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还是蛮顺利的,劳烦校长操心了。 ”陆文茵按照公式来回答。
她不是一个喜欢阿谀奉承的人,不会没事去拍领导的马屁。有时候若是必要应酬,那就按照公式来好了。
“顺利就行。”姚怀瑾的客套也就到此结束,“听说你现在手上的二班成绩在年级里拖了后腿,事实是这样的吗?”
陆文茵想到前一阵子在办公室时听到几个小年轻的闲言碎语,就气不打一处来,但现在又得忍着:“现在是这样子的,但是我相信二班同学的语文水平会上去的。”
塑造一个班级需要时间,若是急于求成,那么,暂时取得的成功只能是一个浮华的表象。
“好的,我也相信你作为三朝元老,市里的学科带头人,一定能够成功改造一个班。我期待你在这学期期末考试中交给我一份满意的答卷。”姚怀瑾在电话那头刚说完,电话里就传来“嘟嘟嘟”的挂断声。
陆文茵回头透过门缝看了看病床上的父亲,狠狠地将手机开启静音,丢进手提包。
教学是我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我知道怎样做是对,怎样做不利于学生的发展,不需要你们的干涉。
教育,不是为了高考,更不是为了眼前的一场期末考试。简直就是笑话。
转眼期末。
郁蓁蓁在妈妈的劝导下,不得不开始补习拖后腿的语文。在只将语数外计入总分的政策下,她必须让自己语数外“三足鼎立”,一科都不能落后。
物理课开始讲“平抛运动”。随着难度的深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抱怨听不懂,郁蓁蓁也无可奈何地担任起她周围一圈同学的辅导老师。
“这道题,就是小船渡河模型,首先将速度沿水流方向和垂直于水流方向分解,然后再根据垂直于水流方向的速度,算出过河的时间,再将船沿水流速度和水速合成,算出沿岸方向的位移,和题中暗礁的位置比较一下,就知道是否安全啦。”郁蓁蓁俯下身子给李琼华耐心地讲解,一气呵成,在李琼华的草稿本上画了一张草图,反复地在上面描画,最后,本子的主人也不忍直视她的作业本了。
李琼华向郁蓁蓁地讲解表示感谢,然后无语地说:“蓁蓁,你到底是不是人……”
郁蓁蓁朝李琼华笑了笑:“是人,而且是正常人。”
“哦天哪,她是在变相嘲讽我们智商低下!”李琼华向刘莹诉苦道。
刘莹头也不抬,手指依旧在藏在桌肚里的手机上滑来滑去。“所以现在除了物理课代表,就只有她能听得懂那个瞎子的物理课了。”
刘莹说完,感到背后一冷。
刘莹出口讽刺林绎峰不是一次两次了。本来,不同的同学对老师有着不同的喜恶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像刘莹这般把话说的如此不入流的,也是奇葩一朵。
今年奇葩特别多。
恐怕是因为毒舌有文化,所以才会挑三拣四,对于自己不喜欢的,就出口伤人,然而,事实证明,往往人在毒舌的时候,智商会降到负值。
郁蓁蓁周六去上语文辅导课,本来就是百般不情愿,结果又遇到一件让她大跌眼镜的事情。
电梯内空间逼仄,出于人的本能,在自己的安全空间不得不被侵犯时,人总会盼望赶快离开这个拥挤的地方。而和郁蓁蓁一同乘电梯的两位学生家长,却恰恰相反。
郁蓁蓁认为她们有成为大妈的潜质,即使现在画着浓妆,喷洒着令人窒息的劣质香水。
然而,她们的嘴,就是一张大妈的嘴,她似乎能看到她们伸出的如蛤蟆一般令人作呕的长舌头。
——————————亦明有话说——————
明天将会调整两更的时间……今天正在进行更文频率分布统计,在做功课==望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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