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现在在刑部大牢里。 http:///”
东方显轻描淡写回了老不死一句,就拉着季无忧绕过他走向前厅。
老不死愣了愣,随即惊呼了一声,转身追上两人。
“啊?你把他们都弄进牢里去了?你说真的?”
东方显斜了他一眼,“自然是真的,我还会跟你说假话不成?”
“可是你确信大牢关得住他们?还有,你打算关他们多久,准备什么时候放他们出来?”
“你放心,我已经让奉天封了他们的内力,单凭他们是逃不出刑部大牢的。至于关多久,看爷的心情,爷想关他们多久就关他们多久。”
走在东方显身侧的季无忧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果然有权就是拽,有权就是王法,有权就是任性。
这有了权,想关谁就关谁,都不用依照律法。
她前世加现世活了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别人玩弄权术,真是开了眼。
不过她得说,她挺喜欢看东方显这么“嚣张跋扈”的。
很有范儿!
“那之后呢?”
老不死紧紧跟在两人身后来到前厅。
“一旦放他们出来,岂不等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在座椅上坐下来后,东方显眼神幽幽地盯着老不死。
“你有什么打算?我是可以让他们就此消失于世,可等雪山其他的人再找上门来,你又打算如何做?”
“是带着无涯躲起来,将烂摊子都留给我来收拾,还是准备和他们正面较量,将师母给救出来?”
“这个……”老不死也寻了个位置坐下,说话却有些吞吞吐吐。
“……我暂时还没想好。”
“没想好那就赶紧想。”东方显语声干脆。
“这事儿说来说去是为了你们一家人,你若自己心里都没个主意,可别指望我拿属下甚至整个皇族的性命来陪你冒险。”
老不死不说话了,向来明朗的脸上笼上一层凝重。
季无忧看看二人,沉默着没有出声。
东方显所言很有道理,凭他之力,确实可以轻而易举的让今天被抓的这些人死在牢里,可解决了这些人,还会有雪山的人找到邯郸城来。
今天有很多百姓都看见东方显将人给抓起来,雪山的人只要稍作询问和调查,就会得知族人是死在何人手里。
他们要算账,自然会第一时间算到东方显头上来。
东方显和老不死都说过,雪山的人都在修习那什么冰月诀,且当今世上,不止老不死一人大成。
这些绝顶高手寻仇上门的时候,仅凭东方显和王府这一干人等,是不可能敌得过的。
万一这些人杀戮成狂,莫说这整个逍遥王府,就是所有东方家的人,只怕都难以幸免。
这世上唯一可以与那些人抗衡的,大抵就只有老不死了。倘若老不死无心和这些人动手,说实话,东方显确实没有必要插手这件事。
毕竟,牵涉的人太多太多。
没有人承受得了那样的代价。
沉默持续了很久。
直到押送犯人去刑部大牢的奉天他们回来,这种无声的沉默才被打破。
“爷王妃,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怎么连杯茶都没有?”
路过前厅的秦昊探头往里面瞧了一眼,不由惊奇出声。
东方显呼出一口气,瞟了眼老不死,从座椅里站起身来。
“你可以回去慢慢想,不必马上就给我答案。不过,你最好不要想太久。”
“我担心雪山的人不止来了邯郸城,邻近的城池里也有雪山的人。”
“一旦他们发现今天被抓的这些人失去音信,很快就会找过来的。”
话说完,东方显和季无忧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老不死在前厅里坐了许久,才回他和宫无涯住的地方。
“怎么样了?”路过宫无涯的房间时宫无涯问他。
虽然语调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掩在面纱后的那双眸子,眼神明显不复往日的冷漠。
他在门口站了会儿,摇了摇头,一脸深思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接下来的几天很平静。
刑部的人确实有依照东方显的交代对那些人审讯,甚至还动了刑,不过一无所获。
奉天他们每天都将审讯结果呈报上来,东方显面无表情地听完,就挥手让人退下。
只嘱咐奉天交代刑部的人,下手记得要有分寸,别下手太重把人给弄残了。
三天后,消失了几天的老不死终于出现在东方显和季无忧的屋子里。
正在看书的两人抬起头来,瞧着从房门慢步进来的人,脸上神色都很平静。
老不死坐下来后,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已经想清楚了,万一雪山的人来了,我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万一你父母兄长也在当中呢?”东方显直中要害,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老不死眸光闪了闪,又隔了一会儿才道:“我已经和他们断绝了关系,他们早已不是我的父母和兄长。”
东方显眯眸盯着他看了半晌,声音幽沉:“希望到时你能记得你现在说的话,你要是临阵变卦,你知道后果的。”
老不死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事情的严肃性。
若他当真临时变卦,只怕东方显就不止是与他断绝师徒情谊这么简单了。
毕竟此事季无忧和东方家的人也会受到牵连,到时他们师徒恐怕就只可能是仇敌了。
而且他也休想再找到另外一个儿子。
东方显挑了挑眉,就没再管老不死。
倒是季无忧和他说了会儿话,问他的厨艺学得怎么样了,他什么时候才动手给宫无涯做一顿饭。
老不死表示,他目前尚在努力当中,不过快了,因为他已经学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努力把菜的味道做得更好,争取做到色香味俱全。
两天后的夜里,刑部大牢迎来一群不速之客。
这群人动作迅速,目标明确,将几日前被东方显关押进来的人全数救了出来。
将被用刑的人暂且安置在城郊一处破庙后,一群人就直奔逍遥王府。
弦月高挂,冷风呼啸。
这一晚的风,相比前几夜格外凛冽,刮过树枝和墙头时,能清晰地听见呼呼声。
寝室内温暖如春,季无忧听着偶尔从窗外飞进来的声音,心头竟莫名觉得不安起来。
拥着她的东方显觉察到她的心神不宁,环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让她更紧地贴着自己。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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