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她停下脚步,回到房里将包袱放下,将银票揣在怀里,再打开盒子,那东西依然闪着紫色的光,但是刚才弱了许多,拿起那块紫色的碎片,紫光瞬间消失了,在盒子的底部放着一个平面镜。
好一个百里杨竟然摆了她一道,也不管真假,她揣在怀里便出去了。而刚隐去的两人又站在她的身后。
“我只是想出去走走,你们想跟便跟着吧”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悲苦,像极了失意的女人,不,在所有人眼里她的确是个失意的女人。
今夜的风有些冷,她在前面走,后面的两个人一直跟着,不远不近。
“你们不去保护你们的主子来这里干什么?”她像是自言自语,因为身后的两个人并不会回答她的问题。
“我知道你们会说我们只听主子的命令”她尤自说道,然后冷笑一声,“是啊,无论什么事情,你们都会觉得你们主子做什么都是对的,包括他让你们下一刻杀了我,你们也会毫不犹豫”。
“所有一切都是为了江山社稷,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啊,可是这样多累啊”。
“呵呵,他这般对我,我竟然会觉得他累,他会吗?”
不知不觉竟然走在一条小道,今夜的热闹散场了,恢复了深夜的寂静,脚下的青石板沾了深夜的露珠,一阵阴风吹过,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
“皇兄,天香已经吃饱了,方才听嫂子说小白受伤了,估计她忙着给小白包扎忘记吃宵夜了,我过去看看”天香心里有些不安,心里头也是纷杂的乱。
苏君墨点点头,“夜里你盯着她点,她总爱踢被子”。
“皇兄”天香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唐一眼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点了点头便站起来。
两个丫头急匆匆的跑过来,撞了刚走出亭子的天香。
“这两个丫头咋咋呼呼的干什么?”天香心里憋着火,这两丫头正好撞,也是倒霉,被这么一声训斥吓得浑身发抖。
“什么事情?”苏君墨抬眸一看,是派去她房里伺候的那两个丫头,个个浑身湿透,心里不由的一惊。
“夫人不见了”两个小丫头扑通一声跪下了,原本是追着夫人去了,结果夫人走的不是寻常道,走了偏僻之路,那原本有个小池塘,夫人一路奔去没什么事情,她们可惨了,双双摔在水里。
“什么?”苏君墨站起身,失手摔下桌的碗筷而不曾闻,厉声问道“什么时候不见的?”。
“夫人追着一只小白兽出去了,我们怎么追都追不”一个丫头撞着胆子便说了。
天香一听,不由的怒道“你们怎么照顾人的,说不见不见了”。
正说着,只见一阵风闪过,主位的人已经不见了,待他们跟的时候,他正蹲在夜无双的房门。
“皇兄”苏君翔叫了一声,但是眼前的人却不为所动,他走近一看,门口的青石板写了几行诗
皑如山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天香念着念着哭了出来,她甚至可以想象嫂子的表情,淡淡一笑,在外人面前她不过是用冷意来保护自己,她从未做到真正的无情,她永远不会扔下自己。
苏君翔竟是不知道说什么,一行行飘逸的字体,在门前的青石板,用白色的石头在面写的。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苏君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摸着地还带着白灰的字体,他曾说“夜无双,你这妒妇”。可是又曾那样憎恶她的漠不关心,她的无动于衷。
“她今晚去了哪里?”他抬眸,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嫂子一定是看见了,早知道,早知道我便陪着她”天香的声音哽咽,伏在苏君翔的肩膀,眼泪哗哗的怎么也止不住。
漆黑的夜空突然一串紫色的无声烟花悄悄绽放。
“主子,回来了”乔安从房顶跳下。
“她呢?”苏君墨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个影卫,他怒吼一声,声音很大,却是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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