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裴一听急了,叫道“我们赶紧去啊,赶过去救他们。 p; .
虽然事情在他们的预料当,可是亲眼看见这情形,仍是让人难以接受。
只见山坳内全是狼,狼群正在撕咬着什么东西,原本洁白的雪地,到处是鲜红的血迹,还有一些支离破碎染满了鲜血的肢体样的东西,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他们的目光搜遍了山坳,却没能找到人,一个人都没有。
没有人,只有狼,而且狼还在争抢着吃东西,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关裴“啊”地一声大叫,怒火冲冠,想冲下去跟这群狼算帐。
他身旁的牧民连忙拉住他,叫道“不可以轻举妄动。你这样子冲下去,结果会跟他们一样。”
那个“他们”指的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关裴悲愤地说“我们来迟了一步,没能救到他们。但是,我们总不能这样懦弱,连仇都不替他们报,眼睁睁看着狼吃他们。”
牧民说“狼群很厉害,我们斗不过它们的。我们带了两杆猎枪,可以杀死几头狼。你们其余的人大声叫喊,敲响身带着的金属物件,敲得越响越好。狼怕枪声,怕铁撞击的声音,我们一定能把它们吓跑。”
其余的人都赞同他的话。
“没错,这些狼太凶恶,我们没有什么武器,跟它们斗,说不定还会造成人员伤亡,不如把它们吓走。”
关裴一人难敌众口,加心知牧民说得有道理,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大草原和雪山当,祖祖辈辈跟狼群斗争,太清楚狼的习性和本事了。因此,他没有再持异议,算是默认了大家的决定。
只是他没法以懦弱的方式,凭着大喊大叫来吓唬狼,他劈手夺过旁边一个牧民带的猎枪,对准了狼是一枪。
关裴练过枪法,算不神枪手,但在这样近的距离,打这群目标极大的狼,还是打得挺准的,几乎每一枪都没有落空。
他满心怒火,只想多干掉几头狼。他不停地扣动扳机,直到狼群溃散逃开,山坳内再无一头活着的狼。
关裴提着枪,率先冲下去,冲下山坳,在满地鲜血当寻找。
“怪,”一个救援队的队员叫道,“你们看,这些被啃吃的是狼尸,这些狼竟然吃同类?”
“是啊,这些尸体全是狼尸。吃自己人,这些狼也太残忍了。”另一个救援队的队员说。
一个牧民面无表情,淡泊的语调说“它们平时并不会吃自己的同类,被吃的这些狼估计是被他们几个人打死的。狼在雪地里,找食物很困难,有同伴的尸体,它们肯定是要吃了的,不会浪费掉。”
关裴和救援队的人没有再吭声。
牧民说得有道理,这是大自然的残酷的生存法则。
吃自己的同类看起来残忍,但也是为了生存的需要,狼群需要这些肉食来补充自己的能量。
关裴默默地在雪地寻找,突然,他看到雪地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他急忙过去,弯腰捡了起来,拿起来细看。原来这是一支枪,枪沾了血迹。
“这枪一定是他们刚才用过的,枪里没有子弹,难怪后来没有再听见枪声。没有了枪,他们拿什么来斗狼群?”
关裴跪倒在地,痛恨自己来迟了一步。
要是他们再来早点,覃天他们能够得救了。
“这边还有一个包,好象是女孩子用的包。”一个救援队的成员叫道。
关裴急忙从雪地跳起来,跑过去看。只看了一眼,他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几乎支撑不住自己,要倒在雪地。
他闭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认出来了,那正是慕小小的包。不大,斜挎包。她总是背在身的,记得她去看赛马的那天,背着这个包。后来,她没有再回过剧组。
关裴好容易让自己镇定下来,接过包,拉开拉链。
看见包里的针线包和剪刀,他更加确信无疑,这是慕小小的包。
在剧组的时候,慕小小因为随时要替别人整理服装,所以,她身时刻都带着这些工具。关裴曾亲眼见她用过。
如今,包还在,人却没有了。
关裴直想痛骂自己,要是时光倒流,再重新来一次,他一定不会让慕小小来剧组工作。
接下来,又有人发现了一些衣服的碎片,同包和枪一样,面也染满了血迹。
只是,怎么找都没有找到跟尸骨有关的东西。
关裴抱着一线希望问“他们是不是逃走了?”
但是牧民的回答却让他心头存着的这一线希望瞬间破灭。
牧民们说“狼要吃东西,肯定是先吃别的种类,实在没得吃了才会吃同类。我们到达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吃同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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