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拾起她掉落在地的盒子,摊在硕大的手心里看着。[匕匕]
?她看着他一身华贵的衣裳,再看看自己一身脏污,单是装扮将他和她的距离再次拉成了天与地。
?舞倾城下意识的捏了捏衣摆,缓慢起身,膝盖麻了,脚踝酸了,如果面前的不是他,她一定直接跪在地起不来身。
?可是面前的是他,别说她摔倒,是吐血死在他面前他也未必会皱一下眉头
?终于站定,她缓缓蹲身“王爷。”
?凤千寻握着那小盒子,放到鼻尖嗅了嗅,有特殊的香味在里面,混着药香,花香,可是每一种都别致的无法雷同。
?他看着她,沉声“这是什么?”
?舞倾城抿抿嘴唇,压低声线“回王爷,是奴婢用的药膏,奴婢的手做粗活磨损的难看又粗糙,所以涂抹些药膏缓解下。”
?凤千寻听着她的声音,不由得一怔。
?人可以完全不同,可是声音没法骗人,虽然她刻意压低了,可是只要多说几句话,他一定能听出熟悉的感觉。
?果然
?凤千寻眯起眼睛朝她走过来,她看着他抬手,下意识的后退要躲。
?手臂被牵制住,凤千寻狠狠的捏住她,声音冷肃“你再说一次,你叫什么名字?”
?舞倾城仰着脸,看着他,自信于这张脸带给他的说服力,一字一顿“回王爷,奴婢顾朝颜”
?他的五指微微松了松,却仍旧不肯放,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仿佛在竭力找出些什么线索说服自己相信她所说的话一般。
?舞倾城不再说话,完全不同的脸,声音相似又如何。
?好半天,凤千寻终于松开她的手,自言自语似的喃喃“朝颜……朝颜,你认识倾城吗?”
?舞倾城只觉得心里被铁杵狠狠捣了一下
?觉得好笑,她嗓音不由得尖刻起来,反问“倾城是谁?”
?凤千寻眸子眯了下,透出森然的冷光,伸手扼住她的喉咙,低声警告“不准你叫她的名字。”
?舞倾城顿时觉得呼吸困难,咳嗽着按住他粗壮的手臂“王爷,饶过奴婢吧……”
?看着她眼底泫然的泪光,凤千寻倏地缩回手。
?同样可怜又无助的泪光,让他仿佛被烫伤了一般。
?好半天,舞倾城才慢慢退开他身边,一俯身“王爷身份尊贵,杂役房脏乱,请您移驾别处吧。”
?看着她对自己下了逐客令,凤千寻冷笑一声,往旁边的石椅一坐“好笑,这王府都是我的,我爱在哪儿在哪儿。”
?舞倾城动了动嘴唇,却觉得无话可说,他几时变得这样无聊又幼稚了?
?她无心多研究,眼下的这堆衣服她洗不完,是不睡觉不吃饭拼命的洗,八成也要到明天才做完,今天肯定要通宵,可是她已经饥肠辘辘了。
?看着她坐下来洗衣服,动作有些生疏,虽然竭力的表示认真,可是那样子一看是没做过粗活的人。
?可她刚刚又说自己做粗活太多弄得手受伤
?凤千寻蹙了蹙眉,招了招手“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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