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庄穆尧接到了秦朗的电话。 接起电话,庄穆尧听到的是秦朗沙哑的声音“庄总,让我和小珂说句话。”
庄穆尧顿了几秒,他可以理解一个男人最爱的女人被人抢走他心有多么的不甘心。
可是这是由不得人的,那是他的基因,他的骨血,他生命的延续。
尤其由一个自己爱的女人去孕育多么令人兴奋。
这是老天的安排,命注定的,他冷冷的说“秦朗,我可以给你补偿。”
“让我和她说句话都不敢了吗?”
“秦朗,我可以给她优越的生活,你能够接受别人的孩子吗?还是让她去堕胎?把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亲手杀死?”
秦朗那头梗咽出声,庄穆尧仿佛看到了他男儿珍贵的泪水“庄总,您的世界不适合她,您要她一辈子做你的情人吗?想让左总放手,您以为一个庄氏她肯放手了吗?您为小珂想一想吧,您身边勾心斗角的女人她能应付的了吗?她喜欢坐在自行车笑,而不是坐在宝马车里哭。”
庄穆尧沉默了很久,他当然知道秦朗说的对,放手何其简单,可他放开过一次,这一次放不开了。
这里多么美丽?她喜欢这里,他会让她在世界最美丽的地方,安静的生活。
秦朗那头得不到答复只好说“如果您不让我和小珂说话,那我只能让小珂的父母给您打电话了。”
庄穆尧沉思几秒“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不会答应您任何条件,您这样是犯法,控制小珂的人身自由,您没有权利这么做,庄总,我知道您有钱,可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要和小珂说话。”
夏珂接起电话时,听到秦朗的声音,泪如雨下“秦朗,你在哪?我在法国普罗旺斯,你能来接我吗?”
那头的秦朗心都要碎了,是他的大意,竟然没有想到怀孕的问题,他温柔的哄着她“宝贝儿,别哭,我问你,我让你处理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开始自己的生活,你愿意吗?”
夏珂毫不犹豫的说“我愿意,秦朗,我没想到会有孩子,只要你还要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会来接我吗?”
秦朗欣慰的答应着“宝贝别哭,等着我,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回家。”
“我等你来接我。你能早点来吗?”
“我马订机票。”
三天的时间,夏珂房门紧锁,除了吃饭她谁也不见,满怀期待的等着秦朗来接她。
这样的情况下,秦朗都不会抛弃她,这辈子,她都会追随着他,无论疾病,无论困苦他们都会彼此不离不弃。
这一次她痛下决心,回去第一件事是处理了孩子,他们的新生活可以真正重新开始了。
三天后,秦朗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庄穆尧犹豫半天,竟然有点不敢接了,电话执着的响着,他害怕,害怕秦朗打电话告诉他,他到法国了,到普罗旺斯了,他要带走他的未婚妻。
一个小小的助理竟然会给他如此大的压力,接起电话那头声音低沉而颓废,像一只战败公牛“你会对小珂一辈子好吗?”
庄穆尧身体不由的立了起来“当然。”
那头是无法控制的哭腔,男人无助的哭泣声,让人心酸“你要保护好她,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让我再听听她的声音。”
庄穆尧又一次把电话给了夏珂时,她异常的兴奋,满怀的激情,她终于等到了她的骑士,秦朗来接她了,她马可以回家了。
她雀跃的声音“秦朗,你到了吗?我在埃克斯小镇,千泉之乡,你到哪了?”
那头秦朗咽下一肚子的眼泪“宝贝,你听我说,算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快乐。”
夏珂半晌没听明白“你说什么啊?你什么时候能到?”
