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精力超支,她的力气几乎是没有恢复过来,况且自昨夜到现在还没进食,在烈日的烘烤下,软绵无力。
“你还是走吧”她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力气爬这么高山,甚至连站都站不住,不得不蹲下来坐岩石山。
他的眉头一皱,斥道“你胡说什么?”。
“爬去也是需要很大的体力”她喘了几口气,盯着手的刀伤,喃喃道“唔,若是你喝完我的血还是能够去的”。
“夜无双,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东西”他的眼睛泛红,声音因怒极嘶吼而变得沙哑。
他一把抄起她,低身蹲下,双手直接将她托起背在背,她还未在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反应过来,鼻子却直接磕到他的背,痛得所有神经都清醒了。
“你听着,这辈子我都不会丢下你”他顿了顿,平静的讲完这句话,开始寻找爬去的路。
在现代她便不好攀岩,这等玩命的东西,她一向不爱,再者她现在手都是伤,根本没有办法爬这么高。
“搂住我的脖子不要放开”他双手开始攀爬,对她吩咐道。
他这一放手,她只能搂着他的脖子了,“苏君墨,你不是会武功吗?”她纳闷,次他明明可以用轻功送她回去的。
“嗯”他简洁的回答,他又爬了几步,喘了口气道“现在不能运功”。
阳光已经没有了那股炽热,但是他的汗却源源不断的留下,她趴在他的背都已经有了许多粘腻的感觉,这个洁癖的男人此时完全顾不脸和身有多脏,只顾着一路往爬,霎时觉得有些心酸。
她撸起外袍的袖子,用干净的衣的袖子,擦了擦他留下的汗,突然半开玩笑道“如果我放手了会有什么结果?”。
“我也会放手”他停下了攀爬,冷静道。
“可是我想睡了”她打了个呵欠。
“不许睡”他怒吼一声,一只手还打在她的臀部。
她一愣,这巴掌的确将她打清醒了,但是这厮怎么可以打她这个黄花大闺女的屁股。
“你和我说说话”他柔声道。
她盯着他已经出了血泡的手,愣愣道“说什么?”。
这话一出,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爬,“你没有什么和我说了?”。
“嗯,苏君墨,你的寒毒什么时候才好?”为了防止他又打她这黄花大闺女的屁股,只好随口问问。
“还差几味药,得请千面鬼医来看看”他声音里没有悲伤和恐惧,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她将脑袋靠在他结实的背,好道;“你为什么掉进那个寒潭?”
“已经是五岁的事情了,父皇的一个宠妃为了报复我的母妃,将我丢在寒潭里,那个时候母妃以为我救不活了,日夜在我榻边哭泣。后来为了拿到唯一可以拯救我的解药而死,那日,她便死在我的面前,浑身的血,但是她的眼神很温柔,她叫我好好活下去。”
“后来那个宠妃呢”她的唇有些干涩,轻声问道。
“后来那个宠妃被我处死了”他的声音平淡,像是在述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她紧紧的圈住他的脖子,“那年你多少岁?”。
“十岁”他的声音像是从什么地方艰难的蹦出来一般。
十岁,在现代还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当时他已经是太子,已经开始参与朝大事,先帝死后,翰王爷为摄政王,独揽大权,然而苏君墨在十五岁的时候已经将朝大权掌握在自己手。
“那时候你一定很害怕吧”她不知道怎的,当年不过一个孩子,是怎么克服杀人的恐惧。
“你不是说朕是暴君吗?怎么会害怕”他的声音变得冷硬起来,像是给自己支起一个保护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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