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十多日,整个杨柳巷内都热闹非凡,轩雅居一下子成了这城里时下最热门的话题。
即使是一般的小民,哪怕使不起轩雅居的香皂,眉笔,口红等精巧物件,可这并不妨碍他们去看热闹的心情。
本来这些普通百姓也是不敢地,只是见到轩雅居门口终日站着那招客小厮似比其他商铺的小厮要和气热情地,有那大胆的便探头去瞧,想看一看这轩雅居店内的西洋镜。
哪知他们才把头朝着里面探了探,便见那小厮热情地喊道:“诸位街坊邻居,都进店瞧一瞧好了,不买也没关系,就当给本店捧个人场了。”
于是乎,有人便壮着胆子走了进去,再看够了新鲜后,一样东西没买地走了出来,发现这里的人还真没拿异样的眼光看自己,依然是如刚入店那般笑容可掬,态度可亲。
不死心地又试了好几回,然后这些百姓很敏锐地发现,这里的伙计也好,姑娘也好,似乎都受到了东家的特别关注,入门为客,不管来地是贫是富,都要以礼待人。
他们就不止一次听到那个小小女掌柜地在关照店里伙计,要以礼待人,要和气生财,不能狗眼看人低,来者是客云云……
这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地,杨柳巷的百姓们都知道了,这轩雅居的东家,掌柜,伙计都是和气,并且不介意他们这些只看热闹不买东西的人时常去店里转悠。
正应了那句话了,“有钱地捧个钱场,没钱地捧个人场”。这些邻居虽没钱,可却也是为轩雅居增添了不少的人气,使其看起来生意更为火爆了。
“哎哟,欢儿姑娘,您可行行好吧?老奴可求求您了,您怎么地也给我家小侯爷也匀一些香皂吧?”
轩雅居内,一个管家打扮地人隔着一张案台又是躬身又是作揖,苦苦哀求道:“若是今个儿再……”
“邢管家,非是我不帮忙,而是想帮却帮不上啊……”
老者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陆欢儿打断了,“这其他物件还好说,唯独这香皂……”
陆欢儿摇着头,这邢侯爷家的老管家也真是得,这话自己不知都说了多少遍了。
香皂的皂化起码要近一个月的时间,这可不是说有就有的东西,莫说小小一侯爷了,就算是天子老人家来了,那也是没有啊!
只是这邢管家也不知抽了什么疯,或者准确说来是那邢侯爷发了什么疯,天天来催不说,还要时时做出这悲苦模样给自己看。不知情地若看了,还以为自己是有多不讲情面是个多无情的人呢!
“邢管家,这话我已跟你说了很多遍了,这香皂制作起码需要一月的时日,可不是我不肯给您,就算我想给,可我这手里也没有啊!”
陆欢儿一摊手,颇为无奈地道:“总不能把我用过得给您吧?”
本是一句调侃的话,哪知那邢老头一听这话,居然连连点头,“那也好,那也好,这样老朽便能交差了……”
“……”
欢儿这下彻底无语了,连这都行?他们那邢侯爷是有多爱这香皂啊?
边上的谢氏一听这话,却是眉头一皱,略微一琢磨,便上前笑了笑道:“邢管家您可真会说笑话了,这小侯爷身份尊贵,怎能用旧的东西呢?”
“不会,不会,只要是欢儿姑娘……”
邢管家忽然住了嘴,呵呵一笑,道:“只要是欢儿姑娘肯卖一块于老朽回去交差,老朽自有法子说服小侯爷……”
“呵呵……”
谢氏呵呵一笑,掏出绣帕擦了擦自己头上的细汗,已是夏初了,这店里人又多,微微一动便容易出汗。
邢明微微眯起眼,脸上带着一副老实人的憨厚表情,可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却不容小觑。
同样地,邢明认为现在在他对面装模作样擦着汗的女子也是个厉害人物,可不如欢儿姑娘那么好骗呢,没准已被她看出点什么来了。
“邢管家您真是会开玩笑,我们家姑娘用过得东西怎得能给小侯爷使?这传出去了可不好呢……这马上选秀就要开始了,我家二姑娘可正在待选中,这一举一动可都代表着自家的脸面,这平日里细小的事啊,到了这个时候那可都得注意着,毕竟这都要入宫面圣了,什么都得长点心不是?”
“谢婶子,怎么,怎么说到选秀这事上了?”
陆欢儿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着实搞不懂这邢管家买香皂跟自己选秀有什么关系?
“哎哟,谢夫人,您都说老朽是在开玩笑了,怎得还这般长篇大论地给老朽讲起道理来了?”
邢明皮笑肉不笑地道:“老夫这不是没法子了吗?谁让我家的小侯爷就爱您家的香皂呢?不就是想买两块香皂回去么?怎地还扯上天子了?老夫听闻欢儿姑娘与其两个胞妹的礼仪规矩都是您教导地,莫不是选秀在即舍不得这姑娘入宫?“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陆欢儿脸黑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两人说话她都听不懂了?
“能伺候天子那是莫大的福气,咱们做下人地自然是巴着主子好地。”
谢氏也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拎着绣帕对着自己扇了扇道:“邢管家,这香皂确实没有,不如您回去告诉小侯爷一声,再等上一段时日?等这香皂做好了,我们轩雅居会第一个送到府上地。”
“哦?如此便是甚好。”
邢明微微一笑,一摸胡须道:“我家小侯爷自从那日从他处见了这香皂,便****夜夜地想着,这都茶饭不思了,我们小侯爷身子骨本就不大好,难得有一喜欢地,这府里的老太君可也是上心地很,谢夫人不若也代替我家老太君转告吴国夫人一声,能否看在小侯爷一片真心上,匀上一些香皂呢?”
“嗯,老管家但请放心,妾身一定会转告夫人地。”
“如此,老朽便告辞了!”
“您走好啊……”
待人一走,陆欢儿便忍不住问道:“谢婶子,你们刚刚说得话我怎么都听不懂啊?”
谢氏看了一眼欢儿,心中微微叹息,真是个傻姑娘!难道不知自己已被那邢侯爷看上了么?这是想娶她回家呢!不然人家凭什么托着病体****来这铺子里关照你的生意?自己来不了也得派个管家来,故意找些事,这不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么?
谢氏微微摇着头,心里也有了计较,此事还是禀报下夫人吧,那个邢侯爷可是出了名的病痨鬼,估计夫人是怎么都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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