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间不早了,陆怀铭让林宛如好好洗一洗,倒一下时差,发挥了绅士品格,“这里交给我和乔亦谨负责好了,你们去好好休息吧。 e】”
林宛如去洗澡了,而安年感觉胸闷得慌,走到院子里准备好好的透一口气,风是凉的,天的月亮是残缺的,坐在秋千,微微荡漾着。
陆怀铭见乔亦谨收拾东西的时候,眼睛盯着院子里的安年,心不在焉,“这里交给我吧,你去看看安年。”
“啊?不用,我这次来美国,已经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了。”乔亦谨露出微笑。
“我看没那么容易,别跟我扭扭捏捏了,看得出安年的心情是低落的,你快点过去看看吧。”陆怀铭拿过了乔亦谨手的杯子,给了他一个眼色。
乔亦谨笑了起来,“谢谢。”
整理一下自己,走到院子里,看着安年无精打采的,目光略微空洞,“不舒服吗?”
安年一惊,回头一看,见乔亦谨站她的身后,笑道“要不要帮你荡起来?”
“不用了,我只想静静地找一个地方坐一坐。”
“你的心情很差啊,从进屋开始,精神不在状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发生了很多事情。”
“能跟我说说吗?”乔亦谨绕到秋千前面,站在安年面前,蹲了下来,做出认真倾听的姿势。
安年看着乔亦谨闪闪发亮的眼睛,张张嘴。
乔亦谨却看到了安年左手无名指套了戒指,“你什么时候开始买饰品了?无名指不是随随便便能够套的。”伸手牵起安年的左手,“安年,给我一个机会吧。”
安年一怔,连忙缩了自己的手,站了起来,“不早了,我想要休息。”转身要走。
“安年!”乔亦谨赶忙抓住安年的胳膊,“我不是要你现在回答我,我知道之前我给你的印象太差了,是一个十足的花花公子,但是,我喜欢你,是真心的。”
安年突然感觉被抓住的胳膊,也是痛的,因为那里好像顾时在她身打下的印迹,只要轻轻一碰,疼痛刺心,“放手。”
“不放,我知道以前自己很混蛋,没有认清自己的心意,现在我想清楚了,要认真对待你,我已经计划好了,如果你在美国的话,我来美国,如果你想要回国的话,我会想办法劝服安叔叔,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
“回去?回去哪里?”安年转过身来,脸的笑容充满了嘲讽。
“安年,你怎么啦?”
“啊,你说过这个地方不能轻易套戒指的?是的,的确不是轻易能套的地方,乔亦谨,我结婚了。”安年挣脱开乔亦谨的手,指着无名指的戒指,“在今天,在拉斯维加斯,我结婚了。”
“……”乔亦谨望着安年的戒指,再看安年的表情,大声反驳道“怎么可能,安年,你是不想要给我机会,也不需要编出这样荒诞的理由来搪塞我!”
“搪塞你,你为什么认为我需要搪塞你?”
“安年!”乔亦谨皱眉道,“你今天怎么回事?我从z国大老远来是为了看你,而你一直对我没有好脸色看,现在又用这种无稽之谈……”来敷衍我。
“安年!你的吹风机放在哪里?”林宛如在二楼阳台,居高临下地望着安年与乔亦谨,打断了安年与乔亦谨的谈话,空气都弥漫着战场硝烟的味道。
在寂静的夜,越发显得气氛沉重。
安年放下了自己的手,深呼一口气,转身往楼走去。
乔亦谨看着安年渐渐远去的背影,有一种现实,要把她从他身边越推越远,好像伸出手,无论怎么努力,都即将抓不住她,也挽回不了她的感觉,情不自禁地唤道,“安年,对不起,是我太大声了。”
安年的脚步微微一顿,脸浮现一抹痛色,“没有关系。”
没有回头。
回到房间,林宛如笑着说道“啊,原来你的吹风机放在这么明显的位置,不好意思,刚刚没有看到。”
“说谎真没有技术含量。”安年知道林宛如是有意要把她与乔亦谨分开的。
林宛如打开吹风机,开始吹头发,声音很小,风力不小,“我觉得乔亦谨太心急了,这种事情要慢慢来,是不是?”
“别说这些了,我不爱听,你只需要知道我和乔亦谨再没有可能了。”
“这么武断?”
“不是武断,是现实。”安年伸出左手,道“因为我结婚了。”
“结婚?无名指戴了戒指算结婚吗?那你是跟谁结婚了?老公是谁啊?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是顾教授吧。”林宛如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手都举不起吹风机,“安年,你真幽默。”
安年看着林宛如捧腹大笑,清脆的笑声,传入安年的耳,仿似在她心头的伤口撒盐。
林宛如见安年的表情,灯光在她的脸投下一片阴影,竟会让她看不清安年的表情,旋即收敛了笑意,“对不起,我不是要取笑你的。”
“没关系。”安年已经不想再说了,浅浅的笑,带着浓浓的倦。
这一天在布谷鸟的布谷声结束了,林宛如本来是想要跟安年一起睡的,考虑到自己要倒时差的关系,怕打扰到安年,于是去了陆怀铭安排好的客房。
空荡荡的别墅,第一次这么热闹。
安年很累,身体疲惫,精神也疲惫,躺在床却无法安眠,然后从床爬了起来,站到窗前,坐在飘窗,清冷地月光洒在她的身。
脑海里浮现了那一幕,高三那一年,乔亦谨出现在她们班,大方地介绍自己,“大家好,我叫乔亦谨,目标帝都大学,考不,我跟高三死磕。”不羁的表情,透着骨子散发的自信。
还有第一次说话,他坐在她的桌子前,笑道“安年,你的目标是什么?”
“帝都大学。”
“啊,跟我一样?”
“嗯。”安年格格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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