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与他有缘是他选的我,我满脸疑惑,总觉得莫名其妙。
本来也只是来看看,再说了我又没打算请牌。
可是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把牌塞进我手里,我觉得我这是碰上奸商了,我不愿意请,他也非逼着我请。我怔怔地盯住他,秀眉紧蹙只得无奈道:“我可是身无分文。”
他却神秘地朝我挑眉一笑:“没关系,供金我就不要了,这是我开店以来第一次佛牌自己选人。”
我不高兴地嘟嘟哝哝着:“哦!可是……你这貌似也没开几天吧。”
我斜睨那个老头一眼,他越是笑眯眯的样子越让我感到一阵寒意。
他接着说,发出的声音,虽然沙哑,却是十分有力,十分响亮:“但是你要记住,要记得给他供香,供水供吃的。不能供野生动物肉,不能供血,不能供酒,不可以朝西……不过耳报是男大灵可以供烟。”
他的话就像是一瓢凉水,向我劈头泼来。
我最讨厌的就是麻烦。。。
我极为苦恼地蹙了一下眉头不满的皱起:“汗……这么多讲究?”
我看着手中的佛牌,把它挂在脖子上,从牙缝里冷冰冰抛出几个字:“我先走了。谢…谢。”
这话简直是咬牙切齿讲出来的。这东西都说很邪乎,现在还有个怪老头送我,总让人觉得是不安好心。
我拉着林珊赶紧离开,这家店让我感到不舒服,刚进去便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还有那个怪老头,无缘无故就赠我的佛牌,第一次捧在手心,我实实在在感受到它…在动,微微颤动着,这着实吓我一跳。
姥姥说过我的命太阴,会不会带回去会发生灵异事件?或者说,是因为我的体质属阴,才会选择我的?不管是怎样,都不能带回家。
我看了看脖子上的佛牌,对林珊道:“要不~你拿回去供着?我家就十五六来平米的房通室。怎么着都不方便,又没供台。”
林珊微微侧过头撇了我一眼,无奈摆摆手懒洋洋的说:“我家也不方便,我爸妈都是信奉基督教的。”
“好吧!”无奈之下,我只得带着这块被称为极为邪乎的古曼回家。坐车回到宣城小区,对车中低头玩手机的林珊道:“我到了,拜拜,明天见。”
“诶!你等等……”林珊忽然抬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懊恼道:“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店长说了晚上让你去化那个十万婚礼的新娘妆。”
“为什么要我去啊?我不能晚上出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极为不满。
林珊不以为然的一笑道:“我知道啊!本来我也是这么说的,但是店长说是那个新郎指名要你去,对了,我还真有点奇怪,你……认识那男的?”
这回我完全懵了,摸不着头脑,指名要我去?我明明就不认识他。今天遇到的事还真是怪异。林珊还继续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听不真切!
直到的士司机的催促声将我惊醒,只听林珊道了句:“你自己小心点,关于那个佛牌,我觉着邪乎着呢!有时间我陪你将它送回去。”
我点点头,转身向住所走去。在后来,我才知道自从我见过那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我就已经掉入精心策划的阴谋中。
回到住所我已经累的趴倒在床,感觉胸口有些闷闷的,我才想到佛牌的位置就是挂在脖子上此刻正搁着不舒服,我急忙起身,打开电脑查询古曼的资料。
上面写着要做入门仪式,关于禁忌,爱好之类的。要三色饮料,家里冰箱有,可是要线香,塔香的这附近也没得卖啊!不过公司附近好像是有买佛具之类的。我想起晚上要去化妆,顺便去买。
我将佛牌取下放在床上,自己拿了衣物,走进浴室洗澡,水哗啦哗啦的声音一直响着,冲洗着我的身体,我听着这水声身子忽的打个冷颤,因为,我听到的不止是浴室的水声……
还有……我不敢想下去,那声音分明是厨房洗碗池传来的,水龙头坏了,一定是这样,我不停的安慰自己,因为自己回家一直没开水龙头,而且我一般很懒,极少下厨,都是去外面买回来吃的。
水龙头怎么会突然坏了而且偏偏是今天遇到奇怪的事后。
吓得整个人身子僵住,屏住了呼吸。
紧张的心跳声。
我手颤颤巍巍的将浴室的水开的更大,想将那种水声源头的声音盖住,可是今天,我的听力,真是非一般的好,头有些眩晕,感到身体不听使唤,有种窒息感。
之后……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我已经死了,报纸上肯定这样报道:某某小区一十八岁少女昏死在自家浴室,原因,因空气不足缺氧而亡,然让我极为在意的是,我还没穿衣服,我的清白,就那样一丝不挂的让人发现,想想就觉得羞耻。想开口说话,可是声音像卡住喉咙似的,突然发不出声音。
尽管我的意识很清晰,可看到的全是无尽无穷的黑暗,感觉自己就像是在一个很大很黑的山洞。
所见的是四周漆黑一片,我心里害怕极了,蜷缩着身子,肩膀微微颤动,唇哆嗦着,感觉好冷…眼泪却一颗一颗的往下掉,难道自己就这么死了么?
