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瑞安嗤笑一声“白黎，你脑子出问题了？也许是他有负罪感？或许那是他第一次杀人，杀的还是他的恋人，谁关心他到底在害怕什么？他既然敢做，要承担我的报复，事到如今你不会告诉我你顾念旧情舍不得下手了吧？噢天哪，请允许我提醒你如果你旧情复燃江少第一个不放过你。 ”
他难得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说话，白黎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崔斯在谈到那场事故脸色骤变，她可不觉得他是因为自己第一次杀人才会这样。
她和崔斯在一起，说长不长还是有三四年，同共事到发展成为恋人，他们都很了解彼此，崔斯是那种下定决心做了不会后悔的人。
两年前在南非，他确实没有说过自己后悔了，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那场刻意为之的坠机事故后，这几年来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她的心里翻来覆去
她的性命和梅路安的腿，这两笔账，她都要讨。
但正如她自己所说，她始终觉得崔斯很怪，像罩着一层面纱，她突然看不透他了。
翻来覆去想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白黎打开电脑，发现所有论坛和社交站关于le／reve和海兹默尔的议论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le／reve研究室技术员失踪的新闻。
失踪的人员名叫雷里奥，犹太裔美国人，众所周知犹太人是世界智商最高的民族，所以记者猜测或许是因为雷里奥在le／reve的研究室担任主要工作导致他被绑或者潜逃。
无论是哪一种，对海兹默尔来说这都不是个好状况。
午的时候杜闻回到家，眉眼满是倦色，白黎刚好烤完曲饼干，用竹篓垫了油纸装了出来“要不要来点？”
杜闻缓慢地看了她一眼，跌坐到沙发长叹一声“为什么你可以这么淡定。”
白黎微微勾了勾唇“不为什么，倒是你，千万别自乱阵脚，先看看海兹默尔会怎么应对。”
杜闻的点点头，疲惫地靠着沙发阖眼。
白黎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来，抱着笔记本正要浏览页，杜闻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手机被他扔在沙发调了震动，大概是太困的缘故，电话震动了许久杜闻都没有醒过来。
白黎侧头瞟了一眼，挑了挑眉，拿起手机走到窗户边慢悠悠地按起了接听键，她还没说话，听见电话那边传来男人暴怒的吼声“杜！你最好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这种事我们应该结结实实捂住！为什么要爆出来？！昨天的新闻，你告诉我你会有办法，你的办法是将所有站黑掉然后抹掉数据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引起民众的反感？！他们只会站到海兹默尔那边去！”
他吼完之后，白黎才慢吞吞的道“埃斯先生，杜闻应该告诉过您只需要呆在家里拔掉电话卡安静等待能相安无事吧？”
淡淡的女声传来，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白总？”
“嗯哼。”白黎淡淡一笑，“下午好，埃斯先生，您大概有点激动，建议坐下来缓口气。”
说着这话她也拉开椅子坐下来，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埃斯先生该不会一晚都在忐忑不安难以入眠吧？作为握着le／reve过半股份的我昨晚都舒舒服服睡到大天亮，埃斯先生如此不镇定真让我感到愧疚。”
闻言埃斯叹了一口气“白总，我们和你可不一样，对你来说东山再起只是一瞬间，对我们来说，这却会损失掉我们过半甚至全部的财产。”
白黎耸了耸肩“埃斯先生，虽然对我来说东山再起只是一瞬间，但我却并没有要把le／reve拱手让人的意思，这是我的心血，怎么可能平白无故送人，您说是么？”
她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埃斯看不见，而白黎的声音听去极为平静，他笑了笑“如果白总是这样想，那我们也放心了。”顿了顿，他又道，“雷里奥的事情白总打算怎么处理？”
“叛逃了啊。”白黎漫不经心地道，“雷也算是研究开发室的核心成员，当初招聘的时候我很看好他，他的简历虽然不够精彩，但贵在思妙想和能力强悍。却没想到招了一个叛徒进来，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她微微有些感叹，埃斯先生也叹道“是啊，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谁在想什么。”顿了顿又问道，“白总打算怎么处理？”
“埃斯先生在这一行也不是一朝一夕了，这可是商业罪啊。”白黎唇瓣一弯，扬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容，“但作为他的雇佣者，这巨大的损失总要有人买单吧？买不了单，出出气也是可以的。”
这话埃斯还有什么不懂？
他当下道“白总，这事不如让我找人去办，你在这边人生地不熟，我的路子要宽广得多。”
白黎当下惊喜道“那真是太好了，埃斯先生，这事可麻烦您了，一定要好好的让我出一出气。”
埃斯满口答应了。
挂了电话，白黎支着下巴，凉飕飕地嗤了一声，起身楼了。
事发第七天，也是le／reve封闭第七天，白黎以自己的名义在员工端口发表了一篇关于雷里奥的解雇以及将追究法律责任的声讨书。
研究室的技术员原本因为被关在公司浮躁不已，看了内的通告后，怒不可遏，洋洋洒洒在内开贴骂了雷里奥一宿。
在这个阳光充足的下午，白黎坐在阳台的摇椅，喝着红茶，笑眯眯地翻着页浏览员工们的浮躁心情。
骂吧，骂得越狠越好。
与她的惬意相反的，正是暴风心le／reve技术开发室。
莱斯利愤怒地踹了滑轮凳一脚，怒骂道“该死的雷里奥！”
“嘿，莱斯利，你再生气也请你不要踹凳子，踹坏了公司的凳子可是要赔偿的。”戴眼镜的小个子研究员从另外一台电脑抬起头来看向他，“也许你可以去厕所发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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