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无殇：“……”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梨树文学网
如果可以，也许现在离漠已经跟刚才的蜜蜂一样化成一滩黑水了。
感受到了师父身上的杀气，秦雪舞忙堵住离漠的小嘴。
又对百里无殇嫣然一笑：“师父真的和我心有灵犀呢，我本来已经选好了法术和丹药两门课程，只剩后面两门没拿定主意，现在多亏你帮我定了下来，替我省去了不少麻烦。”
或许是这句话还算舒心，百里无殇的脸色不那么难看了。
有了选课之事做开场，师徒之间奇怪的僵局总算是被打破了。
秦雪舞忽然心中一动，想起昨日在含潇殿的见闻，便把几处奇怪的地方说给了百里无殇听。
“锦妃娘娘整个人年轻了十几岁，几乎和我年纪相仿了。师父你说她是不是有问题？”
百里无殇冷眸淡淡一瞥：“昨天你招呼都不打一声自己跑去皇宫里，我后来派人去查了一下，那个聂韩春其实阳寿将近，活不了多久了。”
秦雪舞被他淡淡的一句话给震撼得无以复加。
聂韩春已经快要死了？那么她现在看起来那么神采奕奕是因为回光返照？
不可能的吧，聂韩春才三十岁啊。
“师父，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满面红光，人精神着呢，根本就不像要不行的样子啊。再说……”秦雪舞咬了下嘴唇，后面的一句话却犹豫了。
“你是想说我怎么会知道她快死了是吗？”
百里无殇双眸流转，在那片盛开的毒花上停留了许久：“为了调查这个聂韩春的底细，我派人去了一趟冥族。他们掌管着六界生命的生死期数，聂韩春今年二十有九，到明年正月阳寿正好用完。”
冥族……
秦雪舞默念着这两个字，不得不接受了聂韩春即将死去的事实。
师父甚至已经断言她会死在明年正月。多么残酷！
如果被韩春姑妈知道自己刚被封为锦妃不到一年就要这样死去，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这些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调查到了更古怪的事情……”
百里无殇道：“你还记得南宫绝上次中了厄咒，我去冥族斩了幽冥鬼爪给他治病的事情吗？”
秦雪舞点头，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难道说有人对韩春姑妈也下了厄咒吗？
“六界之中有大能者，往往可以通过冥族进行交易，为即将死去的人续命。根据我派人调查的结果，明年正月就该死去的聂韩春好像就是以精神力做代价，和冥族的通乾古兽做了交易，续下了三十年的阳寿。”
“续命？！”秦雪舞满眼骇然。这和那邪恶的咒术想要剥夺人的寿命虽然是反其道而行之，但其手段都一样的卑劣！
“什么是以精神力做代价？”她又问道。
像聂韩春这样一个深宫中的女子，不过是粗通武道的初阶修武士，哪来的什么精神力可以与人交易呢？
“精神力是人对自己意志的掌控力。精神力一旦丧失，便可任由其他人操控。聂韩春以自己的精神力做筹码，就代表着在明年正月过后，她会一点一点地丧失自己的本我意识，慢慢地被别人掌控，成为一个活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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