难道会一直待在这个只有无尽黑暗的空间吗?
我惶恐不安的望着四周,越想越不安。
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不会一直待在这吧……
仔细想想,我还有好多事来不急做,我还没好好孝顺爸妈,还没让姥姥看着我找对象结婚呢!
想想自己活着的时候也没做过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国家的事啊!为啥就这么香消玉损了?
记得,就六年级的时候,把泡泡糖粘在老师的头发上,结果老师打电话告诉老妈,被老妈追了半条街……
还有十岁那年…搬新家,我就在公寓里把所以住户的门都按了遍门铃,每次按三下就跑了……
还有一次期未考试的时候,把试卷上画了个大王八,顺带写上班主任的大名……
十一岁那年,偷偷把邻居家的小男孩绑起来,给我当箭靶子,差点射到他的小鸡鸡,结果他妈不准他和我一起玩了……
十二岁那年,在学校拔掉邻家哥哥的单车气阀…然后邻家哥哥推着他漂亮的新自行车步行回家……
初一那年,喜欢上一个同班男孩…表白被拒绝。我就小小心灵受挫,便小小的惩罚了他一下,写了一封恐怖信。
内容如下:你好!今天午夜时分,你会感觉到你枕头下好像有东西放着不舒服?你枕头下有只血淋淋的死人手,不信你看看,上面还写着你的名字呢。后面的署名是一个骷髅头。
结果谁知道那孩子被吓脸色一搭红一搭青的。
还发高烧了,后来,我很认真的反省了数秒钟,认为不完全是我的错,有点内疚,我就去他家看望他,只是他谁也不见,第二周他苍白着脸来学校,课间,我试图接近他,想说句对不起来着。
他却突然转过脸朝我微微一笑,简直是令人毛骨悚然:“我知道你来我家看我,只是我怕吓着你,过几天我就要走了……不过我会回来找你的。”他笑的意味深长,本就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我才表白的,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意思。
只知道他长得好看,想和他在一起上课下课,一起玩。我承认那时的我外貌控了,也是因为我的朋友着实少,除了林珊是我后来认识的。
以我初一时的理解能力完全不够,听不懂他说的意思,只觉得他的笑虚幻飘渺。带着几分邪气。
随后几个月,以致后来我再也没见过他,我试图在周围同学的口中打听,却没一个人知道,后来我在老师的办公室无意间看到班上的人数报表。
上面写着四十二人,我不自觉的往下翻,一年的人数表,吓得我浑身颤粟,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牙齿咬的紧紧的,嘴唇却忍不住轻颤:“老……老师,我们班一直……一直只有四十二个人么?”
老师怪异的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你天天在班里,怎么会不知道,难不成会凭空出现一个人?”
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犹如冷水浇身,是凭空出现了,因为男孩一直坐在我前面,我不爱学习,所以老师把我安排到最后,我刚好又是最后一排,所以经常无聊会从第一排第一个开始数,数到男孩是第四十二个,而我是四十三个。脸色忽然变青了。
我的嘴唇微微颤动,眼睛垂下来,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了。
后来记得我发烧了,被送回家,姥姥问我出什么事了,我呆滞的摇头,哑然失声。
姥姥叹了口气:“你这是阴邪入体,你是不是和那东西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
我当时脑海中只有五个字“不存在的人。”
我摇头不语,一直在我身旁的男孩从来没在班上存在过吗?一直只是我一个人看得到。他说过会回来找我的,我感觉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我还对他表白了?还好他拒绝了。
我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手紧紧抓住姥姥的手:“姥姥…我不要回学校。姥姥,我…我怕。”
姥姥叹息道:“唉!丫头既然躲不过,不如顺其自然。”
我突然反应过来,那种陈年老事怎么这种时候想起……不会是……他回来了吧?我甚至不敢想下去,难道是当时我太坏,所以现在被反报复了?
仅仅因为我那个恶作剧么?不过……小时候坏事确实干了不少。
自从今天早上开始,一连串的怪事发生。先是奇怪的墨镜男子,又莫名其妙稀里糊涂的同林珊去佛牌店,还被一块会动有感应的佛牌选中…还有厨房的水声,以至于现在连小命都丢了,我这简直就是新版的窦娥冤呐。
恍恍惚惚间我听到有人叫我,我还没死吗?
“喂!静静死透了没?”这么没口德的人,恐怕只有林珊了。
我抬头,远处突然出现神秘的光,仿佛在召唤我般。我一步步靠近,周围突然有白光渗入,续而是天花板灯光,有些刺眼。
眼前出现一张放大的脸,我被吓了一跳没敢仔细看,手乱舞动着,头偏向一边,大喊:“啊!闹鬼了,闹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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