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赫然只有一张双人床，顾帆踌躇着不想进去，看到叶泽昊很是悠然自得的进了门，她不可思议的问道：“难道你真要和我睡一间房？”
叶泽昊回头，满眼狡黠，见到她那紧张的模样，更是想笑，于是头头是道的胡说八道：“其实呢，有时候不必要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埋在心里，说出来该多好。”
顾帆心里一紧，听到他继续说道：“比如说，你其实特别想和我睡一间房。”
“你不要开玩笑了，”顾帆不禁苦笑，一双大眼睛很是无神，“我今天收到双重打击，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下吗？”
叶泽昊先是一愣，随后耸了耸肩，将顾帆拉进房间，往外走去：“知道了，太晚了，你早些睡。”
“那你呢？”
叶泽昊停在门口，转身展颜一笑：“我还得回去。”回过头去又加了一句，“本来约了人的……”
顾帆这才注意到他还穿着正装，不由有些尴尬：“那……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吗？”
“哈哈，”叶泽昊眯眼笑了起来，满是爽朗，“我是谁啊？来不及也得来得及啊！”
说实话，如果叶泽昊先于周北辰出现，顾帆必然会喜欢叶泽昊，他拥有着这个年纪该有的生气，阳光和自信，却又不失男人的沉稳。但记得谁曾说过，爱情不在乎谁更好，而是心动的感觉。
叶泽昊走后不久顾帆很快便就入睡，睡梦中很不安，却再没有人安抚她。
天还未亮，顾帆便已穿戴整齐出了门。
初冬的早上本就不容小觑，这种天气这个时间点平常应该还窝在被子里，路上行人却已经是行色匆匆。
身边驶过一辆救护车，停在医院门前，从车上下来好几个医护人员，将车中的那人连带着担架抬了出来，迅速进了医院，伴随着些许哭声。
医院，向来都是见证生死的地方。
顾帆进病房时，奶奶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护士已不是昨晚那个，她告诉顾帆：“她状态时好时坏，清醒的时候嘴里总会喊着什么，我听不太懂，我想她的求生意识还是很强的，不然……”看了看顾帆的脸色还是没再说下去。
将从早餐店带过来的粥放在桌上，对护士微微一笑：“我知道了，谢谢你。”
护士做完了基本检查之后便出了门，顾帆把椅子从床底拉出来坐下，看着奶奶那长满皱纹的脸庞，心里一阵难受，拿起她放在被子外的手，有些冰凉。
“奶奶，”顾帆轻轻哽咽，“对不起，我来晚了。”
回答她的却只是钟表的机械滴答声，她突然想起以前的一个场景与现在很是相像。
“奶奶，你还记得嘛，小时候我不喜欢读书，总是赖床，你以为是我起不来，就为我买了一个闹钟，”说到这里顾帆挂着眼泪的脸蛋展开笑颜，“每次闹钟闹醒的都是你，然后你还得叫我起床。”
顾帆擦掉脸上的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流：“这次换我叫你好不好，奶奶……”
泪水滴在奶奶的手上，再落在床上，浸湿一大片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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