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回过神来,张口就要往下骂,突然腰一紧,跌坐在他的大腿上,他轻轻一搂,两个人的身体便紧紧贴在了一起。
“你……”话未出口已经被他含入口中。他的唇瓣辗转吮吸,如品尝人间最美的佳肴。
“这是凉亭,连棵遮掩的树都没有,会被人看到的。”被他堵着嘴巴,她的话含糊不清。
“那我们就换个地方。”他说着猛地一把将她拦腰抱起,百米冲刺般朝暗处一座高大的假山跑去。
这是什么情况?他不是腿都快断了吗?该死的,竟被他骗了。
“你不是说脚都快……”刚要戳穿他,人已经被他抵在假山上,龙应天一双眸子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闪耀着灿烂的光芒,他看着她,眼神专注而热烈。暧昧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娴雅缩了缩身子,龙应天性感的唇已经迫不及待地覆了上来。
“我觉得这里还是不好。”她喃喃地说,不想再多与他缠绵。
“原来娘子喜欢在床上。”他笑着,虽然光线很暗,她看不到他脸上此刻的表情,但是她知道他笑得很该死。
娴雅抬脚朝他狠狠跺去,龙应天没想到她会突然变脸,没有丝毫防备,这一脚跺下去差点把他的脚趾骨都踩断了。龙应天疼得跳起来,搬着脚在原地打转转。
“你这婆娘,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哎呀,疼死我了!”他歪着嘴巴埋怨着。
“谁是你的娘子?谁是婆娘,我有那么老吗?还有,你不是说脚都快断了吗?刚才怎么抱着我都能健步如飞?”
“呀,娘子你真是聪明,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他放下脚裂开嘴巴讨好地笑着,眯缝着眼睛看着她。
他简直就是个无赖,她真想再给他一脚,可是看着他洁白的鞋尖上突然染上了一点猩红,把踢出去的脚又收回来了,这才觉得这一脚还真是不轻,竟然把他的脚趾头都踩破了。
“活该!”她低声骂道,怒气已经消了一半。
“在床上别说对我动手动脚,就是你想把我折腾个半死都行,可是床下别被动不动就掐我一把,踢我一腿,踩我一脚,我细皮嫩肉就跟水豆腐似的,轻轻一捏,都能捏下半盆水来,你最好对我温柔一点,我不是石头,会痛的。”他揉捏着被她踩破的脚,一脸委屈的看着她,像无端被人冤枉的孩子,楚楚可怜。
她脑中忽的灵光一闪,这眼神似乎在哪见过,可是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嗯。”她红着脸闷声答道。
立即就脸红了,什么叫“在床上别说对我动手动脚,就是你想把我折腾个半死都行”,这人怎么一脑袋的坏水?
可是她再无法生气。
“要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吗?我给你上点药吧!”她小声的问,毕竟这人是自己未来的夫君,怎么说也得尽点做妻子的义务。
“娘子,谢谢你!不必了,夫君我皮粗肉糙,你的关心就是最好的良药,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他看着她十分开心。
听他这么说,心里的愧疚感似乎一下子没那么强烈了。只是这厮一会儿云一会儿雨的,装可怜完全不用练习;说话也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的话,她现在真的连标点符号都不敢相信了。
“不许叫我娘子,也不许说你是我夫君,我们还没正式拜堂。”她说。
“我看我们还是不用成亲了。”他突然说,一脸的不悦。
“你什么意思?”她杏目圆瞪,她不反悔已经很意外了,他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那么,他可以立即去死了。
“我马上就是你的夫君了,如果现在连我叫你一声‘娘子’你都不肯,日后你还会允许我叫你碰你吗?是不是我叫你一声‘娘子’你就骂我一次,我碰你一次,你就打我一次?肖娴雅,我是个男人,不是娘娘腔,这样下去,别说我们可爱的双胞胎就是缺胳膊少腿没屁yan的,都还没造出来,我就已经被你骂死了,打死了。”他极其委屈的说着,“娶你,我就要名副其实的做你的夫君,你也要名副其实的做我的娘子,有名无实的夫妻我不想做。”
真是个娘娘腔,说起话来就跟万花楼的那些姑娘没两样,这个男人是不是在里边呆的太久了,被传染了?
