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报……”随着一连串的报声,一个夜不收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刘泽清的面前“启禀大帅,西城门已经被关了,城头出现了黑甲武士,游击将军曹爽请大帅示下。 ”
刘泽清一愣,本来想依仗着骑兵的速度快,趁吴名没有防备,快速攻占城门,现在城门被关了,他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了,刘泽清的手下都是骑兵,攻城根本不是他们的强项。
按照兵法所说的,十倍围之,五倍歼之,这点兵马即便都是步兵,要想攻下这么一座大城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要说吴名还有一万个老弱病残了,是一万头猪放在那里,一时半会的也杀不完啊。
“报……”来自后队的一个夜不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启禀大帅,西面来了大约五百个黑甲武士,正列队向我们冲来。”
听到后面围来五百黑甲武士,刘泽清嘴角泛起一丝狞笑,吴名还真的以为我的部下都是酒囊饭袋,凭着五百个人敢断我的后路?
“哪位将军去把这些该死的苍蝇给我轰走?”
刘泽清手下的将军也和他有着同样的想法,我们有一万人,而对方只有不到五百人,这些吴家军还真的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步兵与骑兵作战总是处于弱势,只要带两千人一冲,肯定会把他们给冲的七零八落,接下来的战斗简单了,只需要用马刀砍他们的脑袋可以了。
这么好的立功机会自然谁也不会放过,几位大将同时前一步,都想自己去驱散这五百个吴家军。刘泽清看到这里不由得点了点头,军心可用啊,有这种士气还有什么样的敌人不能打败?
刘泽清也很清楚,他手下的这些将领打的是什么鬼心思,因为在之前他已经讲过了,这次攻占济南府谁的功劳最大,把城西北交给他占领。他手下的将领当然明白城西北是富人区了,对于这么一个肥的流油的地方,自然都想拿到手了。而消灭身后的五百吴家军自然是头功了。
刘泽清四处看了看,目光落在了他的长子刘玉春的脸,这样的好事自然不想落在别人的手里“刘玉春听令,本帅命你带两千兵马灭掉身后的五百吴家军,速战速决,不得有误。”
刘泽清说完之后,带着大队人马继续向城西门赶去,在他认为两千人打五百人,那还不和闹着玩似的啊,这么点小事他的儿子绝对能办好的。现在需要他做的是尽快赶到西城门下,让请来的那位人去对付吴名的妖法。
刚走出去没有多远,刘泽清又接到了夜不收的禀报,南北两面都出现了黑甲武士,刘泽清微微一怔,他意识到自己被吴家军给包围了,虽然也有些担心,但当他听到南北两面只有五百人时,刘泽清又放下了心,他以为这是吴家军使得诱敌之术,利用小股部队分散他的兵力,等他来到西门城下时,吴名可以施展妖法了。
刚让儿子带着两千兵马走了,总不能再派出去四千人去驱赶他们吧?刘泽清仔细衡量了一下,只是命令部队加强戒备,大队人马依然还是向济南府西城门赶去。在他以为,只要保住了后路,如果打不过吴名我还可以退回东昌府。两面的敌人都是步兵,人跑得再快还能跑得过马吗?
抬头看了看天空,还是晴空万里,并没有出现师爷所说的乌云密布,这是怎么回事?刘泽清怪了,按理说城下已经有了我两千人马了,现在我的大部队又快赶到了,吴名应该登坛做法了呀。
看到刘泽清来了,曹爽急忙迎了过来“大帅,吴家军已经把城门关了,是不是命令部队马山伐树,制作攻城器械?”
刘泽清摇了摇头“我们是骑兵,攻城并非我们的强项,是制作了攻城器械也用不啊。”
“那怎么办呢?吴家军关死了城门,我们不打他们是不会开的。”
刘泽清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拍马走到了西城门下,仔细的看了看城门楼,并没有发现有身穿道袍,本来他最担心的是吴名使妖法,现在看到吴名没有来,自然也放心了。
“我是山东总兵刘泽清,请你们的吴总兵来见我。”
一个黑甲武士从城垛探出了身子“我们家主没有功夫见你,有什么话你和我说吧。刘总兵这些年一直驻扎在东昌府,今日率兵来济南府所为何事?”
“我乃山东总兵,济南府本是我的地盘,城里面还有我的宅院,我回家还不行吗?马打开城门放我进去!”
黑甲武士大笑“哈哈哈,刘泽清,你在那糊弄鬼呢,你见过谁回家还带着一万兵马,是圣出宫也没有你这么大的排场!”
也许因为被黑甲武士揭穿了老底,刘泽清有些恼羞成怒了“****,老子有十万兵马,想带多少人回家关你屁事,如今济南府已经没有朝廷的兵马了,只剩下了你们这些团练兵,为了保卫济南府的百姓安危,我带兵是为了加强城池的防务。”
“刘泽清,济南城池有我们吴家军防务够了,你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如果出现了什么误会,你这一万兵马可要留在这里了。”
“你是什么人?找你们总兵出来!”
“我乃吴家军第一联队长张宝海。”
联队长?这是个什么官职?大明朝的军职里根本没有这么个官职,刘泽清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认为和自己搭了半天话的,有可能是一个只管着几十人的哨长之类的大头兵。
西面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刘泽清哈哈大笑“听到没有?你们竟然敢派出五百人抄我的后路,还真的以为老子手下的兵马都是软面捏的,等到我吃掉了那五百个人,然后转回头来对付你,你认为凭着你们城墙这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能挡住我一万大军吗?”
刘泽清的话音刚落,西面惊天动地的喊杀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通通通的一阵剧烈的爆炸声,紧接着又是一阵紧似一阵的枪声。刘泽清身子一晃,差点从马摔下来,他此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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