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惠对司徒博然非常非常失望。 他太狂了,以至于失去理智。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给林雨慕施压?
“哥,先前我就不赞同以这样的方式找茬儿,这是**裸的诬陷,任何一个步骤出现问题就会被人反制!同样我觉得紫良天在控制方面没问题,我们失策在忽略了白狼帮,没想到这股实力如此快就在康州站住脚,黑道在控制小混混的手腕方面,经验着实比我们丰富!”韦恩惠歪着头,蹙着眉头道,“我个人认为现在不是给雨幕集团施压的时候,应该协商解决脉康饮料事件,我们在理上不占优,该赔偿赔偿,将事情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之内......”
“等等,恩惠,我没听错吧,你让我给予林雨慕赔偿?”韦恩惠口中蹦出这样的话语,让司徒博然惊诧莫名。
“不是开玩笑!”韦恩惠想到司徒博然的性格,耐心的解释道,“那些被警方带走的,有韦家的人也有司徒家的人,我怀疑是反贪总局将他们控制起来,而不是警方!所以我们现在的精力不应该放在雨幕集团,而是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一号首长动真格的迹象非常明显!即便要找林雨慕的麻烦这个时间段也不合适,白狼帮定然收集不少证据,即便司徒家族权势滔天底蕴非凡,这种事曝光总不是多光彩,当然我也相信陈昊天不会傻到跟顶乐集团在法院耗,与其如此,真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先渡过这次危机再有所图。”
韦恩惠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可谓头头是道,遗憾的是司徒博然根本就听不进去。不仅如此,他对韦恩惠此刻的表现深深失望。
“你又一次将司徒家族和韦家相提并论了!”司徒博然很傲娇的道,“恩惠,我不是愚蠢的人,如果站在弱势的角度,这些问题我会考虑到!勒索司徒家族对于这些所谓的因素,完全可以无视!一号首长动我们司徒家族的人?那好,只要他动,我们就有反制的手腕!司徒家族在大华根深蒂固这么多年,可不是谁说整就能整的!林雨慕要将事情曝光,充其量就是对簿公堂,只要她有那个胆子,我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天下乌鸦一般黑!至于白狼帮,拼道儿上的人,白狼帮还远远不够格!最后自然就是陈昊天,他在世俗界牛,但在武门世界还没说话的份儿!司徒家族的底蕴,足以将陈昊天打的连渣渣都不剩!”
这话说的很狂,可韦恩惠不得不承认,司徒家族确实有猖狂的资本,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他说的可能是事实。他可以横冲直撞,韦家不行,如果跟着司徒博然这么疯,后果不堪设想。
韦恩惠低头想了很久,终于多了决断,问司徒博然:“哥,既然如此,你准备怎么做?”
“约谈林雨慕啊,我早就想找她谈谈了,这次不正好是个契机吗?”司徒博然瞟了韦恩惠一眼,漫不经心的道,“你呢?不跟着去?”
“我?”韦恩惠摇摇头,无奈的道,“我的事情一大堆呢,省级质监部门的人中,有几个可跟我们上面那位有关系,在对方动手之前,得把一些痕迹抹掉,除此之外,还有的人,为了预防万一,总是要做做工作的!所以我估摸最近这段时间你都见不到我了。”
司徒博然蹙蹙眉头,很是不爽:“你怎么就不信我的话呢?我说了没问题,肯定没问题,如果一号首长真那么猛,我父亲还不赶紧给我打招呼?你看现在连个音儿都没有!”
“可能是伯父胸有成竹吧。”韦恩惠叹了口气,无奈的道,“我父亲就不一样了,韦家前段时间损失惨重,现在上上下下惶恐不安,不管这场风暴到底能席卷到哪里,小心为妙总不会错,该我干的事儿我全部干完,作为韦家子弟,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言毕,他无力的站了起来,对司徒博然道:“哥,临走之前,弟弟劝你一句,还是要三思而后行,甚至你可以考虑跟伯父联系下,听听他的意见。”
司徒博然摆摆手,一脸的不在乎:“不用了,收购顶乐集团是父亲力主,他要求我在最短的时间内,让顶乐集团改变不利的现状,寓意已经非常明显,就是希望我能一改先前颓势,获取的资本!司徒家的继承人位置,到现在还没定,不是吗?”
