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面团子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的说:“对不起,爹爹。 娘亲叫我不要告诉爹爹她就在账房里,要我告诉爹爹她出去了。所以阿墨不能告诉你。”
龙应天听后在小面团子脸上狠狠啄了一口,食指刮了刮他的小鼻梁,笑道:“阿墨,真是个好孩子,你先去玩,等会儿再到书房找娘亲,还不好?”
“好。”小面团子乖巧的点了点头,陪着肖老爷去玩了。肖老爷知道龙应天怕娴雅责怪孩子泄露她的行踪,所以没带小面团子一起去书房。
账房里娴雅正在忙着整理这些日子来的账目,一会儿做记录,一会儿做批注,一会儿又在算盘上仔细计算,忙得焦头烂耳。
小玲看见龙四进来刚想上前提醒娴雅,龙应天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要她保持安静的手势,又摆了摆手叫她出去了。
小玲一走,龙应天轻轻将书房的门关上了。
娴雅人就低头自顾忙着没有在意身边已经换人了。
龙应天斜靠在门背上一手环胸,一手捏着好看的下巴,温柔的目光始终不离那个埋头苦算的身影。
“小玲,给我倒点水,我渴了。”娴雅头也不抬,一边认真的查看着账目一边吩咐。
龙应天轻轻走过去给她的杯子添了点茶水,娴雅端起茶杯牛饮了一口,饮完,将杯子啪的往桌上一放,继续苦拉苦拉地干活。
见她还未发现自己,龙应天嘴角淡淡一笑,悄悄地拿走了她身边的一个彩釉茶杯,杯子里还剩半杯茶水。
娴雅忽的又觉得渴了,下意识地伸手来端杯子。摸了一下,没摸着。又摸了一下,还是没有,咦?真是怪了,茶杯呢?
“小玲……”娴雅回头一看,正瞧见龙应天斜斜的靠在左边不远处的一张软榻上,端着她的茶杯,看着她笑得十分耀眼。
“你……你怎么来了?”娴雅想到不日前他说的那句话有点心虚。
“我怎么不能来?”他讪讪地笑着。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娴雅纳闷,不是交代了所有人通一口气说她有事出门了吗?
龙应天想了想,觉得不能出卖宝贝儿子,坦然地说:“哦,这个我猜的。”
娴雅干笑了两声,她本想对他说:“下次能不能不要猜这么准?”说出口的却是:“你拿我的杯子做什么?”
龙应天看着她,媚眼如丝,薄唇轻扬勾起一丝笑意,将杯子放到嘴边,柔情似水地说道:“喝茶。”
说着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抹了擦了擦嘴角满意的说道:“嗯,不错,很香。”
“龙应天,你恶心!”娴雅朝他怒吼,他竟然连她喝过的茶水也喝,娴雅举得既恶心又可恨。
见她气成这样,龙应天顿时觉得有趣极了,淡淡地笑道:“恶心?女人,你可知道以前我们接吻的时候,你不知道吞了我多少口水。”
“你……龙应天!”娴雅气得浑身发抖,操起桌案上的砚台去砸他,龙应天右手一抬,将砚台抓在了手中。
“怎么,听说我吻过你,激动了?要不再来一次?”话音刚落,娴雅只觉得眼前的光突然被挡住了,当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已经被龙应天压在了身下。
男子特有的阳刚之气扑面而来,该死的他的速度怎么会这般快,还是人吗?
“放开我!”娴雅轻启樱唇,冷声道。
龙应天毫不犹豫地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鄂,将她的偷抬起来,却在对上她的愤怒的双眼时怔忡了片刻。
“如果我不放呢?”他薄唇轻抿,似乎故意要挑战她的底线一般。
“那么,你就去死——”话音刚落,娴雅抬脚朝龙应天胯间踹去,龙应天岂会再次让她得逞,他灵巧的躲过了。她又挣扎着伸手想甩他一个耳光让他清醒清醒,不想手刚扬起就被他捉住了,那张美得比妖孽还要妖孽的脸庞在自己的面前放大
“放开我!你这个流氓!混蛋!”