秦朗哽咽着继续说“小珂,我没有能力保护你,庄总他会守护你的,小珂,早饭不要总吃面包,豆浆不要空腹喝,睡觉前不要吃水果,面膜不要敷的时间太久,不要总是选太香的化妆品。…”
夏珂无法置信,无法接受自己的等待原来是一场空。…
半晌拿着电话,失神的望着一个遥远的方向,穿过那片大陆是国。
秦朗又说了很多,她早已听不进去,手机滑落地板时,她眼前一黑,身体倒了下去“丫头?丫头?醒醒啊。丫头。”
她又一次被抛弃了。
夏珂两天两夜昏昏沉沉,高烧不退,高鼻梁的家庭医生戴着助听器叽里咕噜的讲着法语,说她怀孕了,有些药不能使用。…
庄穆尧担忧的守在她的床边,摸着她惨白的脸,秦朗放手了,他没有想象的喜悦,看到的是伤痕累累的夏珂。
今天她终于醒了,虚弱的坐一会都会身体摇摇晃晃。
肚子里的孩子依旧折磨着她。喝点小米粥都会吐的胆汁都出来。
她绝望的眼神深深的刺痛着他的心。
如此脆弱的她他要倾尽全力的去守护。
夏珂出现了自闭症状,一语不发,他不知道该如何和她沟通。
沫沫是唯一一个能和她说话的人“你别哭嘛,你人家还爱哭,我是爱哭鬼,你是爱哭大王。”
她幽灵般凄凄惨惨的说“沫沫,姐姐没人要了。”
“沫沫要,我给你擦眼泪,给你拿好吃的喔,你等着我呀。…”
她吃着沫沫给的小熊饼干,沫沫问“好吃吗?这个是草莓味的,一会我给你拿牛奶的好不好?”
“沫沫,姐姐想吃糖。甜的。…”
沫沫放下手里的饼干,给她抓来埃克斯当地的糖果“你一个,我一个。”
夏珂一个笑容都给她挤不出来。沫沫满身的奶香味道,让她感觉得到了安慰。…
她抱着沫沫,把自己的头放在她小小的肩,一个依靠可以如此薄弱,只要她愿意让你靠。…
如今小小的沫沫无形都在呵护她“嘘。姐姐睡着了,我们不要吵她。…”
庄穆尧和乔治沟通了离婚的事情后。
关于夏珂父母和蒋梓豪那边,他让乔治打了一通电话,说是随他出差了。
尘埃未落定,他只能这么将一天是一天。
他第一次向皮埃尔讨教,如何去哄一个女孩子的欢心。
38岁的他竟然开始了这样幼稚的行为,他却乐此不疲。
又一次推开她的门,夏珂像雕塑一般望着窗外在小花园打滚的沫沫。肩一条浅色披肩,长发柔顺的播撒着。
庄穆尧端着牛奶坐在她身边“丫头,我带你出去走走。”
夏珂回眸看着他,像不认识一样,悠悠的说“有一天,你也会抛弃我的,你信吗?”
庄穆尧头疼的捏一把额头“丫头,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一次?”
夏珂扭头继续看向窗外,不再理他。
庄穆尧让下人给她换了衣服。
带着她坐在凡尔登广场的露天小餐馆。
空间是埃克斯小镇的招牌香草调料味,还有新鲜的烤面包味。…
着晚宴套装和长长的白围裙的侍者一只手高高地端着盘子,另一只手收拾着桌子。
夏珂吃了一点当地独特烹调的橄榄酱蜗牛,胃里没有不舒服,她又吃了一点芝士牛尾。
看她没有疲惫,庄穆尧带着她来了镀金的橄榄色沙龙里,这里有一间钢琴酒吧。
淳朴的钢琴声渲染着她低落的心情。…
庄穆尧除了陪着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折回别墅的路,狭长整洁安静的街道,清澈的喷泉,路边的法梧桐,椴树,开着似黄似白的小花,满城流淌着清香。
排列在小巷两边的教堂,高耸,却有一份破败,风蚀的墙,挂满岁月的纹路。
夏珂站在印象派大师保尔塞尚的铜像前“他好像有点累,是不是?”
夏珂呆呆的看着撑着拐杖的塞尚“你知道吗?塞尚先生曾经执着地离开这里,远赴巴黎追寻自己的艺术之梦,然而繁华的大都市却没能给予他充分的宽容与接纳,他黯然回乡后,却在这里最终完成了自己成为大师的梦想。”
夏珂回头看着庄穆尧问“你是我的巴黎,还是我的埃克斯?”
