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章御回到医院，见章太太人在病房外面站着呢。
章太太懒得去说，让张姐说。
张姐偷看了一眼章御的脸色，缓缓开口。
房间里常欢抱着自己的大腿，她已经醒了，醒的很彻底。
眼珠子动也不动的盯着床单去看，仿佛想要透过床单去看什么。
章御推门进来。
“常欢……”
常欢并没有应声。
“常欢……”章御又叫了一声常欢。
知道她心里难过，可人死不能复生。
常欢缓缓的抬起头看着章御，好半天扯了扯唇，她很久没有喝水了，知道这个噩耗开始，她水米没进，嘴唇有些裂开，马尝到了血的味道。
有点丝丝的腥气。
常欢的眼睛动了动。
“你弱，这个世界所有人都欺负你，因为觉得欺负了你，你也不能还手。”
踩着她，捏着她，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的简单。
她妈付出的是一条命，但对方却想要给她一点好处，来收买她。
“这件事情你不用管……”
章御有章御的解决方式。
常欢的表情却变了变。
“我不用管？那是我妈。”
她的语气怪怪的。
章御准备去拉她的手，常欢躲开了。
“你要怎么办？”
“我给你讨回这个公道。”
常欢挑挑唇，讨回公道吗？
怎么讨回？
让对方赔钱？
不不不。
她要的是方娉婷身败名裂，要的时候方家丢人现眼，要他们永远跪在自己的脚前，叫他们永远都爬不起来。
“张江可以给我用吗？”
“你要张江……”章御见常欢的眼睛里都带着恨意，无奈的举手投降，要要吧，原本是怕她手沾血，现在她自己既然敢做，他没什么不好配合的“我让张江协助你……”
方娉婷的母亲回到家里，提心吊胆了几天，却没有发现任何报纸有刊登自己当时觉得被录音的东西，心落在地了。
她说嘛，自己那样的小心，哪里会有问题。
一切都是多想的。
前一次有人突然在路砸车窗，她已经报警了，并且施加了一些压力。
这件事情是她们不对在先，可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常欢不吃敬酒那只能吃罚酒了。
常欢让张江帮自己去办一件事情。
张江诧异的看着常欢。
“觉得我坏？”
常欢看着张江问。
张江倒是没觉得她坏，是觉得她母亲的过世给了她很大的冲击。
小兔子一样的人，现在也……
“能办到吗？”
“交给我。”
方娉婷晚接到许东阳的电话，约她在酒吧见面，在家里打扮了很久，欣然赴约。
*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你想做什么？”
眼前的少女还背着书包，谨慎的看着常欢。
常欢笑笑。
“我认识方娉婷，你不想回方家吗？”
“你不要和我提方家，我不认识什么方家。”
“你不认识，难道你妈妈也不认识？是谁这些年让你们母女受尽了委屈？”
少女蹙着眉头，打量着常欢。
“你到底是谁，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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