的一切发给白振宏,那样的话,他和周静芸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苏晓月又笑了起来,说真的,她的笑总是很温柔,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可她笑得这么温柔,说话也算是轻声细气的,却是得理不饶人,“易董,你还没有搞清状况吧,现在的你还有什么资格与我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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