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33.闹人的小东西
越临近春节，天气就像股市一样傲娇，说跳水就跳水。奈何央妈能降准降息出手救市，却救不了那走下坡路的气温。
抛下一句话，阮苏崴着脚，一瘸一拐地走出穆竹西所在的高档住宅区。
寒风瑟瑟，像喝高了的醉汉一般，扯着喉咙不遗余力地咆哮，撼动着每棵树上轻颤的枝干。
它仿佛带走了世界上的一切温暖，徒留下彻骨的寒。
阮苏颠簸着走在大道上，任寒风呼啸。因为冷，她把脖子缩进衣服里，企图抵御寒风的侵袭，但风却无孔不入，刮红了眼，酸得刺痛。
以致和沈慕通电话的时候，她都克制不了那可怜哽咽的尾音。
听筒那边是男人温厚低沉的声音，他溺爱着安慰她：“不哭，拍拍。在哪里，我去接你。”
她没有哭，只是感觉难过。
“在门口，快来给我开门啦。”
听筒那边传来一阵忙音，当朱漆的木门被打开时，阮苏想都不想就一个劲地就往前扑，半个身子都毫不客气地压在沈慕身上。
沈慕好笑地把娇小的姑娘直着身子抱进家里，搂着她的腰背过手去把门关上。
隔绝了外界的二人世界。
阮苏搂着他的脖子，眼眶发红，像是在野外丛林之中受了伤的小兔子，看起来好不可怜。
她仰着头，看着沈慕一副“纵容你”的样子，所有的委屈喝撒娇的欲望都如泉涌般上心头。
“我被欺负了。”她嘟囔着投诉道。
沈慕愣了愣，莫名就回忆起了那个躲在他身后的四岁小姑娘。
她总是这样，一感觉委屈就说会同他告状，说是被欺负了。
沈慕疼爱地抚了抚她的下眼角，哄道：“苏苏乖，谁欺负你了？”
阮苏鼓着两个腮帮子，哼哼了两声口齿不清地吐出“穆竹西”三个字。
沈慕嘴边突然滑过一丝不知名的笑容：“苏苏的小男朋友好像不太乖？”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好好好。”沈慕揉着她的头发连应了她三声，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闹人的小东西。”
冬季的阳光直射南半球，所以北半球总是昼短夜长，明明才六点钟，天色就已经昏暗了，偌大的玄关里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灰，阴沉沉的。
沈慕没有开灯，也没有开电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也是黑的。
他在阮苏离开后，一个人安静了许久。
腾出一只手，他越过阮苏的肩膀要去开灯，却被阮苏拦下了。
“别开灯。”
沈慕也顺从地把手放下来，垂眸望着那半个身子都潜藏在自己怀里的少女，打趣道：“苏苏这是要帮大叔节省电费吗？可是，精打细算也不是这么算的。”
阮苏摇了摇头，微微泛红的眼睛闪过一丝调皮的光芒，稚气地开口道：“因为很有氛围啊。”
“什么氛围？”
少女抿了抿饱满的下唇瓣，音色轻盈稚嫩，天真地答他：
“暧/昧的氛围。”
几乎是在话音刚落的同时，“啪”地一声，满室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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