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绝与南宫渺又僵持了一会儿,最终南宫渺往秦雪舞身上瞄了一眼。 w
就是这一眼的功夫,让秦雪舞有了不详的预感。
这个自带阴暗特效的男人,不用去深入认识就知道是特别腹黑的一个人。
他的一个细微眼神和动作都不会是无意义的。
果然,当他装作无意地往秦雪舞那里瞥了一眼之后,仿佛从哪里获得了力量一样。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圣旨!
也不打开,而是直接塞给了南宫绝。
“三哥,我本来也不想这样。可是你的态度太过强硬,我才不得已让你看看这个。”
南宫绝一怔之下,还是把圣旨接了过来。
秦雪舞也凑上前去,看到上面写着“恭请龙灵水事宜,兹事体大,故特委任长庚王南宫渺为皇陵先遣大元帅,一路护送并包围龙灵水的安全。”
秦雪舞的眼角狂烈抽动。
这次是她太轻心大意了,她竟然忘了,在锦妃的身后,还有南宫渺这个阴郁又可怕的角色。
总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低调生活的他,会在你最想不到的时候出手,让你来不及做任何防备。
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和南宫子霄请好了的圣旨,正是他现在的护身符。
有了这个,他便与南宫绝一样是奉旨而行。
表面上看,南宫绝这个太子才是迎接龙灵水的主角,而实际上,南宫渺才是南宫子霄委以重任的角色,是他和锦妃派来监视南宫绝和秦雪舞的。
没防备被算计了这一招,让秦雪舞懊悔不已。
她早就应该想到的!
南宫渺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和南宫绝去皇陵而不插手干预呢?
这一次他不仅出手了,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的参加。
南宫绝不甘心地把圣旨看了好几遍,确定了是南宫子霄亲笔所写,玉玺的印记也没有丝毫仿造的痕迹,这才无奈地说道:“既然父皇有此旨意,那为兄也无话可说,你便同我们一起上路吧。”
……
……
一路上,南宫渺和南宫绝打头,秦雪舞独自坐在豪华的马车里,穿过热闹的街市,犹如游行一般。
往来穿梭的人群自觉避开队伍,却还是忍不住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喂,你们快看,是太子殿下和四皇子耶?!”
有几个花痴的女子很快聚众叽叽喳喳起来。
“真的啊,太子殿下好生英俊啊,不愧是我南朱国第一美男。”
“可是,现在看来,四皇子和他在一起也并没有逊色多少呢,以前我还从来不知道,四皇子殿下原来这么好看……”
一个南宫绝的拥护者狠狠地白了那个花痴女子一眼:“你什么眼神,四皇子殿下怎么能和太子殿下一般美貌呢?”
“好歹也是全国第三的美男啊……”那女子不甘示弱地继续说道。
秦雪舞的耳朵特别灵敏,她在马车里无聊的时候,便一路听到了不少这样的舆论之声。
“真是一帮肤浅庸俗的女流啊。”一个声音冷冷地从她的脑海中响起:“若是她们见了本王的美貌,岂不是要趴在我脚下流口水了?”
玺轩贱兮兮的声音一朝在秦雪舞的耳膜中响起,她就恍然回过神来。
自从魔界归来,她成功地突破到蓝色一阶之后,空间戒指便多了一项功能,可以让契约兽进入其中。从此她便可以随身携带离漠和玺轩,而不被人发觉了。
“呸,天底下没有人比你脸皮更厚了!”很快离漠超级不屑的声音也跟着在秦雪舞的脑海里响起:“你敢不敢现出你的原型给她们看看?看她们还跪在你脚下流口水不?”
离漠超级腹黑地揭穿了玺轩。
这让玺轩顿觉颜面无光:“你说什么?你的原形才是一个超级怪物,你敢不敢用原形在街上走一圈?我敢肯定少女们都会被你吓得尿裤子!”
离漠:“你……”
秦雪舞的肩膀微微颤抖:“你们两个真是够了哦!谁允许你们随便使用密音入耳的,我正在休息,你们却在制造噪音?!还不快点给我滚出来。”
有的时候以为眼不见心不烦,其实这句话并不是什么时候都适用的。
比如说当她把玺轩和离漠同时请进璇玉戒的空间里的时候。
很快,离漠就乖巧地从里面闪现了出来,同时猛地转身把刚要跟着出来的玺轩给一把推了回去!
“贱龙,马车里的空间很小,就委屈你一个人在空间里吧。那里面地方特别宽敞!”
离漠笑得特别奸诈阴险,一双圆溜溜的乌黑大眼睛闪着光芒。
玺轩:“放我出来,快点,死兔子臭兔子!!我要和女人坐在一起!!”
居然让离漠奸计得逞,给了他和秦雪舞独处的机会?某贱龙绝对不能容忍!
就在他们三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车马队伍忽然停了,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七小姐,你没事吧,本王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特地来看看……”
就在几乎同时的一瞬间,秦雪舞面前的帘子被“哗”地一下,用剑挑开了!
南宫绝暴怒:“你干什么用剑指着舞儿?”
两皇子一前一后地站到了马车前。
然而他们看到的,却是让人石化的一幕:秦雪舞,玺轩,离漠三人正挤在一个小小的马车里,大眼瞪小眼。
南宫渺:“……”
他已经有点后悔刚才掀开帘子了……
南宫绝:“……”小师妹怎么总是不让他省心啊,这马车里的另外两只是怎么回事?不是让她不要另外带人来了吗?
况且,既然他们两个都在的话,那么慕默陵会不会也跟着来了?
某太子阴郁地扫视了左右好几圈,都没有发现慕默陵的身影。
这才放心地轻嘘一口气。还好,那个最让他担心的男人没有跟着一起过来。
虽然南宫渺也够碍眼的,但小师妹对他并不感冒啊。所以也就没有任何威胁。
秦雪舞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这感觉就像她正在作奸犯科,却被人抓个正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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