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紫衣映射出淡淡的华丽,高贵,却不及男子眉眼间的那一抹清冷,魅惑!
他一步步走来,最后,勾唇一笑,站在容颜的跟前,“抱歉,我来晚了。”
容颜嘴角抿了抿,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下,固执的没有出声。
“阿宇,你做什么?”
平西王眉头紧皱,能夹死一只蚊子,低沉的语气里透着他此刻不悦的心情。
沈博宇如没听到一般,他的双眸落在容颜受伤之处。
狭长的眸子微微咪起来,刀削玉雕般的脸庞上,多了抹凛冽冰冷,他扭头,深幽如万年冰霜般的眸子落在平西王身上,“父亲,你伤的,是儿子的心上人,更是儿子未来的妻子呢。”他明明语气平静,出口的话极是轻缓,可听在平西王耳中,却让他莫名的心头一滞!霸道威严的眸子落在沈博宇神色淡淡的脸庞之上,平西王沉声道,“胡闹。”
“你可是平西王府的世子,皇上亲侄,身份尊贵,婚事岂能随意出口?”
只是吐出这么一句话后,平西王看着自家儿子轻轻浅浅的眼眸,心头莫名的有些窝火。
他脸黑黑的看着被自家儿子抱在怀里的容颜,眉毛拧在一起,“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倒是使得一手好毒,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即然你今个儿要保她,本王便由得你,只是,这地下的侍卫身中剧毒,你让她拿出解药。”顿了下,他又加上一句,“只是她夜闯王府,火烧祠堂,对王妃无礼,实在是胆大妄为,看在你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若非是容颜实在是挣脱不开,她肯定会对着平西王一声斥笑。
这官腔打的,真好!
“乖,别动,我来处理。”他紧紧的抱着容颜,指尖轻握,一缕内力不动声色的传过去,感电脑着她体内寒意慢慢散去,沈博宇方在心头悄悄松了口气,没有人知道他在听说今晚容颜夜闯王府时的慌乱,他担心她会受伤,更担心她会碰到自己那个身手高深莫测的父亲,所以,原本还在犹豫是否要露面的沈博宇,在听到下人回报,容颜和龙十三被侍卫追出城外时,他还笑了笑。
以着容颜的心性,那几个侍卫虽然难缠,可总有办法解决的。
可想归想,他还是果断的追了出来。
然后,在十几里外感受到自家父亲的气息,沈博宇是真的不能镇定。
万一,万一容颜受伤?
“父亲是想让她如何?”
“你先把解药给我,他们几个说你母亲也中了毒,让她一并把解药交出。本王会酌情考虑。”
酌情考虑么?
沈博宇笑容清幽,略带几分清冷的眸子微闪,便落在怀中容颜的脸庞上。
容颜却是怒瞪他一眼,扭头转开眼。
伸手揪了下本就不多的胡子,周御医愁啊。
这顶着个师傅的头衔,怎么着也得尽师傅的心呐。
不然,半夜都会良心不安,睡不好的。
容颜哪知道自己不过是让周御医把了下脉,又因为他追问伤势,一时起了捉弄心思,多说了那么两句话,却惹来周御医这么多的心思,以至于日后她时不时的受到周御医亲切而亲热的,作为师傅对徒弟的关切,关切,导至最后,这对本是事出有因凑到一起的师徒,最终在以后的将来,让周御医成为容颜身为最为看重,最能信任的人之一。
这是后话且不提。
周御医把药开了,又提醒山茶几个丫头两句,便脚步匆忙的离去。
宛仪郡主还很是感叹,“颜儿呀,你拜的这个师傅真真好,身为太医院的首正,得多忙呀,一听到你生病还这般的跑过来,你日后呀,不管是真心学医还是一时兴起,娘都不管,但对这位周御医,可定要恭敬,尊敬,记下了吗?”
“娘您放心吧,女儿记下了。”
喝了药睡下,一觉就是大半天。
还好周御医的药极好,再加上容颜自己暗中给添减了一些药,针对她的内伤也极好。
不过是一夜功夫,容颜的烧便退了下去。
只是俗话说的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容颜这一病,虽看治及时,喝的药也极是对症,可却还是在床上足足躺了四五天,而后,才被宛仪郡主发话,下榻在屋子里活动几步,这一来一去的,转眼间,就到了七月份。
一个月呵。
这日总算是被宛仪郡主彻底解除禁足令,坐在花园中凉亭上的容颜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自打那次和沈博宇闹翻,如今已是一月有余。
哪怕是自己生病,他都不曾如同往日般前来探看。
上次自己说的那些话,应该是让他觉得难堪,让他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或者,他们的缘份,尽止于此了吧?
她把手中的花儿一瓣瓣的撒开,碾碎,指尖儿留下淡淡的粉红。
一瓣一瓣又一瓣。
结束?不结束?结束?不……
身后,猛的响起山茶咋咋呼呼的声音,小丫头明显是小跑着过来,额头上满是薄汗,几步登上十几阶的台阶,直喘粗气,“小姐,小姐,不好了,前头有人来提亲了,听说是什么知府大人的继妻,老太太已经同意了。您还是快点过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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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定个固定的时间更新。可惜,家有小人儿,暂时做不到呀。嗯,不过我尽量朝早上九点这个时间点赶啊。所以,亲们别嫌弃。嘻嘻。我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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