“流氓?混蛋?”他性感的唇咀嚼着这两个新鲜的词语,遥想当年她被他气得跳脚当街这般骂他,龙应天脸上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没想到兜了一大圈,最后她还是给他冠上这这样的罪名。除了她,没有哪个女人和他说这样的话。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娴雅一般挣扎着将手从他的大手中抽出,一边正眼打量龙应天。说实在的,她之前还未好好看过他,只觉得他很俊美。
眼前的男人无疑是当今世上少有的美男子,双目澄明如镜,眸光闪耀却冷如寒星,骨子里透着狂傲嚣张,浑身散发着强烈的阳刚之气,长得这般好看又这般阳刚的男子的确少见。
“看够了吗?你男人我长得还行吧?”龙应天讪讪地笑着,脸上桃花盛开,一片春光灿烂。
“是不错,很久没有见过长得这般好看的禽兽了。”娴雅笑得一脸讥诮,冷飕飕的说道。
龙应天听后一愣,媚眼如丝,看着娴雅:“嗯,我承认,不过我只对你一个人禽兽。”
“你……”话未说完他的唇已经覆在了她的唇上,他吻得极其深入霸道,疯狂得使她战栗,这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尖上轻轻拨动,又似乎将她穿透的感觉似乎曾经在自己的脑海中存在过,可是又记得不太清楚了。
直到她感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渐渐喘不上气才依依不舍是移开。
“母狐狸……”他看着她喃喃地叫着,澄明的眸子氤氲着浓浓的qingyu,胸膛剧烈的起伏。
母狐狸?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这样称呼自己,她有名字,他为什么要叫她母狐狸?
娴雅推开她,后退几步,与他保持安全的距离,慌乱地整理者自己的衣襟,怔怔问道:“好好的,你为什么叫我母狐狸?”
不想她的话让他很是伤感,脸上僵硬的轮廓此时竟多了一丝丝少有的温柔。他想说她曾经骂他是狐狸精,所以他就叫她母狐狸,男狐狸精的妻子就是母狐狸,他们生出来的孩子就是小狐狸精,但是最终他只轻轻地说了声:
“我一定会让你重新想起我。”
然后开门出去了。走出门没几步他又突然转身温和的对她说:“不要太操劳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看着男人高大俊美又有些落寂的背影渐行渐远,她忽然觉得天气有点凉。
没过多久杨婶跑了告诉娴雅龙应天要走了,肖老爷叫娴雅去送送他。娴雅思量再三觉得还是去送送。
走到门口时,龙应天的马车已经在一旁候着了,无可厚非,那马车十分华丽,看得出来他十分富有。
小面团子死拽着龙应天的衣服不肯放他走。
“爹爹,你为什么要走呢?”小面团子昂头看着龙应天,一脸憋屈,眼里水汪汪的。这几次处下来,龙应天倒也摸出了他的脾性,虽然做出一副委屈可怜相,但是他断断是不会真哭的,只是把眼泪忍在眼眶里,叫你心里猫抓似的纠结烦恼,恨自己怎么可以让他受这样的委屈。
龙应天转头看着娴雅,想说:“不是爹爹不肯留下,实在是你娘不肯啊。”水出口的却是,“爹爹去去就回。”
小面团子一听立即高兴地笑了:“爹爹说的可是真话?”
龙应天一把将儿子抱起,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口:
“嗯,当然是真的,爹爹何时骗过你?”
说完一脸恳求的看着娴雅。
“阿墨,你过来。”娴雅要以一个慈母的身份哄儿子过来,哪知小面团子有了爹就忘了娘,固执的要跟龙应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小狗。
在娴雅再三催促下,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龙应天的手,朝娴雅走去。
“爹爹,你要记住答应阿墨的事情哦。”
那男人说:“我会的,男子汉一诺千金嘛!”
娴雅突然觉得有点晕,心里有点涩:他是不是曾经对她也一诺千金过,那他有没有遵守呢?为什么他在她最落魄最脆弱的时候不出现,现在她一切安好了才来?
“他不是你爹,你别乱叫!”娴雅严厉地对小面团子说道,很久她就想阻止小面团子了,但是见他叫他爹爹时脸上幸福的表情,她强忍住了,反正谁都知道不是真的,叫两声也无妨,再则又怕小面团子多问,所以才一直忍着没说。现在看了再不说就不行了,真不知道那个男人对他施了什么咒,竟然这么快就把小面团子骗得不认她这个娘了。
小面团子一听,急哭了,立在地上抓着拳头将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不!不!娘亲你骗人,他就是我爹,外公都说他就是我爹。”
“你……”娴雅气得浑身发抖,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怎么了?”龙应天见儿子就要哭了,忙跑过来,一把将他抱起来。
回头看着娴雅淡淡地责备:“你不认我没关系,跟孩子撒什么气。”
娴雅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小面团子不过是叫了他一声爹而已,她这关还没过呢,他还真猪鼻子插葱装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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