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来,觉得有些酸痛,身边的男人早已离开,床单都冰凉了,大概是去上早朝。
高冷兮扶着软木起身,唤来凝香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禀主子,快午时了,皇上知主子刚晋位,忙的慌,不敢来打扰,便在魅主子那儿用膳。”
高冷兮透过薄薄的窗纱,瞅见外边儿黑压压地一片人群,道:“我宫里的奴才在那儿跪了多少时辰?”
“说到这个就来气,主子要审问,奴婢不敢说出去,本想让他们在院子里跪了一晚上。各各叫苦连天,质问奴婢为什么,奴婢说不清,她们就顶嘴,不肯跪。幸亏昨个儿晚上皇上来了,她们才服服帖帖地在那儿跪着。”
高冷兮沉下脸来,这宫里得整顿整顿了,若不罚,一开始是偷东西,日后蹬鼻子上脸,爬到主子头上来了。
“很好,哼,我真是没白养他们。宣!”
几十个奴才们掀帘进来,看高冷兮的眼神尽有了些哀怨。
高冷兮也不忙着切入正题,道:“你们伺候我不久,也没什么出阁的事,我很是欣慰,又是信任。今儿个叫你们来是因为我宫里丢了一样东西,问问罢了。你们也可是懂事,之前怎么不见这样,如今都肯私自拿我的紫罗兰粉黛了,我是不是该谢你们?”
她们立刻愣住了,相互看看,但不语。
“我不会难为你们,我屋里人甚多,挤得慌。把后面的人带到外面跪着吧。”
那些奴婢顿时沉下脸,方才已经跪了许久,皮肤都晒黑了,如今还要。
“等等,外头太阳大,难免会弄湿衣裳。。。”
听到此处,她们算松了一口气,等着我收回成命。
“还是扒了衣服跪着吧,散热也快,凝香还不快动手。”
众人先是一愣,随后慌了,一下子跪在高冷兮跟前,直嚷嚷着饶命。
我撇开脸,没有看她们惊慌的脸,默默道:“不愿意也可以,凡是说出偷我那紫罗兰粉黛的人有重赏。不过,若是有人执意要袒护那人,显示一副金兰之谊的话。。。”
突然,一个瘦小的奴婢站了起来,走到高冷兮面前,战战兢兢地道:“奴婢馨儿见过兮主子,奴婢。。。昨日瞅见。。。莲怜。。。拿了。。。主子的一个紫色的粉黛盒。”
那个叫莲怜的人也站了起来,道:“馨儿,你这个废物,你说过不说出去的。”
高冷兮猛然一拍桌子,道:“我是不在了么,这宫里还轮得到你在这儿说三道四。你偷主子东西不说,还不知悔改,凝香,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凝香点点,抡起莲怜,拖了出去。外头传来阵阵惨叫声和板子的拍打声,震得人心惶惶。
“背弃义主的家伙下场便是如此,那粉黛我不要也罢,我要的是衷心。馨儿,你是个好丫头,一会去库房领赏吧。”
馨儿一惊,裂开了笑,出门后还不忘看了一眼被打得不成人样的莲怜。
“虽发落了莲怜,其余的人也脱不了干系,日后,衷心与我的人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唯独站在莲怜一边抱怨不平的人,下场你知,做奴婢的做到自己的本分就好,愿跟着我的人可以回去了。”
众人点点头,感激地一笑,纷纷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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