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明手腕的伤处还在处理,医药绷带刚刚绑去,他听到自己哥哥的话语,几乎是立刻蹦起来说“不要动她。 ”
凡是被他哥哥盯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他这几天过得太辛苦,能得到的信息也不多,清清楚楚地记牢一件事情而已。
那个唱歌的女孩叫苏小米,而苏小米是叶轩的女人。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苏小米念念不忘,他不是那种喜欢抢夺属于别人东西的人,甚至有自己的原则,一般都不夺人所好。
可是现在,他都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满脑子都是苏小米,她的歌声仿佛有一种可怕的魔力,诱使他不断地走一条摇摇欲坠的独木桥。
好像哪怕跌得粉身碎骨,也要走过去抓住苏小米的手,狠狠地攥住。
那个女孩甚至还不认识你,东明冷冷地警告自己。
西爵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他似乎有什么无法理解地看向东明,手指轻轻摸过明棍的顶端,他怪地说“你,看叶轩的女人?”
来的时候了解过事情的经过,自己的弟弟他当然了解。他从来没有见过苏小米,根本不可能那么轻易对苏小米一见钟情。
他们家的人,都天生的冷情冷肺,对于亲情可能还存有那么一点血缘的友好牵连。
而爱情……呵,没听过有这种玩意。
好像天生缺少会爱别人的神经,西奥多家族的婚姻几乎是代代的商业联姻,几乎没有一例是因为爱情而结婚的例子。
东明紧紧攥着拳头,白色的医药弹力绷带顺着他的手腕垂落在半空,他在挣扎,思想在激烈的挣扎,他觉得自己不可能对某个女人轻易动心。
可是……
东明几乎是一瞬间捂住的胸口,一想到苏小米是属于叶轩的,一股恐怖的不甘心于愤怒会燃烧起来。
他甚至着魔的,在苏小米面前下跪,对她行吻脚礼。
西奥多家族,是百年贵族之家。
而吻脚礼,是奴仆对待自己的王的彻底臣服。
他将自己变成奴隶,然后低头吻自己君主的脚背。
完全无法理解,可是却没有一丝不愿意,这样把自己放在最卑微的地位。
西爵将手的咖啡杯扔到桌子,杯子砸到大理石桌面发出一声巨响,立刻破碎,咖啡全部洒出来造成大片污渍。
“她做了什么?”西爵声音冷下去,他弟弟看起来根本不像是看别人的女人,他身体肌肉竟然害怕得在颤抖。
苏小米,那个女人对他做了什么?
东明蠕动了下嘴唇,最后还是煞白着脸说“我吻了她的脚背。”
这对西奥多的继承人而言,是一件非常可怕而且隆重的事情,吻一个人的脚背,等于是对那个人献自己的生命,忠诚,喜怒哀乐,一切。
历史几乎没有人能让西奥多家族的继承者心甘情愿地跪下去,因为这是无法更改的宣誓,只要跪下了,那么无法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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