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闹了,单独放着苏伦在那里,你不怕他动怒,杀光整个使节团啊?”冷月扭头看向韩凌霜,颇有些无奈。
韩凌霜抚摸着她如瀑布般流淌在身后的长发,淡淡地道“今儿已经当了苏伦一日的监护人,要是他正要动手,我拦也没用。与其在宴会浪费时间,不若与我的丫头呆在一起。”
冷月顿了顿,有些好地挑眉“怎么,有赛拉公主那样的美人作陪,初白还会觉得难捱,我看是奥朗德那样清心寡欲的人今儿也在赛拉公主的陪伴下多饮了几杯。”
韩凌霜笑嗤了一声“美人,不过尔尔罢了,难不成还能我更美?”
冷月沉默了一会,竟无言以对,这话从她家初白嘴里吐出来,竟然一点都不违和,而且将他傲娇的本性体现得淋漓尽致啊。
韩凌霜忽然垂下眸子,似笑非笑地睨着冷月“怎么,我的丑丫头这是吃醋了?”
“才没有。”冷月皱了皱她的小鼻子,扭过头去。
北国服饰的不羁,琉璃妆容的端庄,这两种风马牛不相及的打扮,令她身有一种特的近乎禁欲的气质,衬着那双水媚斜飞的眼儿,勾人心魄。
韩凌霜眸子一眯,睨着身下的娇人儿,一边一手扯下那挂在辇边的幔帐,一边低头覆她的唇“小丫头还嘴硬。”
他这个吻很轻柔,薄唇间带着淡淡的酒香和着玉兰花的香气,深深地浸润进她的鼻息间,极尽诱惑。
冷月轻声呢喃“初白。”
韩凌霜咬住她柔软的唇瓣,低语“丫头,以后这种打扮,只能在夫君我面前展露,可记清楚了?”
冷月不答,只是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薄唇间轻笑呢喃“有人吃醋了呢……”
飘荡的轻纱掩去了屋子春色漫漫,却也挡不住有心人的窥视。
等着那华美布辇远去,有一道高挑却显得僵木的身影站在柱子后阴影里,眸子里闪过悲凉之色。
“真是一对恩爱夫妻,不是吗?”女子柔和妩媚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
奥朗德一僵,随后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红衣美人,先是因为看到了美丽异常的容颜一怔,但他很快转过脸硬邦邦地道“公主殿下,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不好好呆在宴会,来这里做什么?”
红衣美人正是赛拉公主,听着西凉靖的话语,她不由一愣,随后挑眉“做什么?那奥朗德大人,您又在做什么?”
奥朗德淡淡地道“没什么。”
赛拉公主轻笑,声音宛如银铃般悦耳“我看,是奥朗德大人患了相思病,来寻解药。没想到解药没有得到,却服下了一剂毒药,真真有趣。要我说,您太没有咱们北国人的冲劲了,要是我,喜欢的人直接夺了过来,哪里还会这样暗地里吃飞醋?”
奥朗德眼闪过怒色“你……”
“我又如何,可曾说错半句?”赛拉公主仿佛一点都畏惧奥朗德的冷颜冷面,忽然往前一步,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西凉靖,雪白的丰盈几乎逼迫到他的胸口。
奥朗德一惊,仓促地退后了一步,却在看见赛拉公主嘲谑的目光后,眼闪过一丝恼色“公主请自重!”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看着他颇有些狼狈的身影,赛拉公主唇角勾起莫测的笑容“胡支。”
彪形大汉不知何时悄然站在赛拉公主身后拱手“殿下,有何吩咐。”
赛拉公主看向冷月所在房间的方向淡淡地道“你觉得不觉得这位诺多殿下,太像南人了么?”
胡支一愣,随后迟疑道“她本有一半南人的血统,又长在那边,像南人也不怪啊。”
赛拉公主眯起眼,没有再说话,而是若有所思一般地看着天空。
***天狼堡最高的一座塔楼向来一片静谧,一向很少有敢大声喧哗者,只是此时却难得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你们放开我,放开本皇子,皇室的使节已经到了,本皇子一定要将你们这些混账东西全部都砍头!”少年尖利的声音带着哭腔,回荡在静寂的走廊里听起来有一种强弩之末的味道。
有男子的冷笑声传来“什么狗屁皇子,你既然已经进了苏伦大人的幽暗塔,跟咱们这些人一样,不过是个玩物而已,算是皇子也是被送来做玩物的皇子!”
另一道男子略显尖细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小东西,苏伦大人从来没有看过你,说明你也是一不值的玩意儿,这些时日不是咱们哥两照顾你,你连饭也吃不,还皇子……算是皇子也要老老实实地伺候咱们哥两个,尚且才有你的好日子过!”
少年愤怒的声音越发的尖利,带着一种凄凉欲死的恨意“你们这群狗贼,休想动本皇子一根寒毛,本皇子算死也不会让你们侮辱!”
但是话音未落,不知怎么又忽然传来”呜呜“之声,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嘴唇,随后是肢体交缠挣扎撕扯还有人被扇巴掌的声音。
“小贱狗,敬酒不吃吃罚酒,爷今儿打花你这张勾人的脸!”
“呜呜,不要……啊……”
所有的挣扎陡然断在一声厉喝声“谁人在那里行此苟且之事!”
那两个在竹林里将百里素儿按在地打算侮辱的后院公子惊愕得一抬头,随后看见一袭粉白色宫装的佳人亭亭玉立在竹林边,正冷冰冰地瞪着他们。
“雯雯姑娘。”两人错愕地睁大眼,随后立刻腿软了,这城堡里虽不知道诺多殿下回来了,而雯雯和一个南人正是殿下身边的大红人。。
两人不由小腿肚子发软,满面苍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雯雯不屑又厌恶地对着他们冷嗤“都是关在这的人质,倒是欺负其别人了?还不快滚?”
两人一听自己并不受罚,立刻点头如捣蒜,提着裤子屁滚尿流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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