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远侯痛失爱子,早朝后就在御书房痛哭请求楚皇严惩杀害爱子之凶手,楚皇怜其白发人送黑发人,又因昨夜行刺之事皆因福王而起,福王侥幸逃脱性命却累的闻天睿身亡,所以破例恩赏闻天睿之母为三品淑人,其妻五品宜人。
有了正式诰封,闻天睿的丧礼制度立刻便提了起来,从韶远侯府朝外看去,整整一条街上都是白灯挂素,而韶远侯府里外更是白幡挂尽,闻天睿的妻妾披着白孝跪在棺前,哭得声音嘶哑,而韶远侯夫人从今晨起就已经因为幼子的死刺激的卧病在床。
整个韶远侯府一片愁云惨雾。
韶远侯看着躺在棺材里一动不动的小儿子满眼伤痛,早些年他前几个儿女出生时,那时候府中老侯爷还在,他父亲并未定下继承人,所以他忙于和几个兄弟争权夺利,根本无暇估计儿女,等到他地位稳固回过神来之时,几个儿女早已经长大成人,他们敬他惧他,却唯独不亲近于他,这让他觉得心中遗憾不已。
后来夫人病亡,他全了母亲的希望续了弦,却没想到人到中年后还能得来一子。
那时候他欣喜若狂,为其取名天睿,取天地合德,睿圣昭彰之意,他亲眼看着小小的孩儿在他身边一日日长大,宠的如珠如宝,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月亮也全部捧来给他,他对小儿子寄予众望,甚至期待有朝一日能把韶远侯府交到闻天睿手中,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会有一日惨遭横祸。
他双手颤抖紧扶着棺木,老泪横流。
“睿儿……”
韶远侯三子闻鹏宣看着哀恸不止的韶远侯,听着他嘶哑的声音也是红着眼含着泪。
他面色不好看道:“两位不经主家同意就擅入侯府后堂,到底是什么意思?”
薛柔淡淡一笑:“闻三公子不必生气,我与凌王来此是有事情相与闻三公子相商。”
“何事?”
“我和王爷有件小事想让闻三公子帮个忙。”
闻鹏宣眉头轻皱,闻言直接拒绝道:“两位这怕是找错人了,在这侯府之中,做主的是我父亲。”
薛柔听到这话顿时莞尔:“我当然知道侯府中做主的是韶远侯,可是眼下侯爷为了五公子之死正是心力交瘁,我和王爷也不好打搅侯爷,我听说闻三公子对侯爷最是孝顺,想必也不愿见侯爷在丧子之痛之余还为其他事情操劳吧?”
闻鹏宣听着薛柔带着几分笑侃的话语,猛地抬头看着眼前女子,却只见她一双清冷眼眸淡淡看着自己,那冷清的目光仿佛利刃直透他心底,就好像要看穿他所有的秘密似得,他连忙收回视线下意识就回绝道:
“薛总管未免太过抬举闻三了,闻三的确关心父亲身体,但是这府中诸事我无权干涉,就算没有父亲,也还有大哥料理,怎么也轮不到闻三过问,王爷和薛总管若是真有什么事情,还是去前面找我大哥吧,我闻三闲散无用一事无成,恐怕帮不了你们什么。”
说完后闻鹏宣直接拱拱手就想离开,显然不想跟薛柔两人多言。
容璟见状嗤笑道:“一事无成?本王倒是不知道,一个一事无成的人居然能够暗中收拢人手,训练暗卫,豢养歌姬迷惑亲弟,最后更是心狠手辣的安排了人手趁乱了结了亲弟弟的性命,然后转瞬就嫁祸给行刺福王的刺客自己却推的一干二净?”
闻鹏宣心神巨震,他猛的抬头朝着四周看去,当发现周围没人之后这才怒视着容璟道:“凌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王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清楚?就是那闻天睿恐怕到死都不知道,杀了他的居然是与他一向兄友弟恭的亲哥哥吧?”
闻鹏宣怒道:“你休得胡言,天睿是死在刺客手中人所周知,更何况昨夜我根本就没曾去过官船,你休想污蔑于我!”
容璟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闻鹏宣:“是吗,原来本王抓住的那个叫妃燕的女人不是你派去的?那算了,本王还是直接将她交给刑部算了,或者直接交给韶远侯,说不定他见了后还会备一份厚礼,好好酬谢本王替他找到了杀子真凶,不至于让他以为自己儿子真的是给福王垫了背!”
闻鹏宣听到妃燕的名字时神色大变,他死死看着容璟道:“妃燕在你手里?!”
容璟薄唇轻掀冷冷一笑,虽未言语,可那笑容却是直笑得闻鹏宣心底发寒,他开口就欲问话,就见到方才一直沉默不语的薛柔突然上前两步淡淡道:“闻三公子确定要在这里跟我们谈论妃燕的问题?”
闻鹏宣连忙一凛,这里是灵堂后面,虽说极少有人前来,可谁能保证不会隔墙有耳,更何况灵堂中来来去去的人不少,这事情一旦被别人听了去,他之前的一切都完了。
闻鹏宣咬着牙看着薛柔和容璟:“你们到底想要如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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