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岁以前,他们明明关系很好,相敬如宾,琴瑟相合,而五岁之后,他们最多的情况是拳脚相向。
她承认,她现在希望得到一份来自父亲的关爱,但是,如果这份“爱”来自她的亲生父亲郁陵,她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她花了一天的时间,独自一人踏上了回老家的路。
她的老家,也在H县。
那时候她能在老家和表哥玩耍的很开心。父母居住在祖屋不远处的一个小区内,她每周都能自己跑回祖屋找表哥疯玩。没有作业,没有繁重的功课,有的只有两个半人高的童男童女。
印象深刻的那次,她与他在老院里挖了一个大坑,里面倒满了水,她和他壮着胆子往水坑内投入了一枚鱼雷,顿时,水花四溅,泥土溅得她身上的白衣服斑斑点点,像极了一只斑点狗。
纸糊的窗户也是他们折腾的对象。每每两人合伙捅破了窗户,面临的都是父母的一顿责罚——面破窗思过。
她骑着自行车游走在大街小巷中,原本破旧的老平房被推倒,小洋楼拔地而起,取而代之。
找到了原来父母住过的小区,可是,连名字都改了。
太阳有点大,她戴着遮阳帽在蓝天下行走着,鞋子碾压了肥硕的草茎,草茎流出白色的散发的芬芳的汁液。
唯一的收获是,老校区距离H县中挺近的,上次来H县中竞赛辅导,怎么就没启封这些尘封的记忆呢?
再也,回不去了啊。
穿过一条商业街,她看到了去年林绎峰带她吃的那一家餐馆。
以及,一个她怎么都没想到会遇到的人。
唐沫。
郁蓁蓁本来想假装没认出唐沫,径直走开,毕竟她们两人不是很熟。但是,唐沫大声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郁蓁蓁!”
她很好奇为何唐沫会知道她的名字。为了这份好奇,她骑着车子过了马路,来到唐沫面前。
从古至今的实践证明,好奇心害死猫。
“你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名字吧?上正则认识你,是他告诉我的。”唐沫化着淡妆,浓淡适宜,但是香水略有些劣质,味道一些刺鼻。
这显然不是她的真正目的,她就为解释这个?
“哦。”郁蓁蓁的回答也不冷不热,“唐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有件事,一直想问问你,既然今天遇见了,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顺便问了吧。”
“唐小姐有问题要问我?不妨直说。”
“郁蓁蓁,你的小金锁,是哪里买的?能给我看看吗?”唐沫终于道出了积压在心里多日的问题。
郁蓁蓁想起那天同张正则之间的小误会,便大方地解下脖中的红线,递给唐沫:“上次张先生捡到的小金锁是你的吗?”
“是。”唐沫反复查看了郁蓁蓁的小金锁,又拿出自己的比较了一番。
看上去一模一样的两把小金锁,还是有着微小的区别的。郁蓁蓁的这把,成色没有唐沫的这把好,颜色要稍微黯淡些,并且,在郁蓁蓁那把的锁身上,有着明显的败笔的痕迹。
先前唐沫打听过多家店,这种款式的金锁,均不再生产。
这两把一模一样的金锁,已成绝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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