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蹙起来,仍旧俊气逼人“胡说,不用香粉为什么身会有香气。{匕匕小說}”
?她只是摇头,“真的没用,奴婢不敢有虚言。”
凤千寻直起身子,带着怒意盯着这一口一个奴婢的女人“不可能,不用香粉,香味从哪里来,你敢虚言半句,我让你爹从此从太医院消失。”
?“不要。”她有些急了,脱口阻止。“不用香粉是不用香粉,人本来身有体味,王爷是不是让我随便编一个名字写给你才肯放过我。”
?他怔了会儿,嘴角慢慢挑起“体味?”
?她攥了下拳头,意识到他这样的问话别有用意,她立刻补充“奴婢用的都是些廉价的东西,实在说不名字,王爷见谅。”
?凤千寻将笔搁下,慢慢走到她身边,她只觉得身后有冷雾腾起,脊背一阵阵发凉。
?他只是站在她身后,贪婪的嗅着那气息。
?也许真如她所说,这只是体味,可是为什么能如此相同,没有掺杂任何刻意的香味,淡淡的,别致的,他永生不忘的……
?肩膀一重,舞倾城心头一慌。
?身后的男人只是将一套干净的衣服丢在她身,带着不耐烦,“换掉,别弄脏了这里。”
舞倾城咬咬嘴唇,拿过那套衣服,很新很干净,素色却华丽。
?那是她从前的衣服,太多了,很多根本连碰都没碰过。
?犹豫了下,她无法违逆他的意思,只得转入内室去换了身脏兮兮的衣服。
?屋子里一切完好,甚至能闻到一股和自己身一样的味道。
?留着这里,不知道他是想干什么,缅怀,还是留作胜利的纪念?
?她换衣服,对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冷笑一声,舞倾城已经死了,她能活下来,不该再抱着天真的幻想,她的世界,已经充满了黑暗。
?换了衣服出门去,凤千寻站在桌前书写着什么,她走过去,看着他遒劲的字体在纸延展。
?见到她出来站在身后,凤千寻伸手将纸合,声音冷淡“你说你父亲是太医院管事,为什么要让你做粗活做奴婢,你的手分明不是做活才产生的粗糙顾朝颜,别对我说谎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痛不欲生。”
?她抿了下嘴唇,他说话的方式没有任何变化,威胁起来仍旧直抓人的痛处。
?直直跪下,她磕了个头“王爷,奴婢庶出,母亲身份低微且早早夭亡,奴婢一个人毫无依靠,又不愿意寄人篱下,所以自愿来王府为奴,奴婢不觉得在王府里是做粗活,用自己的双手,做什么都不卑贱。”
?凤千寻蹙了蹙眉,冷笑“说的好听,说,你手怎么弄的。”
舞倾城只想将丑陋的手缩进袖子里,低着头“今年冬天,我独自去郊外给母亲进香,回来的路遇到了暴风雪,被困山一天一夜也无路下山,被人带下去的时候差点冻死了,奴婢这双手是那样冻坏的,王爷莫要看,污了您的眼睛。”
?凤千寻看着她瘦小的样子,真的像极了他的倾城,身形,气息,甚至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都像,他无法判断是她刻意的模仿还是自己潜意识里故意将她倾城重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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