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出来的?”夜无双看见他好整以暇的站在她的面前,再看看后面一队禁军恭敬的摸样,心气极,一天之内被耍了两次。 精彩小说请访问
苏雪不知道她钻了一会儿竟然弄伤了脸,眼底里都是愧疚,抬起手又放下了,从怀里掏出一个陶瓷的小瓶子。
夜无双瞥眼见到杜若靠在小池栏杆的一角冲她招手,这天色已经暗了,再不回去要是被发现了苏君墨不知道会不会扒掉她一层皮。她一遛烟跑过去,拉起他一阵狂奔。
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苏雪转身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的身着灰蓝的青年说道“撤掉门口的人,让他们出去”。
“是”青年领命而去。
从水云殿出来到太明池,忽然下起雨来,雨水淋在她被刮伤的脸有些酸涩。
“快躲躲,要不然你这要留疤皇可真的不要你了”两人又躲在太明池旁边的石头地下,杜若从怀里掏出药扔到她手。
“这么点刮伤都要留疤,你医术自然不怎么滴”夜无双好像并不担心她脸留疤,好心情的调笑道。
不过眼见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紫茗他们该担心了。
正如夜无双所料,紫茗和月葵心急如焚,经过次的事情已经有些后怕,这么晚还没回来,可怎么样才好。
“我去找她”小风说着便走出殿门。
“皇驾到!!!”
“奴才叩见皇”小风不料才到门口遇皇帝。
紫茗和月葵一听,都暗叫不好,皇怎么这时候过来。
苏君墨想起早那个女人倒头睡,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早朝前大臣的议论纷纷他也管不了许多,批改奏折时常走神,他一天都不得安宁,一天到晚惹他烦躁的女人却跑哪儿惬意去了。
跪着的三个人低着头不敢看从龙辇走下宛若天神般的男子,皇帝沉默不语,气氛瞬时紧张起来,连带着守在霜玉殿的侍卫都不敢吭声。
“你们主子呢?”皇帝冷冷冷问道。
月葵和小风虽然在青鸾殿当差,却也是极少见到皇,如今皇帝脸带着威严,周身散发着寒气,一时结巴说不出话来。紫茗虽是没有他们那么紧张,可是实在无法交代娘娘的去处,若是说她跟御医大人跑去看什么五月腊梅,说不定皇将娘娘与御医大人一块治罪了。
“这么多人,连个人去哪里都不知道,要你们何用”苏君墨盯着他们怒道。
众人跪在地,冷汗涔涔,尽管觉得有些冤枉,可是皇帝这么一问,竟无言以对。只好等待狂风暴雨的来临,说不好脑袋都要搬家。
“陈海,这群人疏忽职守,都拖下去砍了”苏君墨甩甩袖子走进霜玉殿的大门。
“皇要斩我的人,好歹也问问我的意见”
只见夜无双倚在走廊朱红的柱子,眉眼轻佻,清亮的眸子似笑非笑,脸色有些苍白,头发湿哒哒的垂下并未挽起,浅白的长裙随风飘动,长长的裙摆逶迤于地。
“看来传闻不假,玉妃并不是无貌无才,这分明是仙女下凡”
“哪里是仙女,分明是勾魂的妖精”
抬轿子的两个侍卫在大殿门口私下咬耳朵,自以为小声,可他们的皇帝是何许人也,这话一字不落的落进他的耳朵里。他眸子一扫,众人皆低下头来,陈海暗自诽腹那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莫要连累一一大票人跟着受罪。
苏君墨望着那人依然面色不改,俏生生的让众人观望。
不待众人反应,苏君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她的面前,夜无双没有见过真正的武功,不知这是不是传说的武功,只见他化作一道虚影,忽然站在她的面前。
“你……干嘛?”
夜无双看着苏君墨那幽深的眸子,像是火山爆发的前兆。
“你的脸怎么了?”苏君墨沉声问道。
“刚才在园玩闹被树枝划到了”夜无双直视他淡淡道,没有任何的不自然,她歪歪脑袋又补充道“只因面容丑陋,无颜见皇”。
苏君墨挑眉,讥诮道“当日你着衣赤足在梅林里,怎么不说无颜见朕”。
不料他搬出这件事,作为一个妃子,当日她的形象的确大大不妥,抬眸见他并没有追究的意思,也不再说什么。
苏君墨抬手想看看她脸的伤势,才触到她的肌肤,却不料她脸一偏,他的手生生的止住了。随即放下手来,双手立在后面,大步走进殿内,一边沉声道“披头散发站在殿外,成何体统”。
“哎,你还没叫他们起来呢”夜无双不清楚他的阴晴不定从何而来,虽是五月天,这里昼夜温差大,晚还是挺冷,紫茗他们还跪着,才下过雨,地湿漉漉。
“哼,你什么时候让我高兴了,他们什么时候起来”苏君墨阴沉着脸,似乎随时可以下暴雨。
夜无双跟着他走进殿内,见他气势汹汹的坐在凳子,她小跑过去低身拿起茶壶倒了杯水殷勤道“皇要不要喝茶水?”
苏君墨瞪着她这张笑得明媚的笑脸,虽然只是假笑却不显得谄媚,她的如缎的长发还在滴水,将她身纱织的布料浸湿,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浅绿色抹胸。
“头发还滴着水,怎么不擦干再出门”苏君墨冷声道。
“再不出来皇要杀了臣妾的丫鬟”夜无双斜他一眼,有些气恼说道,倘若她真是耽搁了些,紫茗他们岂不是成了刀下亡魂。
“快去擦干了,把衣服也换一换”苏君墨无视她眼里的讥讽。
“平日里都是那两个丫头给我擦的,如今你让她们跪着,谁来帮我”夜无双装作一脸幽怨,今日她打定主意做位娇夫人。
苏君墨一把勾住夜无双,她一个重心不稳,恰好落在他的腿,只见他拿起她刚才出来的时候放在凳子面的毛巾擦拭她的头发。夜无双被这突然的男性气息包围,脸有些不自然,挣扎道“皇,臣妾自己来”。
“你不是要让别人帮你吗?”苏君墨的声音自头顶想起,夜无双竟无话可说,只由着他来。他低头慢慢的擦拭她的长发,她的背靠着他的胸膛,呼吸喷出的热气直往她脖颈,不过是不到一刻钟的却让她觉得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久。
他们的每次见面都不是不欢而散,难得有这样的时刻,只是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外面跪着的一群人自然不知道殿内的情形,陈海想了想还是进去请示一下皇帝的意见,该如何处理这些人,走到大殿侧门。
只见一个俊美的男子坐在大殿央,此时他不是坐在承德大殿的帝王,只是一个温情带着些许儒雅的男人;此时他修长的手不是那双轻轻一挥足以千万人致命的那只手,只是像一块轻柔的穿梭于女子发间的温玉;此时他那狭长的眼不是横扫大殿便使武百官寒颤若噤的寒冷与威严,只是带着难以察觉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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