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和白羽灵在一起了？”凌天恩提到白羽灵的名字，每个字都是咬牙切齿。
“你不了解我？”顾之祺嗤之以鼻，对眼前的女人的想法只感好笑，“如果你要把我现在对你的态度归结于白羽灵，那么我们还有重新在一起的必要吗？”
重新在一起。
这句话，是凌天恩离开这几年里，每天晚上都将拖她至噩梦里的源头。
她每天都在想。想念顾之祺的拥抱，想念顾之祺给予她最无微不至的温暖。
可是现在，似乎为时已晚。
顾之祺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看来电显示凉夏。
“嗯？”
“我的围脖落在你那了，如果提前杀青记得帮我带回来。”
“嗯。”
谁知手机音量太大，安静的房间里，凌天恩明显听见电话里清晰的女声。
她的目光四下寻找，看见自己身边那条女生的围脖，很是不可置信：“你……有女朋友了？”
顾之祺见凌天恩开口，赶紧挂掉了电话。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礼貌了？”
“之祺……我问你话呢。”凌天恩鼻头一酸，也不管自己在顾之祺的心里变成什么样的人，那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很显然，她预设了好几种顾之祺现在的处境。
他花天酒地也好，和白羽灵在一起也罢，但她独独没有想到，顾之祺会和除了她或者白羽灵之外的女人在一起。
当然，这也是最可怕的一种。亦是她觉得最无能为力的一种。
“如你所见。”顾之祺耸了耸肩，很是无谓，“无论你当初是为了什么选择隐瞒我，我现在都不能接受。”
“之祺，你明明知道，是白羽灵她……”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他突然霸道地打断眼前女人的话，“你让我苦等四年？这四年，我每天做的是什么梦，我过的是什么生活？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要一个口口声声说爱我，却留给我伤痛的人？凌天恩，像你说过的，在对待爱情，我愚蠢，但是不代表我会一直愚蠢下去！”
凌天恩听着顾之祺的质问，泪水终于止不住地落下来，她一边哭，一边说：“之祺……你要相信我。这些年，我过得并不好。我想报仇，我每天都在想。”
“你认为我不能帮你报仇吗？当初是谁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消失？你倒好，死了就一了百了，让我好不容易从阴影里走出来，现在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顾之祺很是烦躁，点起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我根本不想过那种生活了，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了。”
凌天恩听见顾之祺的决绝，整个人一副绝望的状态，“你一点儿也不爱我了吗？”
顾之祺突然怔住，看着眼前哭得一塌糊涂的美人儿，沉默着。
说不爱吗？不可能啊。他心里明明就有在悸动。这四年都在寻找关于凌天恩的眉和眼，直到凉夏的出现。
说爱么？再被眼前这个女人欺骗一次么？她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不相信自己能够为她遮风挡雨。
凌天恩见顾之祺一直沉默着，有些破涕为笑，上前环着顾之祺的肩膀：“你明明就还爱着我，对不对？”
沉默，又是死一般的沉默。
良久，顾之祺灭掉烟头，声音是那样遥远：“天恩，你知道么，有的人可以把你从谷底救起来，也可以把你从云端推下去；有的人懂得让你快乐，更懂得怎么让你心碎；有的人是了解了才喜欢，有些人喜欢是因为不了解。而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经常让你觉得自己特别傻比……而你之于我，就是这样的人。”
说完，顾之祺俯下身，轻轻在凌天恩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我已经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了，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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