庄穆尧坚定的说“两个都是。”
晚回到别墅,用过晚餐以后,庄穆尧在书房正在和皮埃尔通电话。
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穿着白色真丝睡衣的夏珂,沐浴后满身的清香。
头发还在滴着水珠,手里捧着浴巾“您能帮我擦头发吗?”
电话里皮埃尔极快的法语“帝,你的机会终于来了,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庄穆尧竟然有点心惊胆战了,拿过浴巾包着她的秀发轻轻的揉着“丫头,我说过,只要你听话,我什么都会答应你的。”
夏珂垂下眼眸顿了几秒,转身直视着他“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我们还会在这里吗?”
“丫头,很多事情是命注定,今天的一切都是天注定了的,没有如果,只有现在的结果。”
“你说我们会有结果吗?”
庄穆尧坚定的口吻“当然会,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它姓庄,我会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当然,首先是给你一个名分。”
夏珂突然靠近他宽厚的怀里,闭眼睛像找到一个依靠般,轻轻的贴着他,虽然身体有些僵硬,手臂也没有抱他,但脸紧紧贴着他的胸口。
空间很安静,夏珂悠悠的问“你能陪我睡觉吗?”
庄穆尧一把抱起她走进了主卧室。
他在客房睡了十几天,他做好了一直等着离婚后,和她登记结婚再踏进这间房的准备。
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么怕被她误会自己只想占有她。…
躺在床,各自枕着各自的枕头,两个人谁都不说话。
五分钟左右夏珂轻浅的呼吸传来,庄穆尧知道她睡着了,她怀孕后严重嗜睡,一挨枕头入梦乡。…
他轻轻的把她抱进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胸膛,手掌轻轻的盖在她的小腹,爱抚着他们的孩子。
他的心满满的,暖暖的。
晕黄的灯光下,他低头看着夏珂恬静的睡颜,淡淡的月亮之光从她白皙的脸庞挥发出来。
像萤火虫,温柔而梦幻。…
他看的入神时,她弯弯的睫毛突然睁开了,如水的眸子和他温柔的眼眸撞了个正着,他呼吸都停止了。
只一秒,她的唇贴了来,轻啄着他有些凉的唇,香草味的唇让庄穆尧心驰神往。…
夏珂想要收回时,他一把抱住她,深深的吻了回去,翻身轻轻将她压在身下,错过她的小腹,沙哑而性感的声音,满满饥渴“丫头,丫头。”
他永远都经不住她一点点的诱惑,饥渴的在她身寻找甘泉,狂野而又克制着,灼热的吻像地海强烈的阳光。
夏珂娇喘连连,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挺起腰身,应和着他,呼吸急促“肖恩,你不嫌弃我被秦朗碰过吗?”
“丫头,你还没有过安全期,这样折磨我?”
激情的火花已经点燃,庄穆尧无法控制,他的自制早已被她消磨殆尽,如今只有本能,只有需求,他褪去她的睡衣,玲珑缈幔的身姿是天赐予他最美的享受。
她太美了,光滑的玉肩,饱满的浑圆,纤细的腰肢,性感的****,肌肤如水,诱人的樱桃红,庄穆尧的爱抚下,夏珂情迷的颤抖着身体,矜持的呻吟,柔弱动听。…
庄穆尧无法克制下一步的继续,吻在她的小腹“宝贝,我是爸爸。”
“肖恩,我想要。”
庄穆尧温柔的进入,温柔的律-动,夏珂抓着他的胳膊,需求得不到满足,眉头紧紧皱着
这一夜,庄穆尧几乎没怎么睡,夏珂睡一会会醒,醒了会主动吻他“肖恩。睡了吗?”。…她笨拙的挑-逗,小心的诱惑,让他一次一次为她赴汤蹈火。…
这一夜他终于饱餐一顿,夏珂这道美味佳肴,是帝赐给他最好的礼物,他抱着她的温香软体,满足的沉沉睡去。…
一夜疯狂,清早两个人异常疲惫,直到沫沫敲着门“瞌睡虫,要吃午的饭了啦,你还在睡觉啊?”
