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怒气沉沉瞪着萧殊,一脸的杀气,仿若萧殊若是不按他说的现在就离开他就会动手杀了他一样。
萧殊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着,“所有一切?”
语气淡淡地透着几分讥诮。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相信自己?郑国公握了握拳头,“萧子砚这是国公府,是郑家,不是文昌侯府,不是萧家,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这个家我说了算,你是自己走,还是我叫人来把你拖出去不成。”
语气没有刚才那么盛怒了,不过他眼底萧杀之意是更浓了。
屋里的动静这么大,外面的丫头婆子都是听到了的不过屋里没人开口叫,她们也不敢冒然进去,也没有人敢交头接耳议论里面的情况,都一一垂下了脑袋就等着里面的主子们叫她们。
郑姿还是第一次见郑国公生这么大的气,本是搂吴姨娘哭着含着的顿时被吓得都不敢出声了。
刘氏平时就敬畏郑国公这个公公,如今见他这个样子便低头垂眸半抱着郑老夫人没敢开口。
当他稀罕这国公府?想来这里吗?萧殊道,“这个家当然是国公爷说了算,不过,我信不过国公爷。”
这次是都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不相信他了,面色一派的气定神闲。
郑国公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好像是已经气到了极点,不过他到底也是沉得住气的,很快面色平静了下来,唯眼睛的阴戾没有散去,说道,“你祖母已经晕倒了,这个时候你还揪住以前的陈年旧事?萧子砚,我说明天晚上告诉你那就今天晚上会告诉你!”
“好,那明天晚上我会过去老夫人那边,希望国公爷不要食言,否则的话你知道后果。”萧殊说道。
吴姨娘和郑老夫人两个人都晕了,眼下还真不是说事的时候。
萧殊也不怕他会食言,就是明天他不说,那吴姨娘肯定也会沉不住气的,毕竟那可是她亲生儿子,是她的依靠。
郑国公想反悔,那就只有他自己明天晚上之前能找到郑锐。
显然,这短短的时间内他是不可能找到郑锐的!这一点萧殊很笃定。
等郑国公坐下后,除了易妈妈其余的下人都退了出去。
等人都退下去之后,郑国公才说了起来,“当年宸妃过世萧氏她病了一场,也就说因为她的这一场病,我才发觉了她与人私通的信,是她自己提出和离的。”
“母亲承认她与人私通了?”萧殊面上没什么表情。
郑国公说道,“她身边的一个丫头承认的。”
那也就是说母亲她没有承认了!萧殊问道,“那人是谁?”
“吴道清!”郑国公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了这三个字,想萧殊可能不知道这个人就又说了两句,“他是你外祖父的学生,算是萧氏的师兄了,现在在婺州的一个镇上当县令。”
吴道清这个人萧殊还真不知道这个人,不过婺州位于西南边陲,想了下,大约明白他应该是郑国公做的手脚。
堂堂国公爷想要一个人呆在那边陲小镇还是不难的。
萧殊轻笑了下,“母亲会与人私通?我是不信的。”说着把带的信拿了出来,“这信就是所谓的与人私通的信?”
郑国公和郑老夫人都知道太夫人手里有东西,所以看到萧殊拿了信出来也没意外,不过两人脸色都不怎么好。
郑国公冷着脸道,“有证据在你还想抵赖不成?还有萧氏身边的丫头也亲口承认了,不过人已经死了。”
“太夫人那还有一封,我想易妈妈应该是知道在哪的,是吧?”萧殊看向易妈妈说道。
易妈妈来的时候就带上了信的,把带着的信拿了出来递给萧殊,“这是另外一封,二公子。”
素梅那贱婢是吴姨娘指使的,然国公爷和老夫人怎么会舍得处置她?她一个奴婢做不了什么,然二公子肯定能!
“就这所谓的信就认定我母亲与人私通?”萧殊呵呵笑了一笑,把两封信都拍在了桌上。
“白纸黑字还能抵赖不成?”吴姨娘道,“现在已经把当年的事告诉你了。那你也该把锐儿的下落告诉我们了。”
“没有人比我外祖父更清楚我母亲的笔迹,这上面的笔迹虽是模仿得很像,不过却不是我母亲的,所以,我要的是真相!否则别怪我杀了郑锐,我想国公爷你该清楚我有那个能力!”萧殊冷声说道。
“哼,人都不已经死了你说不是就不是了吗?二公子,希望你不要出尔反尔!”吴姨娘顿时急得不行。
“是你对不对?”萧殊看向吴姨娘,目光遽然冷了下去,“我母亲出身比你高贵,长得比美丽,比你知书达理,比你优秀,所以你嫉妒,你害怕。怕国公爷移情别恋,所以你先是给我母亲下了药让她几年无所出,然后趁母亲生病的时候,污蔑她与人私通,是不是?”
萧殊目光锐利,脸色萧冷如出鞘的利剑,冰冷逼人。
“是……不是……”吴姨娘尖声惊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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