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果的拳头麻木得厉害，这种感觉几乎无关疼痛。
他知道小蝶说的是真话，只是积压在心里的不安，让他有些害怕自己将无法掌控这份感情。
李小果移动脚步走了过去，将衣服递给她，他看出她几乎因为冷空气起了鸡皮疙瘩，一冷一热很容易伤风。
小蝶伸手接过，将衣服往身上套，胳膊抬起，伸进衣袖里，柔软的质地，令她温暖起来。
这种温暖，跟小蝶平日里的气质扯不上一点关系，但是在此刻柔和的光线下，却显得她整个人都湿润美好，眼睫毛在灯光下微微颤动着，像一只破茧的蝴蝶。
小蝶穿衣过程中，数次抬起眼睛去看李小果，只是柔软的一瞥，便又收回。
李小果的目光最终依旧停留在小蝶的脖子上，他觉得热血冲入了他的头脑，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
李小果猛然坐在床上，又伸手拽下了小蝶刚扣好的衣扣，他用的力气极大，小蝶的手自然的垂下来，搭在柔软的床上。
李小果凝视着，像是要将自己融入那一片片红色的印迹中，他的脸色渐渐缓和，眉头也舒展开来，指尖触碰着那些刺目的颜色。
他的举动让小蝶感到疑惑，但是很快，她就知晓，对方眼中的炽热究竟代表的是什么，于是他的神情也平缓了下来，情事对于自己来说，并不值得恐惧。
小蝶主动的去触碰李小果放在自己颈间的手，覆上它，然后抚摸对方的指节，一节两节，一直数到第五节，她感觉到李小果渐渐粗重的呼吸。
过往时光中的李小果，某种程度上怨恨着小蝶，他也曾试过收紧双手，狠狠的捏住对方的脖子，想要置对方于死地。
可是现在，他寻到了怒气的根源，是源于不甘的爱，爱让他无法下手，去做任何伤害她的事。
李小果用自己的嘴唇去亲吻小蝶，并未由小蝶的唇部开始，他只是固执的覆上那些印记，忘情的去爱对方。
……
这场春梦，荒诞得像是一场幻觉，小蝶觉得肉体被疼痛折磨了，她选择开口呻吟，却并未想要摆脱所有伴随着疼痛的掠过。
人人都想要发泄自己的感情，而小蝶是命运注定的承受者，她并不是未曾付出，她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对待自己接受的感情故事，她尽量的简化着爱情所需要的冲动和细节，但并不代表她没有努力去生活去爱。
小蝶浏览着爱她的人的痛苦状态，心里的暗涌并不比他们少。
如果只是肉体上的疼痛便能解决的问题，小蝶愿意承受，有些话无法说出口，就让身体碰撞，来瓦解不安。
李小果耸动着身体，尽管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冲动也许对于小蝶来说是一种伤害，但他停不下来，他觉得自己像中了蛊，身体中的情欲狂热燃烧着，他只能倾泻而出，别无选择。
直到性事结束，李小果依旧靠在小蝶的身体上，汲取着对方的体温，双双疲惫睡去。
小蝶睡得那沉，呼吸均匀，也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忘记，或是忽略掉那些不安的情绪，好好的，让自己休息和放松。
睡了，所以，她对周遭的一切，一无所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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