“弟弟祝愿你马到功成!”韦恩惠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的助手王传振从门口静静走过来,给韦恩惠打开车门之后,坐到后排,扭头对韦恩惠道:“少爷,已经联系到了赵天宇,套子设好了。”
“情况有变,康州刑警大队主持工作的人已经不是简伟岸,而是贾团结,此外大长老会过来,所以清尾计划需要重新制定,你待会儿以警察部宣传局的名义到康州刑警大队去一趟,探探底儿。”韦恩惠蹙蹙眉头,紧跟着道,“这一次,恐怕要死不少人啊。”
王传振点点头,戴上警帽,对韦恩惠道:“质监部门的那些人怎么办?难道要我们亲自动手,与其如此,也不如交给赵天宇。”
“质监部门的人是以后的事儿,毕竟现在他们人在哪里还不知道,警队里的人才是迫在眉睫要清扫的垃圾,个别人纵然职位不高,知道的事儿不少,经手的事儿也不少。”韦恩惠透过车窗,看了看湛蓝的天空,缓缓言道,“其实反贪局里面,司徒家也有人,现在指望不上喽。”
王传振很是不解:“少爷,你跟司徒先生不是从小玩儿到大的吗?咱们跟司徒家族其他人说不上话,跟他完全可以,只要他那边的人给个讯息,让赵天宇顺手做了,岂不是干干净净?”
“王哥啊,你错了,现在的司徒博然沾不得!也不知怎么回事,人都是年龄越长越沉稳,他却是年龄越长越毛躁,并且愚蠢的可怕!此次我们韦家损失巨大,有他在,司徒家也好不了多少!如果大长老司徒关还溺爱司徒浩然,任其所为,对司徒家族而言可能是灾难!陈昊天已经不是几年前的陈昊天,用老眼光看他,会吃大亏的。”
王传振哦了一声,想到司徒博然傲娇的德行,小声道:“少爷,跟司徒博然划清界限有点儿太亏了吧,先前你曾经说过,司徒家族愿意帮助韦家的,也只有司徒博然一个人了。”
“他是能帮,问题是他帮了会更乱!兄弟间的感情还是有的,即便今日分道扬镳,如果他日后走投无路,我不介意帮他,怕就怕还没等到他走投无路,我已经穷途末路了!”韦恩惠想到搀和了司徒博然那么多脑残计划,叹了口气,“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我错了!”
司徒博然在韦恩惠走后不久就拨通了林雨慕的电话,告诉她有关脉康饮料事件的问题,在一家颇具浪漫情调的咖啡馆详谈。
林雨慕赶紧将陈昊天从房间叫出来,对陈昊天的料事如神表示钦佩:“真让你猜对了,我今天晚上肯定要好好说说这个司徒博然,做的太过分了。”
“什么时候见面?”陈昊天问道。
“就今天晚上,卡地亚咖啡馆!”林雨慕拽拽陈昊天的衣袖,笑道,“不久前你可说过了的,要陪我一起去,千万不能食言。”
林雨慕不强调,陈昊天也打算见见这个司徒博然,根据情报,这货可是司徒家族大长老司徒关的独子,将其放到康州,并且任由其调动家族的官场人脉,显然司徒关对其赋予了期望。
遗憾的是,这货的表现着实糟糕。要找脉康饮料的麻烦,要窃取紫蓬香茗的技术,阴招儿一大堆啊,但这货偏偏选择最离谱的一种。王涛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的时候,他心里面还犯嘀咕,即便自己这个商海门外汉,玩起来也没他那么差劲儿。
官场有那么大的人脉,你闲着没事儿让这个部门去调研一番,那个单位去检查一番,最后再给消防部门打打招呼,让脉康饮料这个整改那个整顿,脉康饮料不崩溃才怪!至于窃取紫蓬香茗的技术,更简单,将机密车间的人员信息搜集到手,找一个最容易下手的,先给其家庭施压,然后再丢点儿糖果过去,基本也就搞定了,你说你大张旗鼓的跑过去搞什么质检,谁他妈允许你到核心车间?除非脑子进水了。
陈昊天想到这货一个个败招儿,就有些想笑,便对林雨慕道:“我肯定跟你一起去,不过我在隔壁关注你们的一举一动,等到你那边出错或者应付不过来的时候我再出现,其实我觉得这样的情况出现的可能性为零,暂且不提你谈判水平比我高多少,就司徒博然那智商,十几岁的小孩子估摸都能将他忽悠的团团转,据说大长老司徒关很牛逼很阴险的,生了这么个儿子,完完全全基因突变的产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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