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晨和司父司母出门了,阮雨晴病恹恹的坐在花园里拔草,她已经好久没没出门逛逛了,一来是‘怀着孕’不适合乱跑,二来没人陪她,她自己逛也没意思。
自从阮雨晴母亲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反转,阮雨晴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提不起精神,田心看她这个样子,有些心疼,就想着陪她出门逛逛。
刚想着着要去哪儿,温迪就打电话给她了。
“田心,今天有空吗?出来逛逛吧。阿廉过几天生日,我想给他挑生日礼物。”
田心自然答应:“好啊,我马上就收拾收拾出门。诶对了,温姐,我带上雨晴行吗?她好久都没有出过门了,我想带她散散心。”
温迪在那边想了想,叹口气答应:“好吧,你们一块儿来吧。”
挂断电话,田心就笑眯眯的去找阮雨晴。阮雨晴一听要出门,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立刻就去化妆换衣服了。
等阮雨晴收拾好和田心一起到了约定好的地方,温迪早就已经等在那里了。
“温姐,等很久了吗?”
温迪笑着摇头,还跟阮雨晴打招呼:“雨晴也来了。”
阮雨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怕温迪,就腼腆的点头。
温迪转头看田心:“走吧,咱们去商场逛逛,阿廉要我每年都送他礼物,我都要头疼死了,哪有那么多礼物送他啊,老夫老妻的,何必搞这一套。”
田心有些羡慕的笑:“戚大哥这不是想和你保持恋爱的新鲜感么,温姐你太没情趣了。”
温迪笑着摇头:“新鲜感能当饭吃么?我爱的是阿廉这个人,又不是爱他给我的新鲜感,说实话,没有必要的。不过既然他喜欢,我也没办法。”
看着此刻洋溢着幸福微笑的温迪,田心实在是羡慕极了。这不就是她期盼中的爱情吗?彼此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我拼命想将最好的都给你,你将世界上最完整的爱给我。相互依靠,相互包容,相携一生……
可这样的爱情,真的可遇不可求。
就像是阮雨晴,就像是田心。
仿佛看出田心的羡慕,温迪轻轻的笑了。
“其实我们两个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顺利,一开始的时候,他不知道挨了我多少打,也幸亏他皮实,这才扛过来。他现在对我这么好,恐怕有一部分原因是怕我再打他吧。”
温迪的打趣,让田心哭笑不得。但是她能听得出来温迪语气中的爱意,她是真的很爱戚远廉。
阮雨晴本来一直沉默的听着,这下却突然停下脚步,开口问道:“温姐,你是怎么确定戚远廉就是你相伴一生的爱人的?”
前面的田心和温迪也停下来,回头看她。却见她的目光胶着在商场的某一处角落,神情复杂极了。
顺着阮雨晴的目光,温迪和田心看到了一个人——阮雨森。
此刻的阮雨森正被一个女人纠缠着,那个女人满脸祈求,阮雨森却只有满脸的不耐烦。
“温姐,为什么你这么幸运,认定了的人就可以相伴一生,而我认定的人,却只会让我伤心?”
此刻的阮雨晴,多希望自己没有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如果她缩在自己的那方小天地里,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伤心,她就可以继续欺骗自己,那么多年的感情并没有错付。
田心和温迪对视一眼,都叹了口气。
阮雨晴,真的是个可怜人。
“算了,温姐,田心,我想回去了。你们慢慢逛,我走了。”
阮雨晴现在完全没有了逛街的心情,她最后看一眼阮雨森的方向,转身离开了。
田心和温迪没有阻止她,让她回去单独静静也好。
没有了阮雨晴,温迪和田心就两个人在商场里转着。挑了领带袖扣打火机手表……又一一否定,不是以前送过了,就是没新意,饶是田心脾气那么好,都有些烦躁了。
温迪更是甩袖子不干了,坐在商场的凳子上怎么都不愿意走了。
“真是麻烦死了,当年我在部队扛着木头越野都没有这么累过,挑礼物什么的,真是烦死了。”
田心笑着在她身边坐下来:“你也别着急了,生日礼物自然要用心些。不过你不觉得商场里的东西戚大哥都不稀罕吗?我想最好的生日礼物,可能就是你陪在他身边吧。”
听了田心的话,温迪仿佛想到了什么,脸颊竟然微微有些泛红。
“他那个死样子,根本就不能惯着他!要不然他就要翻天了!”