“你这是什么话?”她嘟哝着问:“什么有名无实的夫妻,名副其实的夫妻?很多人不叫娘子夫君的也成了夫妻,很多夫君娘子时时刻刻挂在嘴边的也算不上真正的夫妻,很多人成亲前连面都没见过,我们却能够见上那么多次,已经很不错了,叫不叫有什么关系。”
“我可不这么认为。”他言辞凿凿地说,“很多人是很多人,我们是我们。我被你骂了,被你亲了,也被你打了,再过十天就要对你以身相许了,如果你连我现在叫你一声娘子,你称我一句夫君都不愿意,我觉得我的后半生一定比过得孤家寡人还要惨。所以,这事就这么算了。”
什么叫“被你亲了”是他主动的好不好?什么叫“再过十天就要对你以身相许了”说得他跟一个黄花大闺女似的,那么无辜,天知道,是她对他以身相许好不好?这男人也太滑头了吧?真不愧是万花楼的老板,说起那些骚情的话就像唱歌一样,一点都都不知道脸红。娴雅深表无奈。
“好吧,好吧,不就是叫一声娘子吗?来吧,你叫多少声,我应多少声。”
她走近他,将头微微昂起,煞有其事地等着他叫她“娘子”。
他站起身来,两人靠得很近,彼此能闻到对方淡淡的体香,他的心咚咚咚的跳着,很有节奏,强健有力,她知道他非常非常的激动。不就是叫一声“娘子”吗,也能激动成这样?她暗笑,真是一个娘娘腔,多愁善感。
随着他的靠近,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氤氲开来。他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发丝,继而捧起她美得让人心醉的脸,拇指在她脸颊边极轻极轻地刮磨,仿佛一用力就会失去她。迷离的眸子带着水汽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母狐狸……”声音柔柔细细的。带着喜悦带着期许,仿佛一个走了很久的行者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嗯。”许是被他迷离的目光说动容,她软软地答了一声。
“叫我夫君。”他轻轻说着,无比温柔,比他之前说过的任何一句话还要温柔,还要好听,她有些浑然不知所措,有那么一会儿她有些闪神。
不是说他叫她娘子的吗,怎么突然又变了。
“嗯?你不愿意吗?”他明亮的目光淡然的暗下去了,似乎有些失望。
不就是一声夫君吗?有什么难的。想到人早就被他轻薄过了,过几天他就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夫君了,既然他现在就像过过瘾,那就如他所愿吧。
“夫君”她低头无比纯良的叫了一声。
他的手抬起她尖俏的下巴,硬要她抬头看他,带着些许霸道。对上他的目光,她还是有些怯意。
“嫁我就要爱我,就算天上下刀子,地上冒烈火,我也绝不会负你。”他坚定的说。
不知怎的她听了之后,主动抱住了他的腰,脸颊紧紧地贴着他的结实胸膛。他用下巴蹭着她光滑的额头,痒痒的很舒服。
“成亲后我们就好好过日子。”她说,心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那个人已经整整扎在她心里已经七年了,早已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但是她必须强迫自己拔出来,不论有多痛她都要把他拔出来,开始新的生活或许在这一刻她才下定决心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他。
“好。我今晚就跟你爹说,聘礼我明天一大早会送过来。”
“不用这么急,明天再说吧。”她小声说道。
“我等不了明天了,要是你一觉醒来又反悔了怎么办?”他看着怀里的她笑着说。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会说反悔就反悔。”她轻轻戳了戳他健硕的胸肌,弄得他痒痒的,浑身酥麻。
“那好,你还有别的要求吗?”他言归正传,估计自己的定力太有限了,每次靠近她,他就忍不住想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这样他们便可以永远永远的在一起了。
“嗯,暂时没有了,如果有我再告诉你。”她喃喃地说。
“好。”他柔声回答,在她饿上印下深深一吻。
“小婿拜见岳父!”龙应天跪地便拜,肖老爷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忙把龙应天扶起来。拉着他一起喝酒。酒过三巡,龙应天提出要回万花楼准备聘礼,明日一早就要送过来,夜长梦多,他怕娴雅反悔。肖老爷见他如此紧张,于是叫杨叔送他回去了。
刚下马车,落霞便慌慌张张的迎了上来。
“公子,出大事了!”落霞小声说道。
见落霞如此慌张的样子,龙应天皱了皱眉头。她已经跟在他身边五年,五年来他悉心调教,很多事情都能够独自处理,也练就了泰山压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本事,但是今天却如此失态,看样子真是出大事了。
“什么事?”他淡淡地问,语调平静,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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