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厨房很热闹。 新匕匕奇新地址:.
逗比们老早就开始准备年夜饭要用的各种食材,平时用来摆食材的架子上,大盆小盆的摆了整整一个架子。
平素鲜少到厨房来的高手们,今儿个也自发主动地到厨房里帮忙,洗菜的洗菜,杀鸡的杀鸡,烧火的烧火。
逗比们开始做午膳的时候,府里的侍从匆匆忙忙从前院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道:“荆护卫,明月公主要见你,人这会儿正在前厅,你赶紧过去吧。”
正在拔鸡毛的荆轲手一顿,随即就赶紧用清水将手洗了干净,跟着侍从离开了。
他一走,厨房里登时就炸开了锅。
尤其是之前留在永定没有回京进宫救人的阿七他们,整张脸上都写着“八卦”二字。
“快说快说!荆轲那小子跟明月公主怎么回事?明月公主不会看上荆轲那小子了吧?”阿七伸长着脖子问。
“这个你估计得去问公主本人了,大抵只有她能告诉你她是不是看上荆轲了。不过嘛……”
阿四看了看外面,“就我来看,明月公主对荆轲是有那么几分意思的,就看荆轲自己懂不懂得把握机会,还有太后和皇上愿不愿意成全他们了。”
“哎呀!他小子不错嘛,居然将公主拐到了手。”阿六一脸惊叹神色。
“你老实说,我们不在的那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小子咋就那么好运呢?明月公主怎么没看上你跟老大?”
阿四一脸伤感地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因为我去杀那个付筹受了重伤,不然哪里有他小子什么事儿?荆轲那家伙可算捡了大便宜了。”
他受伤,那阿一可是没受伤,几人随即将目光投向阿一,每双眼睛都亮得跟探照灯似的。
“老大,你怎么能不主动出手眼睁睁看着荆轲那小子将人给拐跑了呢?”
阿三一脸的不满,活像他自己没讨到媳妇儿似的。
“明月公主可是个大美人啊,娶了她你就是驸马了。”
阿一瞟了他们一眼,一脸淡定地表示:“你们也知道娶了她就是驸马,娶她得通过重重考验,做驸马还得有这样那样的拘束,像我这般潇洒如风的英俊少年,怎么适合做驸马?”
“我呢,还是去找愿意随我浪迹天涯的小家碧玉的好,小家碧玉比较适合我。至于公主,就让给荆轲那小子了。”
六人皱眉想了想,觉得是这么个理儿,像他们这样自在惯了的人,怎么做得了驸马?他们可受不了皇家那些繁琐的礼节。
如果季无忧此刻在这里,一定会毫不客气地送他们三个字想太多!
什么不适合什么让不让,那也得先要人家东方明月会看上他们才行,东方明月压根就不可能看上他们,荆轲用得着他们让?
此时的前厅里,东方明月一身浅绿色的宫装,头上点缀着几支简单的珠翠,整个人端的是端庄秀美温婉大气。
身为王府总管的华生正在招待她。
“公主殿下近来可好?”
东方明月放下茶盏,盈盈微笑:“我很好,华总管近来可好?”
“属下好得很,有劳公主惦记。”
“我听人说,皇婶同意你和连翘姑娘在一起了,我在这先恭喜华总管了。”
华生“哈哈”一笑,“公主的消息可真灵通,不知公主是听何人说的?荆轲吗?那家伙平时看起来很正经的一个人,想不到竟然也喜欢八卦。”
“没有,不是他八卦,而是那时救我和母后出宫后,我们所有人只能藏在郊野,没什么事可做,所以我便缠着他打探了好些你们去西夏救皇婶时发生的趣事,才知道你和连翘姑娘是一对。说真的,你们那一路可真是惊险,听得我心惊肉跳的。”
华生回想起西夏之行,尤其是从西夏回来后遭遇东方祁追杀的那一段日子,心中也是阵阵余悸。
若非王府里的这群人全是精锐,若非阿一他们善使毒药,若非东方显精明果决,他们可能就真的回不来了。今天这逍遥王府,也不会这般热闹。
“可不是?如今回想起来,属下心里仍旧觉得紧张,这样的事,属下这一辈子都不希望再来第二次。”
第一次,是形势所迫,因缘际会促成了他和连翘,再来第二次,只怕就是生死离别了。
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华生知道正主来了,很是识相地起身告退。
“公主殿下,属下还有事情要忙,就先告退了,你和荆轲慢慢聊。”
东方明月对他笑了笑,他转身离开,走出大门时碰上荆轲,对荆轲投了一记暧昧的笑容。
荆轲看清他眼底的深意,步子顿了顿,眉间有褶痕一闪而逝,随即才抬脚进了前厅。
“属下参见公主!”荆轲恭谨地行礼问安。
座上东方明月笑容柔和,“荆护卫免礼。”
荆轲站直身后,就恭恭敬敬地低垂着头,视线直锁他脚下的一尺三寸地儿。
“不知公主召属下前来所为何事?如果公主没什么事的话,属下就先行退下了,后院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属下去忙。”
东方明月眸光闪了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但转瞬便又恢复正常。
“我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刚巧出宫办点事,路过逍遥王府,就顺道进来看看。”东方明月语声柔缓地道。
“说起来,皇叔有好些年不在京里过年了,如今他在,这逍遥王府比起往年,真的是热闹不少。”
荆轲低着头没接话,还是那副规规矩矩的模样,看他那样子,好似不管东方明月说什么,他都不准备插嘴接话。
东方明月眼波轻动,嘴角的笑容里透出几许难以觉察的苦涩。
随后她站起身来,缓缓朝荆轲走了过去,眼看荆轲像避蛇蝎一般低着头往后退了两步,她定住脚,就那么与荆轲保持着五尺距离。
“荆护卫是怕我吗?为什么我一上前,荆护卫就往后退?”
荆轲还是垂着脑袋,好半晌才道:“公主是金枝玉叶,是主子,属下只是王府的护卫,是奴才,奴才与主子之间,就该保持这样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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