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顾时喜欢借刀杀人啊!
不是借安心如的刀,还是借乔亦谨的刀,最终的目标锁定的是在她的身。
无论开始是怎么样的,她和顾时都会被命运安排纠缠在一起,这是安年很久以后才知道的,然而那个真相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极其残酷的。
人心,果然是世界最恐怖的东西。
正月里,一天晚安年与顾时没有回祖宅,安年心惊胆战地过了一天,好在父亲顾博义在场,谭薇芬注意了自己的形象,并没有把她骂的太惨。
可是谭薇芬那种女人不显声色的优雅目光,看得安年心底发怵,不怒而威的气质,让安年不禁想,都是围墙里的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谭薇芬严厉地教训过安年之后,趁着父亲不在的期间,淡淡道“安年啊,小看你了,能把你公公与老公迷得团团转,不过你别太得意了,别仗着自己有公公与我儿子撑腰,不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婆婆啊!”安年怎么感觉谭薇芬在她脑袋扣了一顶好高好高的祸水帽子啊,什么把公公与老公迷得团团转啊?
能这样说儿媳妇的吗?
安年眼珠子一转,“我当然不把婆婆放在眼里了。”果真见谭薇芬的脸色一黑,旋即在她开口声讨自己的时候,露出一个十分乖巧的笑容,“因为漂亮的婆婆应该放在心里嘛。”
这才见谭薇芬的面色有所缓和,安年为了不让谭薇芬有所察觉,给谭薇芬盏茶递水,忙笑道“婆婆啊,你是不知道你长得有多漂亮,多有气质啊,打我进门第一眼看到你,眼里再也看不到别的女人。”
谭薇芬冷傲笑道“别拍我马屁。”
“哪里是马屁啊?我说的都是事实,你看去像十八岁的小姑娘呢,我们俩走出去是一对姐妹花。”
安年滔滔不绝地说,势必要把婆婆这个难搞的女人捧天,为了将来的幸福和睦生活,应当需要讨好婆婆,帮顾时减压嘛。
“以后不许这样了。”婆婆傲娇地说道。
安年一愣,没想到婆婆还蛮吃这一套的,赶忙赔笑道“所言甚是。”
离开受训的房间,安年抹了额头的一把冷汗,吐出一口浊气,心里默默道总算是活过来了。
谭薇芬听着安年的脚步声离开,脸的笑容瞬间退下,放下茶水,目光毫无笑意,“油嘴滑舌。”
接下来的日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次公关起了作用。
后面在祖宅的日子,偶尔忍受顾娜娜的冷嘲热讽,还有谭薇芬母大人的严格礼仪学习,时而跟顾博义父亲大人下一下赖皮的五子棋,再跟小屁孩顾远辰玩撕逼口水大战,日子过得充实,虽然不算舒心,勉勉强强称得有惊无险。
元宵节过后,安年做出了一项重大决定,跳级,也许是因为在斯坦福有学习的经验,如果通过了考试的话,安年能够在今年参加研究生考试了。
安年这种做法并不是帝都大学的第一例,学校也鼓励有能力的人跳级学习,陈旧枯燥的学习过程,跳级这种内部刺激大四学生与研究生的漂亮战略。
优胜劣汰,世界人才都在遵守这项法则,学校这个人才培养基地,更应该顺应改革,不局限人才的飞跃,不过跳级这种考试非常严格。
安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但是对于充实自己,让自己这个人被学术所包装,有质一样的飞跃,这种进的想法总是没有错的。
元宵节还没到,学生已经陆陆续续回校报道了。
安年想着需要提前报道,再安排各种学习的事情。
陆地想要安年早点毕业,尊重安年的决定,报名是陆生旭送她去的,因为jackie在追求孔若妩的万里长征苦苦挣扎着。
安年在学校算是小有名气的人,即便安年提前下车,依然被人指指点点说,那个是害顾时离开的女生,说安年不是什么好女生,朝三暮四,贪慕虚荣。
报完名之后,安年回去的路,陆生旭听到那些流言蜚语,问她“你不生气吗?”
“有什么好生气的?”
“为什么你说你已经跟boss在一起的事情呢?”
“说了,我的生活会更难过。”
“啊?为什么?”
“妒忌与羡慕那一个更可怕?”安年从老师那里拿了一些资料,到时候估计是要靠自学了。
陆生旭没想到安年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妒忌。”
“在我眼里,同样可怕。说好听一点是羡慕,说难听一点是嫉妒,羡慕与嫉妒的分界线在哪里呢?同样一种心理,不同的定义而已。只是因为羡慕是个褒义词,所以不会充满恶意吗?”
“你想的很深刻啊。”陆生旭见安年精致的脸蛋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气质。
“没有深刻,你可以认为我懒而已,懒得解释,而且这些风浪,跟我跟顾时在学校里发生的那些事情较起来,风浪小许多了。”安年知道言语是充满恶意的,要是能端正心态,那也无所谓了。
从小到大,她懒散惯了,遇见顾时以后,才渐渐认真起来,认真的自以为是,又认真的意识到自己在自以为是,再发现原来自己什么都不是。
这一段过程太痛苦了。
陆生旭赞扬笑道“你一点都懒,只是不喜欢太伤神了,你是一个有主见的女生。”
“谢谢。”安年看着一表人才的陆生旭,笑道“你跟那个女生关系怎么样了?”
“她啊,一个千金小姐,表面看去斯斯的,骨子里有一点……叛逆。”
“叛逆?”安年好地问道。
陆生旭开口讲起来了,他与沈幂微相识的故事,听完之后,安年乐呵呵地笑了起来,没想到是这样有趣,简短概括起来可以变成《户口本配偶无,约吗?》。
有趣的聊天,让路途不那么无趣,好像一回神,已经到达了顾时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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