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垂眸,大家都没有看到,她垂眸的瞬间,眼底那一抹浓浓的无奈和悲伤。 ///
过去了能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么?
可以欺骗别人,但惟独不能欺骗自己。
她这话,让端木磊彻底不高兴了“都说了是过去的事情,那表示,已经是过去式了,你为什么不能够放下来,还在这念念不忘,难道……”
这会端木磊正火着,都说恋爱的女人智商为零,那么有些男人智商也一样,别看平时特别的聪明,但到了这时候,也会直线下降。
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有些事情,像火山爆发似的,一旦爆发,控制不住,直接往外喷。
这些话,他也知道,自己只要从嘴里说出来,他两一定会都火,内心都在咆哮呐喊着,不能说,一定不能说,起码现在不能说。
可内心都知道的事情,嘴巴却完全不受控制,一股脑全都说出来了。
“难道你其实一直到现在,都忘不了那男的,想要和他旧情复燃,所以才会这么纠结,这么自责,甚至于,都不敢报警,是这样么小七!”
这话是从端木磊嘴里吼出来的,此刻的端木磊,完全被咆哮马附身了,哪有之前那阳光灿烂男子的半点影子存在。
他这一吼,南宫云龙和沈千娅都是一愣,护士一眼,从对方的眼神里,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任由端木磊这么继续吼下去,估计事情会很难办。
小七红着双眼,神情愤怒,猛然站起来“是又怎么样?我是对他念念不忘,对他旧情复燃,深爱的不得了,你又拿我怎么办?”
“像我这样的女人,为了钱可以连**和灵魂都不要,不过是个旧情复燃而已,又有什么关系?”
“在你眼底,我不过是个陪酒女郎而已,能有什么底线和自尊可言!兴许你还会想,我和你在一起,也是因为图你的什么东西吧。”
沈千娅瞪大双眼,赶紧去,拉住小七。
“小七,吵架而已,不要把话说得太过分了,免得伤人伤己。”
南宫云龙也去劝端木磊“你平时挺淡定一人,脑瓜子也挺灵活,怎么一到关键时刻,你反倒是犯浑了!这种时候,小七心里该多难过,你不劝她,不在一边安慰她也罢了,你还在这儿给她添堵,让她难过,你说你怎么一下这么蠢了呢?”
端木磊张张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今天这事情,原本是人家发神经跑过来闹一场,你们倒好,不一致对外也罢了,还在这跟着瞎吵。”沈千娅也跟着附和,数落他两。
刚才不过是一时气愤,被两人这么一说,端木磊的气自然消了,再看小七那张鼻青脸肿的脸,心疼的不得了。
走过去,拉住小七的手“小七,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我一时冲动,才会这样……”
“我也有错,不能全怪你。”
沈千娅和南宫云龙对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悄悄退了出来。
小七虽然模样挺可怕,到处是伤,但是伤得并不是太严重。
更何况有端木磊在,他们也不用担心,小七会出什么事。
现在应该给两人一点空间和时间,让他们二人好好谈一谈,将各自内心的疙瘩解除。
从小七家里出来,微凉的风吹过来,如羽毛般,轻抚着脸颊,带来一丝秋季夜晚的凉爽。
不知不觉已经秋天了,这日子过得还真快,秋一过,这一年也容易了。
两人一路静默,并排走着。
南宫云龙忽然开口“对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
沈千娅一愣,转过头来“什么怎么看?”
“小七,以及那程明的老婆,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你怎么看?”
南宫云龙这个问题,还真是问得有些让人不好回答,这三人的关系,怎么说?
难道说,他们一对是夫妻,一对是情人,一对是情敌?
沈千娅诧异的看向南宫云龙,那眼神好像在说,你是白痴啊,问这么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
南宫云龙被她这种眼神看着,觉得浑身都不太舒服。
扯扯嘴角“不想说不说吧,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送你回家。”
“嗯?你难道还要回公司?”
“对,刚接到你那电话,便急匆匆赶过来了,事情都还没做完,最近的工作有些多,等忙完这段时间,再好好陪陪你。”
沈千娅瘪瘪嘴“工作重要!”
南宫云龙垂眸,看着沈千娅瘪嘴,歪头看向别处,内心一软,抬手,在她鼻尖轻轻点了点。
“你也一样重要!”然后很自然便牵起了她的手,领着她往前走。
街道两旁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但算再长,影子的末端,还是紧紧的挨在一起,如他们此刻一样,紧紧相连,不放开彼此。
有时候沈千娅觉得南宫云龙温柔细腻体贴的不像话,可有时候她又觉得这个男人太过神秘深沉,让人内心没底。
她猜不透他内心的世界到底在想什么,可他的一言一行,以及看她的眼神,又不像是在装出来的。
所以,沈千娅也会想,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的吧,或者说,不止一点点,还挺多?
这样想着,她会心情愉悦,像有一头小鹿在心里不停的撞她,那种感觉甜蜜而温暖,当然也很幸福。
她想,不如放下所有芥蒂和防备,安安心心彻彻底底的和南宫云龙轰轰烈烈的爱一场,算结果并不完美,但过程却很快乐,这样,也挺不错,起码在离开以后,想起现在,还会满满的开心与甜蜜,并不会觉得伤心难过,甚至后悔,这样便也够了。
发现身旁的人儿,一副神游太空的模样,南宫云龙有些不满,捏了捏她的掌心,出声打断她的思绪“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魂都快丢了。”
沈千娅回过神来,抬眼便看到南宫云龙有些不满的眼神,抱歉的笑了笑。
她刚才确实因为想心事,而走了神,当然不能够说实话,起码现在还不能说,于是她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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