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衣服，只是普通的东西，或许，她在穿的时候，根本就忘记了曾经是沈华浓送给她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
可她现在的样子，就明显是在挑衅了，穿着小外套，没打算要让步，在自己提醒她之后，仍是坚持要穿它吗？
李小果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怕自己像刚刚那样，说多，错多。
如果你愿意换一件衣服的话。李小果想这样说，但没开口，只是干站在那里低垂着眼睑。
“不去算了。”小蝶倒向大床，仰面靠在枕头上抽烟，“你去买吃的。”
她还没傻到生气要饿着自己的地步。
李小果也想暂时躲开她，沉默着，开门自己一个人走。
小蝶见他不在，才把身上的小外套脱下来，恨恨的甩在地上，等着李小果回来。
真不知道这家伙的脑子里都想些什么，他居然还对那些事情念念不忘。她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事实，就是李小果跟她走了，心仍留在龙华。
“怎么会这样？”喃喃自语，小蝶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再怎么善良，都有那么一两刻的残忍和疯狂，这些物质的爆发，只是为了证明，他也是人。
……
深秋的阳光依然刺目，这是太阳的属性不会因为季节的变换而改变。
李小果认为，人也是有属性的，像自己和小蝶，除了性别的不可逆转之外，他们还存在着性格上的极大区别。
有人说，性格相差大的人才能成为好朋友、好情人，因为互补的关系，像是盆子里的沙和石，石头无法填满的空隙沙子可以填满。
自己和小蝶谁是沙谁是石，李小果直到现在也没有想清楚。
也许，自己是稳定的石，小蝶是流动的沙，但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自己的欲望永远都似填不满？
李小果困惑的挠了挠头，小蝶看在眼里，知道李小果一旦无法得出答案的时候，就会惯性的做这个动作。
小蝶坐到李小果身边，侧过身子开口问他，“有什么想讲的，就讲嘛。”
李小果转过头，视线随着小蝶一张一合的嘴唇，一直滑行至裸露的锁骨，在那场看似酣畅淋漓却有些荒诞不经的夜里，占有触手可得的肉体，则成为自拯救自己不被种种疑惑吞噬的绝妙良方。
他的心戚戚然，用自己的食指去触碰对方放在椅子扶手上的小手，他发现，自己为小蝶戴在手指上的戒指不见了。
“我给你的戒指在哪里？我的一直都戴着呢。”他想着便问了出来。
“我不知道喔，可能丢在龙华了。”小蝶收回自己的手，忽然觉得，自己为什么会让那枚戒指不见了呢？她甚至不知道最后一次看戒指完好的戴在手上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见了？你究竟有没有在意我送你的东西？”李小果直直地望进小蝶的眼里。
“不就是一枚戒指，又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做的。但我在不在乎你，还用问？”小蝶瞪大眼睛，觉得李小果这么问万分的不符合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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