庄穆尧在她额头落了一个吻,起身套了睡衣,拿过夏珂的睡衣,趴在她婴儿般水嫩的脸“宝,穿睡衣。”
夏珂起身刚穿睡衣,下身一股热浪涌出,她捂着肚子,瞬间满头大汗“肖恩。我肚子疼。”
“什么?”
床单一抹殷红。…刺痛着两个人的心。,
家庭医生赶到后,吓去半条命的庄穆尧终于松了一口气“谢谢您。”
家庭医生语重心长的法语“我知道您的夫人很诱人,我懂的,但是她担负着更为辛苦的工作,请您务必节制。”
庄穆尧尴尬的摸摸眉骨“几个月以后。可以了。”
“这一次,您至少需要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您也不可能如此疯狂了,最多一个星期一次,而且。要小心。”
送走了家庭医生,庄穆尧回到卧室,夏珂听不懂法语,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胆战心惊看着他,满眶泪水,她以为孩子没有了自己可以解脱,真的面临失去时,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不舍得。
她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抓着庄穆尧的手“肖恩,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能保住它吗?”
庄穆尧叹出一口气“丫头,你不想要它,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会尊重你的,你想回国,我也会送你回去。”
夏珂闭眼睛任由眼泪流淌,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躲在这里她没有一天是踏实的。
她要怎么向父母交代,自己的女儿是个第三者。
庄穆尧以为她终于接受自己了,原来昨晚的美好都是一个骗局,他冰冷的说“想保它,现在开始不许再哭。”
庄穆尧甩门而去,夏珂一个人躺在床,除了厕所在床静养,咳嗽一下都不敢。
庄穆尧两天来对她不闻不问,像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一般。
年纪稍长的佣人给她端了保胎药,他们一直看不懂两个人的关系,坐在床边好心的劝着“小姐,您听我一句劝,不要太任性了,先生那么富有,让您住这么漂亮的房子,女人不要太不知足,只要能哄的他高兴了,您可以一直住这里,想要什么他都会舍得给您买,有了孩子,他往后也会多来的。…”
法国是个性开放的国家,有钱的贵族,像庄穆尧这样金屋藏娇司空见惯,女人要做的,是让自己永远保持美貌,想方设法的讨他的欢心,这样他可以给你足够的钱让你过着奢华的生活。
夏珂只是喝了药没有说话,让她给自己去买几本的孕妇书籍。
庄穆尧在房间接到了皮埃尔的电话,原本打算拜访他的皮埃尔竟然听他说两天没有理夏珂了。…
皮埃尔很是震惊,他们如今不是应该甜甜蜜蜜吗?
庄穆尧三两句说了原因,皮埃尔那头口气非常糟糕的喊着帝,拍着额头“噢,我的帝,你的情商果然低的不可思议。”
“这和情商有什么关系?”
“好吧,高高在的伯爵先生,您还是让可怜的辛迪儿回她的故乡吧,您征服不了她,我可以为您另外送年轻漂亮的妞过去,噢,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不破产,她会一直忠于您一个人。…”
皮埃尔的冷嘲热讽庄穆尧不愿多搭理“废话少说。快点说现在怎么办?”
皮埃尔调侃的说“你是我最糟糕的学生,你要记得给我加薪。”
庄穆尧耐着性子听他废话完,那头终于切入正题“你错失了一次最好的机会,国人说,恩威并施,可能不太恰当,但是差不多,是她犯错的时候,你选择宽容,她会双倍的感激你,之前一直都是你的错,抢了别人的新娘子,如今好不容易她犯错一次,你却给她脸色看,请问,她为什么要看你脸色?为什么?需要你的权利吗?贪图你的钱吗?请记住,你在强迫她。…如今。太糟糕了,辛迪儿对你一定更加失望了。…”
说了半天,每一句有用的,庄穆尧直接挂的电话。
一个晚他都难以入眠,什么时候,夫妻关系还需要费心经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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