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平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春香,他站起来走到店门口,外面的雨大得形成了雾状,天地间灰蒙蒙,他伸手接触到雨水又缩了回来,雨水就沾到了他的脸。 于是,他用雨水擦脸之后,感叹道:这雨下得真是痛快啊!
春香嗤之以鼻道:这下雨跟你有何干啊?
宋玉平说:唉!这就是哲学和人生。
春香白了宋玉平一眼。她不懂哲学,她也知道宋玉平肚子里有点东西,不过,她不稀罕。
宋玉平回到春香的身边坐下,说:春香啊!如果有我帮你,你的买卖可就不是现在的规模啦!我要让你我的人生来一场大暴雨……
春香说:你想都不要想。你就当好你的跑堂吧!啊?呵呵……
宋玉平显出无可奈何的样子摊开手说:那就没有办法喽……
春香跟宋玉平没有过节,所以,苦口婆心地说:宋公子,弄我们这行可是提脑袋干的,我能随时上刑场,你敢吗?
宋玉平淡淡一笑,把脑袋凑近春香说:过去,我可能怕死,你看现在的我还怕什么啊?呵呵呵……
宋玉平的笑声很怪异,也很恐怖,春香的心里咯噔一下。她似乎看到了这个男人隐藏在背后的东西。就象魔盒,假如打开来,魔鬼就会出来兴风作浪。
说好的两天后就回来,可是,四天过去了,宝贵都没有消息。
姚小姐把不满放在肚子里,她知道因为孩子不是宝贵的亲骨肉,就算他回来又能做什么具体事情?
老高挂不住。他觉得宝贵有些过分,他就悄悄地又让小高给上海老王打电话询问。
小高不想打这个电话,觉得多余。宝贵想回来自然就会回来。不过,他看老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抗命不遵,自己就要喝一壶,无奈何就打了电话。
老王告知,已经走了两天喽。
小高也纳闷,南京不见人,上海也不在,难道度蜜月啦?……小高也不敢帮宝贵扯谎,就把情况对老高如实相告。
老高听后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纳闷:难到两个大活人出事啦?
老高把小高从茶馆拉出去,躲到无人的地方,老高问:你这个兔崽子如实说来,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嗯?
老高伸出双手,用两个拇指碰在一起,目光如炬盯着小高。
小高懂得意思。他摸着脑袋低着头,像在自言自语地说:他们两个人不会的吧?
老高说:我在问你!
小高故作镇静地说:拿贼拿脏,捉奸拿双,我可没有看到他们躺一块啊!
老高抬手在小高的后脑勺上抽了一巴掌。道:笨蛋!难怪讨不上老婆。
小高笑着拿老高开心说:你老人家讨老婆啦?
老高又要打,小高一哈腰跑了。
金红乘机为了坐实宝贵,让他在心里给自己留一块空间,她让宝贵带她去苏州玩一两天。
宝贵有点左右为难,不过,最终还是答应了金红的要求。
其实,金红的主要目的还是想拖延回去的时间,故意制造矛盾。
到了苏州,自然是蜜月式的游玩。寒山暮鼓,虎丘古塔……俩人无拘无束地情侣般相拥相依,心灵的距离已经拉近,如果说在上海,宝贵还有些玩玩的意思,在苏州,宝贵对金红的情感就有些难舍难分了。
看到这般火候,金红觉得自己的目的已达到了,就说:我们回南京吧!
五天后的傍晚,俩人回来了。
回到家,宝贵认为大家都应该在家恭候他的到来。
在苏州,金红买了一条蚕丝织成的粉红色丝巾,要送给姚小姐,令宝贵大为动情。他认为金红大度,不是小器量的女人。
可是,家里面的情况却让他大为光火。
姚小姐和老高都在医院。
宋玉平守着茶馆。保姆阿姨抱着丽娜,而丽娜却在声嘶力竭地哭闹。
金红识趣,丟下手中的行李,就把丽娜从保姆阿姨手中抢过来抱。
宝贵就问宋玉平:人都到哪里去啦?
宋玉平还是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站在宝贵面前,他说:去医院了。
宝贵就端出大老爷的派头说:去医院去医院,家就不要啦!
宋玉平当然不敢再说话。不过,他心里在骂宝贵无情,不是你的儿子就这样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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