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公鸡一愣,更加摸不着头脑,不过这小子也不是傻子,傻子当不了土匪。 他觉得牛二柱话里有话,心头一动,略微一想,不由得大惊失色,对呀,自己的确是用绳子把牛二柱捆起来的,那绳子就是普通的麻绳,麻绳这东西,的确是结实,可惜有一个缺点,就是怕火烧,牛二柱在火上烤了半天,他的身体虽然没事,可麻绳却架不住,烧了这么半天,只怕早就成了灰,换句话说,牛二柱早就恢复了自由,他之所以没有声张,只不过是为了套自己的话!
铁公鸡也想明白了,可也完了,牛二柱忽然一松手,从支架上掉了下来,还未着地,用手一撑,一个闪身跳了起来,二话不说,一个通天炮就打了过去。铁公鸡躲闪不及,就感觉鼻子上一阵剧痛,骨骼碎裂的声音随之传来,鼻子上一酸,鼻涕眼泪随着鲜血就流了下来。牛二柱打野架是把好手儿,这一个通天炮下去,铁公鸡当时就懵了,牛二柱出手如电,抓住铁公鸡一只手,用力往后一背,就听咔吧一声,那胳膊显然已经断了。
铁公鸡也是江湖老手,打架自然也有一手儿,只不过这一会出其不意,这才吃了大亏,再加上上了一般年纪,反应慢了半拍,所以才被牛二柱一招拿住。大少手中加劲,咬着牙冷笑道:“好你个寿星老儿尿炕,老没出息的东西,你还想算计你二大爷?姥姥!你今天要说实话,二大爷兴许还能留你一个全尸!你小子给我听好了,那血棒槌在哪儿,麻利说出来,否则二大爷把你另一只手也弄断!”
铁公鸡疼的冷汗直流,汗珠子滴滴答答往下直淌,脸色就如同白纸一样,这小子心里不服,不过牛二柱力气大,抓得又紧。这小子挣扎了半天,见实在挣脱不开,只好呲牙咧嘴,连连讨饶。不过这家伙也有个鬼心眼儿,只是讨饶,并不说那血棒槌的下落,后来牛二柱问的急了。胳膊又疼的厉害,这家伙眼珠儿一转。扯着嗓子喊道:“血棒槌在哪儿,你还用问我?你回头看看,他不就在你身后么!”
铁公鸡这招儿,其实并不高明,可人听到这种话,总会下意识回头确认一下,牛二柱猛一甩头,一看身后空空如也,立刻就知道上当了。刚要回头。就觉得手里一空,与此同时就听见咔吧一声,手上胳膊上,连带着前心,都是湿热一片。牛二柱猛然回头,再一看,两手里只有空空荡荡一只胳膊。再一抬头,铁公鸡捂着伤口,一路飞奔,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儿直奔洞穴深处而去。
牛二柱万没想到铁公鸡如此狠毒,为了逃命。竟然舍弃了一条胳膊。如今上了当,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铁公鸡要是走了,那血棒槌的下落可就再也探听不到了。牛二柱骂了一句娘,把腰一低,撒腿就在后边儿追,俩人一前一后。就在洞穴里跑开了。这地方也不算大,不一会儿就到了头儿,铁公鸡只好改变方向,领着牛二柱在洞穴里绕圈子。
大少跟着铁公鸡,在洞穴中七拐八绕,追了许久,虽然一时追不上,可铁公鸡也跑不到哪里去,虽然现在跑的挺欢,可时间一长,气力不加,还得被牛二柱追上,铁公鸡心知肚明,知道耗下去没有好处,奔跑之中,抬头一看,见头顶的洞口离地少说也有十几丈,这小子突发奇想,居然不跑了,而是纵身往洞壁上一扑,手脚并用,往上爬去。
牛二柱刚开始也没在乎,这么高的地方,四处又没有抓手,你能爬多远?还能自己爬出去?那不是见鬼了么?可一两分钟之后,大少笑不出来了,铁公鸡断了一只胳膊,爬的还挺快,就像壁虎有墙一样,轻松自如,转眼爬出去有好几米!牛二柱坐不住了,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长时间,人家也就跑了,到时候剩下自己一个人,那就只能等死了!
难道这洞壁上有蹊跷?牛二柱伸手一摸,这四周的洞壁上长满了植物,用手一摸,滑不留手,别说爬,弄个梯子都上不去,不过这洞壁上粘糊糊的,似乎有一种液体,大少沾了一点儿,放在鼻子底下一闻,顿时一皱眉,这味道又臭又腻,一股恶心的感觉直冲鼻孔,大少心里一紧,没错儿,这味道就是尸油,错不了!
血棒槌常年盘踞在此,他就是靠这东西为生,这里有一点儿尸油,也不算奇怪,不过牛二柱恶心之余,眼珠儿一转,坏水儿就上来了,抬头看铁公鸡越爬越高,牛二柱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老东西,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烧了我一次,我自然要烧你一次,从此之后咱俩就互相扯平,互不相欠了!”说罢,捡起火堆上一根木柴,在尸油上就是一点。
尸油见火就着,洞壁上烈火熊熊,直奔铁公鸡而去,老东西满以为自己能逃出升天,没想到牛二柱还会干这种杀人放火的勾当,一个不留神,身上立刻沾染了一片,一声惨叫,跌落在地,摔得哎呀一声惨叫,当时就不动了。牛二柱不敢大意,悄悄靠近一看,顿时胸口里一阵翻腾,五脏六腑都不舒服,几乎当场吐出来。
铁公鸡俯身向下,也不知道死活,牛二柱踢了一脚,翻过来之后,露出黑呼呼一张脸孔。在火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那张脸上的皮肉完全枯萎塌陷,呈现乌黑的深酱色,形同一具在沙漠中脱水而亡的干尸,而且嘴巴大张,眼窝深陷,兀自保持着一副苦大仇深,痛苦无比的面容,周身衣物都已烧烂了,你要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根本就不知道这人是谁!
难道铁公鸡就这么死了?不对呀,这才多高?别说大老爷们儿,小孩儿也摔不死啊。再说了,就算是真死了,就死了这么一会儿,尸体也不会干枯到这种程度哇?牛二柱心里疑惑,刚要低头看个明白,忽然心里灵光一现,预感到将要有事发生,立刻后退了几步,大少刚一退出去,忽然铁公鸡直挺挺的坐起来,他那张干枯的嘴突然向上下左右分别裂开,发出阵阵嘶鸣,径直咬向牛二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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