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鬼扬手轻轻地挥了挥。
立在他身旁的黑衣人朝着地上的男子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个人,随即,伸手从水槽中舀起一勺子污水,泼向了地上的男子。
男子被污水泼醒,微微睁开了眸。
看清了眼前的环境,和围在身边的黑衣人。
他自知自己被人抓了,而抓自己的是“厉王”
当他看到夏宇渊的表情时,他整张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看着正位上那张冰冷绝情的脸,他立刻别过眼,不敢再去看他。
夏宇渊凝眸望着他,唇角挂着一丝不易捉摸地笑容来。
“那名叫小月的舞娘呢?”他侧眸对万鬼似有若无地道。
紫衣男子听到小月的名字,眸光微微一愣。
万鬼细看了夏宇渊一眼,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淡然地眸子扫向那紫衣男子,“她私自逃离新月阁,破坏了我新月阁的规矩,按规矩办是要斩断她的双腿以作惩戒。”
“不!不可以。”紫衣男子一脸震惊地惊呼道。
“她破坏了我新月阁的规矩,理应受到惩罚!若不是因为你,她会落到这种下场吗?只可惜,她这辈子都不能再跳舞了?”万鬼一脸叹息地道。
紫衣男子彷如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摇着头嘶吼道,“不,不可以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斩就斩我的腿,饶了她,饶了她好不好!”
万鬼别过冷漠地脸,无视他的哀求。
夏宇渊则冷冷目视着一切,紫眸中没有一丝情感。
紫衣男子看着万鬼一脸的冷漠,面如死灰。
夏宇渊看着他,眸色幽深地道,“不如,你与本王做个交易如何?”
紫衣男子闻言,这才恍然大悟般定睛眸子望着夏宇渊。
原来他的目的是在这里,故意拿月儿来要挟他。
紫衣男子望着他,沉默不语。
夏宇渊眸色一冷,微微勾起薄唇,唇角溢出一抹邪肆,让他心下蓦地一怵。
“既然如此!那就……”
紫衣男子见状,神色一慌,忙出言问道,“王爷要与属下做何交易?请王爷示下。”
如今的他就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即使他不说出幕后主使,那个人同样的不会放过他。
与其那样,倒不如放手一搏。
闻言,夏宇渊勾起的薄唇慢慢缓和了些,紫眸少了些许杀意,多了一些冷厉。
“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本王会替月儿姑娘赎身,让你们安然无恙的离开。”
“王爷,此话当真。”
紫衣男子心下有了些许动容,倘若他真的能让和月儿安然离开,这个交易的确是好的。
但是他若是失言,他又该如何处之。
紫衣男子望着他,眸中多了一丝浓浓地警惕。
夏宇渊紫眸微微一眯,对于他的警惕,没有任何不满。
他则漫不经心地道,“本王一项都言出必行!只要你说出那人是谁?本王就会立马带你去见小月姑娘。”
紫衣男子犹豫着看着他。
半晌后,他这才点头应道,“好!希望厉王爷真的能够言出必行。”
夏宇渊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掀起一抹笑意。
紫衣男子望着他,“幕后主使人是顺王爷夏宇非。”
夏宇非?
夏宇渊闻声一愣,整张脸瞬间变的阴暗无比,抬手指着紫衣男子怒道,“简直是胡说八道!顺王爷与本王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怎么可能会加害本王。一定是你这个该死的奴才,死期将至还想挑拨离间。”
紫衣男子闻声,眸色顿时变大。
争辩道,“属下没有欺瞒王爷,属下所言句句属实。自古以来,试问哪朝哪代的皇室子弟无不为了那皇位而手足相残,手足相残之事比比皆是,王爷又能如何保证顺王爷不会为了皇位而对您下手。王爷,您想想看,您几次出行,唯一能够轻而易举的知道您行踪的人便是顺王爷。如果不是他还有谁会这么轻易地找到您,何况,他杀了您,在朝堂以他和您的关系,任谁都不会怀疑刺杀您的人会是他。更何况,继承皇位的人除了他以外,几位王爷中您是最有能力的一位,他岂会让您这样的人活在他的威胁下。”
夏宇渊听了他的话,眸色暗沉。
他怎么也不相信,害他的人会是他的二哥。
他最敬仰的人便是他,他怎么会——
万鬼见夏宇渊一脸深思,上前安抚地道,“其实仔细想想这些事,不难看出幕后主使人是谁?只是怕你不肯相信罢了。”
夏宇渊不敢相信地看向万鬼,“怎么,连你也怀疑他。”
万鬼轻抿薄唇淡笑道,“我相信他说的那句话,自古以来为了夺得皇位,手足相残之事比比皆是。谁也保证不了,顺王爷他就没有对那皇位动过心思。”
“皇位一项都由嫡长者继承,皇兄体弱多病,去世多年。虽说父皇没有明确立他为太子,但是朝堂上的人,谁都清楚,皇位最终会是他,他何必急于一时呢?本王从未与他争过什么,他想做皇帝,本王让给他便是,何况,那个位置,本王原本就不稀罕。”
“王爷您是这么想的,可是顺王爷他并不是这么想,在他眼中您就是他争夺皇位的威胁。不除掉您,他即便坐了那个位子,他也不会安心的。”
“听你这么说,他确实有极大的嫌疑,除掉本王了。”夏宇渊眯着眸子看着他。
万鬼不语,则暗暗地垂下了眸。
夏宇渊看了他几眼,后移眸到紫衣男子的身上。
“你如何才能证实你所说的话,没有半句是欺瞒本王的。”
紫衣男子望着他,拱手道,“属下有顺王爷亲笔书信一封。”
他说完,不等夏宇渊回话。
他便从内衣衫掏出一封密信,呈了上来。
夏宇渊犹豫着接过了那封密信,冷倪了他一眼,打开了密信。
果然,上面的字迹与夏宇非字迹一模一样。
望着密信上的内容,夏宇渊的紫眸泛起浓烈的寒光。
“原来世界上最可怕的人就是你认为和你最密切的人却是在背后算计你最深的人。”他悲凉一笑,眼中的寒芒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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