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果打了个哈欠，小蝶皱眉，厌恶地用手在鼻子前挥了挥，好重的酒气！
她退出床沿的时候，看见桌上有一杯凉水，是刚才康炎叫人送进来的。
她拿起水，捧着李小果的脑袋，把水往他的嘴里喂，李小果被水呛醒。
“咳咳……你……你……”李小果想问又说不成一句话，不住地咳嗽。
一旁的小蝶笑得花枝乱颤。
“你什么你啊，你看看你自己，搞什么嘛。”
她坐到床上，像抱娃娃一样地抱着他。李小果这才觉得浑身无力，就连脑袋也嗡嗡响着，头痛，浑身都酸着。
“喂——你说话啊，不说话我就放手咯。你再躺下去我可不管你喔。”她望着怀中的他。
李小果的咳嗽好像渐渐平缓，但到现在他还不清楚自己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哪？”他语气不善地脱口问道。
“哇，这么凶，今天没去上班啊？”她饶有兴趣地盯着他那张丧气的脸，硬憋着不笑。
“不做了。”李小果终于坐起来，挣脱开她的怀抱。
小蝶莫明其妙地望着他，过了片刻，两手一摊，道：“哦，他们不要你是他们的损失，又不是要死，搞得像世界末日似的……”
李小果恶狠狠地瞪她一眼。
小蝶耸了耸肩，幽幽叹道：“唉，有些人，就是成天跟自己过不去。生气，只是拿来别人的事来惩罚自己。”
李小果抬起头想看清这里的时候，便看到了墙上最显眼位置，挂着一幅画像，那是她与康炎的画像，背对着背，却牵着手。
画像画得很精致，有什
么含义呢？
李小果如遭雷击一般，心中的隐患被撞破，用光明正大的方式。现实真是残酷而绝望的。
他咬着牙，迟迟没有说一个字。
“喂——”她察觉有些不对。
“这是他家？”李小果背对着她问。
小蝶犹豫了一下，“可以算是。”
李小果感觉心嗖地凉掉了大半截。
从背面的小蝶看不到他的表情，于是伸手去碰了碰他的肩，没反应，跟块木头似的。
她哪里又得罪他了？男人的思想真是复杂奇怪。
好心没好报，她冷哼一声，重重地坐在床沿，垂着头，时不时地向那个背影瞥上一眼。
李小果仍背对着她，两只手渐渐攥成拳头，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空气里都凝结着诡异的沉闷。
“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他说得决绝，推门而出。
他甚至不敢回头望一眼，他怕，怕自己的意志力不够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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