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水，整个人浸进去，呼吸着潮湿馨香的空气，像脱胎换骨一样，烦恼和疼痛都没有了。
她洗好起来，赤脚走回去，看见白色的浴毛放在床头，这情形竟然好熟悉。
坐在镜前，看到镜中自己青春美丽的模样，满意地笑了笑。
由头来过！不知为何，这个词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换好衣服时，有人敲门，进来两名男子，一个英俊儒雅，气质不凡，另一个眼神深邃忧郁，就是那天抱着她跟她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男人。
“小蝶，你的气息不错，出去晒晒太阳吧。”英俊的张尚华向她伸出手，她却抗拒地把手缩在身后。
“张先生，改天再出去吧，我觉得她还未能适应外面的东西。”李小果将她的害怕看在眼里。
“不会啊，外面天气多好，对她的身体有好处。”张尚华很固执，问道，“小蝶，你是不是觉得这几天休息下来，很有精神？”
小蝶点了点头。
“到外面去走走，会更舒服。”张尚华谆谆善诱。
“我想睡觉。”小蝶扁着嘴楚楚可怜地说。
“算了吧，张先生。”李小果的心都软了，拉着三王子的手臂祈求说，“改天好吧。”
张尚华耸了耸肩，只好作罢。
“谢谢你。”小蝶突然对李小果说了一句。
听见她这么小心翼翼地跟自己说话，李小果突然心里涌满了酸楚。
……
张尚华看得出李小果是个很有才华的人，把他留了在身边，当自己的助理。李小果本无此意，但为了见到小蝶，他便心满意足地待下去。
不仅如此，张尚华还留李小果在别墅里住下。别墅里有很多女佣，就连他这个小小助理，也有自己的女佣，但他还是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他喜欢照顾她，给她洗衣服，每一件都洗得很仔细，他怕女佣粗心，洗不掉衣服上的血迹。
手里搓着她的衣服，就好像抱着她一样。
他想起他们刚认识的情形，想起她的哭，她的笑，她的天真，还有他们共同渡过的每一个夜晚，她的热情，她的小情绪，她的暴躁，她的阴郁，她的放荡……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可爱，那美丽的往昔幕幕重现，像碎片。
他只是没有发觉，顷刻间，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
小蝶知道，每个深夜，那个人总是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自己，有时候，那只手会不安分地伸，然而只是逗留在她的脸颊上方。
她发现自己好像挺喜欢闭着眼睛感受那个人的目光，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就彼此熟悉。
记不记得从前，又有什么关系呢？
今天的天气真好，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整个房间都鲜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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