温迪的话,让田心下意识的想到了司明晨。
温迪说的,不也是司明晨吗?难道天底下的奸商都是一个样?
正想着,温迪的手机响了。她本以为是戚远廉打来的,没想到竟是司明晨。
“是司明晨的电话,恐怕我又要出差了。”
温迪无奈的叹口气,接通了电话。
“喂,是我。”
“现在?为什么?”
“喂?”
“……”
一共说了不超过十个字,电话那边的司明晨就挂断了电话。温迪无语的看着自己的手机,朝田心投去了一个不满的眼神。
田心被看的有些尴尬,就开口问道:“他说什么啊?”
温迪收起手机,站起身:“什么都没说,就说让我去公司附近的酒店一趟,听起来挺着急的。”
田心眨眨眼:“啊,那你赶紧去吧。”
温迪翻了个白眼:“你跟我一块儿去!礼物还没陪我挑完呢,我就要给你男人卖命。等那边的事情办完了,你得继续陪我逛街!”
田心被温迪的“你男人”三个字臊的有些脸红,不过她也有些担心司明晨,就陪温迪一块儿去了酒店。
谁知到,一到酒店,看到眼前的景象,田心整个人都懵了。
酒店的房间里,司明晨穿着浴袍,满脸潮红,头发上还滴着水,整个人像极了发|情期的野兽。而在房间里的床上,明显躺着一个女人。
田心在温迪身后,看着房间里的情景,整个人都仿佛坠入冰窟,浑身冷的打颤。
司明晨明显也没想到田心会和温迪一块儿来,整个人都愣了。
温迪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状况,忽然觉得她可能不应该将田心带过来。
温迪语带嘲讽的,冷冷开口道:“怎么,让我来给你收拾残局?司明晨,你真当我是你的保姆了?”
田心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转身就想离开。
而司明晨终于反应过来,皱着眉头,一个上前就抓住了田心。
“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
田心被司明晨抓住,眼眶里迅速的浮起了泪水。她抬头看司明晨,泪光中,司明晨的脸模糊不清,晃得田心有些晕眩,有些恶心。
看这田心强忍着泪水,却倔强的连骂他一句都不肯的样子,司明晨心里一阵抽痛。
“该死的,温迪你先进去把那个女人带走!我把她打晕了,你把她送回学校!”
温迪听了司明晨的话,愣了愣,随即看向房间里的女人。
白色的床单上,黑发的女人的确是不像有知觉的样子,司明晨的口味这么重吗?!
司明晨被温迪的眼神看的恼怒,他骂一句“**”,身体里的燥热快要将他的理智烧没了。
“我和那女人什么关系都没有发生!她给我下了药!我将她打晕了仅此而已!你赶快将她弄走!”
听了司明晨的话,温迪的脸色这才好些。她走进屋里,朝床上的女人看了一眼,竟发现那女人是穆冉生!
怪不得司明晨会打电话给她,还让她将她送回学校!
温迪看着穆冉生的目光变得有些冷厉,这个女人,果真不简单。能给司明晨下药,还能躺到司明晨的床上。就因为她有一张和司明冉相似的脸?温迪并不相信这样简单。
田心听了司明晨的话,还是有些懵,眼眶里的泪水摇摇欲坠,心里却不像刚才那样疼得厉害了。
温迪给昏迷的穆冉生穿好衣服,然后将她架了起来。出门时路过田心,温迪还特意说了一句:“我把穆冉生送回学校了,你们……你们自己聊聊吧。司明晨,你要记着田心还怀着孕,不可以剧烈运动的。”
说完,温迪就驾着穆冉生离开了。
司明晨在温迪离开以后,一个用力将田心拉进了房间。
“你哭什么!我不是跟你解释了,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胡乱擦干田心脸上的泪水,司明晨有些懊恼。没想到他司明晨还有马失前蹄的这一天,都怪那张像极了小冉的脸,否则他怎么可能上钩!
田心虽然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还是堵得难受。
她扭过脸不去看司明晨,带着浓浓的鼻音道:“那没什么事我也走了,你自己……”
“心肝儿,我被下了药,你就不心疼我吗?”
田心的话还没说完,司明晨就把脑袋架在了她的脖颈旁,声音里略带着委屈道。
田心被司明晨吹出来的热气弄得浑身发麻,就心不甘情不愿的推拒着。
“我才不管你,你自己惹得烂桃花,你自己解决,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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