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卓玲被这一幕给吓到了,连眼泪都暂时停止了流动,她慢慢地开始意识到,这到底是这个什么检查……
整个人半天都没有缓过来,呆愣愣地看着自己身上的那些纸。 http:///
尽管被骗了,蒋胤乔的脸上却并没有太大的波动,他现在连多余的表情,都不想给这个女人,只想问清楚,这一切发生的原因。
“为什么骗人?”他冷冷地逼视着她。
可笑他们蒋家所有的人,都被她的几句话给耍得团团转,现在更是闹得夫妻离心,家庭失和,这样的损失,就算是把薛卓玲给杀了,也弥补不回来。
薛卓玲的状态变得十分奇怪,她先是惊恐不已,似乎是被检查的结果给吓到了,然后又显出一些愤怒来,最后脸上的表情,转变成完全的不屑一顾,扭过头不再盯着那些纸看。
“我没有骗人!我就是给你生过孩子!”她坚定不移地说着。
尽管科学事实已经摆在了她的眼前,她却依旧表现癫狂地坚持她自己所说的才是真相。
“那孩子在哪?”蒋胤乔没有心力与她争什么,只是漠然地看着她发问。
“我不知道……”她的语气一下子就低沉了下去,里面充满了悠远的疑惑,好似陷入了回忆之中:“我就记得在德州。”
“德州所有的孤儿院都被翻遍了,所有符合你所说条件的孩子都被拉过去做了检查,并没有找到。”
“……不可能。”
在强大的事实面前,薛卓玲的第一反应,依旧是坚持己见。
“我明明就记得!”
“那就是你的记忆出错了。”蒋胤乔冷冷地说着。
他不准备继续在这里跟薛卓玲耗下去了,已经确定了事实让他心中轻松一片的同时,却愈发地心痛起来。
为了一件莫须有的事情,将蒋佳佳逼到了这样一种地步,今后要怎么弥补她所受的这种伤痛,这可真是一个难题。
发觉蒋胤乔要离开了,薛卓玲顿时就在床上抓狂起来。
“等等!你别走!”她惊惶地开口喊着,“我我还有事情想对你说!”
蒋胤乔停下了脚步,却并没有转身:“说吧。”
“我怀孕了!”薛卓玲想也没想地就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哦,那恭喜了。”蒋胤乔淡然地说着,继续迈步。
“是你的!”
听见身后人这样的一句话,蒋胤乔差点笑了起来。天底下真有这么蠢的人,会用如此不靠谱的方式来讹人吗?
“哦?是吗?可是我记得,我们上次有关系,还是在十年前?如果你真的怀孕了,那可得好好想一想,这孩子的爸爸是谁。”
如果说之前薛卓玲的话,还能让人将信将疑的话,那她现在所说的,就全都是百分百的谎言了。
“是你!碰过我的,只有你一个人!”
她的眼神坚定无比地盯着蒋胤乔的背影,若是现场还有第三个人在的话,仅仅是看着她这幅模样,就能相信了她的话。
蒋胤乔在原地停留了一下,然后才冷冷地说道:“看来,你才是应该被关在那里的一个。”
现在的薛卓玲,哪里还有一点正常人的模样。
蒋胤乔的离开,让屋子里的薛卓玲开始疯了一样的大喊大叫起来,关上了门,依旧能听得见。
事情被告知到老太爷那里,将老人家的胡子都快要气歪了。
“还真是在胡说八道?她这一张口,我们就派了那么多人出去找,这个玩笑开得好哇!”
“她的精神状况可能出了点问题。”蒋胤乔说着,脸上看不出悲喜。
“神经病为什么不在家里待着还要出去乱说话?”
老太爷的气,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被平息下来的:“这件事我一定要去薛家说说,看他们把这丫头怎么处置!”
“……”蒋胤乔试探地说着,“那佳佳?”
看着薛卓玲神志不清的模样,蒋胤乔心中生出一种害怕来,要是蒋佳佳日后也变成了这个模样,那要如何是好。
“既然没有这个孩子,那可以把这个消息告诉佳佳,让她开心一下。”老太爷这样说着,“这样她可能心情会好一点。”
会吗?蒋胤乔对此完全持否定的态度。
“不过,还是要看护好她一直到生产,怎么说也是我们蒋家这一辈的第一个孩子,不能马虎。”老太爷好像预料到蒋胤乔想要说的话,又直接地把自己的态度给表明了一遍。
“我希望能让她出来……”
“这件事已经由不得你了。”老太爷冷冷地说,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蒋胤乔颓然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办公室的门被敲了好几遍他都没有听见。
最近总裁的心情十分之糟,玛丽没有得到准许,并不敢随意地进门,许慕修便对着她笑了一下,自己主动地将门给推开了。
“在想什么?”他淡笑着进去,顺手把门给关上。
蒋胤乔见是他来了,便稍微坐正了一些,随口说道:“在想着要是你当时能有点用,把人直接给我开除了,我现在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
许慕修一听就知道他所说的,正是薛卓玲在自己集团工作的事情,只能苦笑一声:“真是抱歉……当时我忙得要死要活的,这些事情处理的没有那么及时。”
好友家中的这些巨变,怎么说他也是要负一点责任的。
“没什么,只是现在又出了一个新情况。”
蒋胤乔把薛卓玲的事情给他讲了一遍,让许慕修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她这是……?”
“我已经然让人去给她做精神鉴定了。”蒋胤乔冷冷地说着。
许慕修叹气地坐在一边,真不知知道该对好友露出一个什么表情来,刚想说点什么安慰他的话,就听见蒋胤乔目光冷冽,语气冷酷地说道:
“如果确定了,那我就把她给送进精神病院去,一辈子关起来。”
许慕修很难想象,这样绝情的一句话,会从蒋胤乔的嘴里说出来。
如果不是惹到了他的逆鳞,他一般还是愿意放人一条生路,更何况,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人,那是他整个少年时期的梦和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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