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站在康炎旁边突然笑了起来，“老板，你的眼睛不会累吗？盯着那个地方看了都好久。”
“是吗？”康炎收回眼神，有些黯然。
只是一瞬间，台上那个身影没入人群。康炎再抬起头时，已经找不到那个身影了。
……
李小果直到早上才疲惫入睡，可却被一阵猛烈的拍门声吵醒了。
“开门啊！”
是小蝶的声音。
李小果将手指放进嘴里咬了一下，疼，就说明他不是在做梦了。
那么……他迅速跳下床去开门，在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他完全哑了。
虽然天色仍是很暗，但掩饰不了血色，还有那盈满了泪的红红眼眶，那张脸，哭态也绝美。
小蝶架着正在滴血的手，向李小果的肩头靠过去。
只有这里，才是她的避风港。
李小果将她整个揽入自己怀里，除了心痛，他什么都想不到。
小蝶的头轻轻地在他的怀里蹭着，开始丝丝地抽泣。
李小果心痛得要死，他直想刮自己两个耳光，要不是他那么无情是走了去，要不是他说出那么绝情的话，她又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
她无声地哭着，泪水把他的衣襟打湿了一片。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地重要着安慰，好像光这么说，就会驱散所有不快的阴云。
他承认自己不懂得去安慰人。
她的手还在滴血，鼻青脸肿，他看得快哭了，等他反应过来，
这么抱着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这才背起她去医馆。
看着那包扎得跟粽子一样的人儿，李小果恶狠狠地想，如果让他知道是谁做的，一定杀了那人的全家。
小蝶反倒像个没事似的，冲着发愣的他一笑，“走啦，傻瓜，我饿了。”
李小果跟在她后面，想上前扶着她走，又怕碰疼她；他想叫她慢点走，小心看路，当心绊倒；她的身体只要有一个轻微的倾斜，都会让他紧张老半天。
他把她当成了一个极易碰碎的水晶玻璃，而他自己是个婆婆妈妈的老仆人。
走着走着，小蝶突然站住了。
“喂，你是不是打算一路都跟着，不跟我说一句话？你都不会觉得闷吗？”
李小果目光斜睨着小蝶，那张满是淤伤的嘴角，眼窝，怎么也这么好看？他愈发觉得自己泥足深陷，不可自拔了。
“嗯……你累不累，要喝水吗？”李小果老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饿死人啦，我一天没吃东西了。”小蝶噘着小嘴抱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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